“唔……”
呻吟一声,他缓缓地张开双眼。
这是一处昏暗的地方,依旧有些模糊地视线,让他无法判断周围的情况。
“我还没死吗?”呢喃着,他试图抬手揉揉眼睛,却觉两手竟然被死死地绑在一起,无法挪动分毫。
“怎么回事?!”惊叫一声,他终于恢复了完整的思考能力,取回了昏倒前模糊的记忆:“对了!assassin的master!”
“哦?叫我有什么事情吗?1ancer的前master。”
“啊!”看到言峰绮礼竟然就坐在一旁,肯尼斯不由得惊叫一声,缩了缩身子:“就是你!你……你想干什么?!你为什么没杀掉我?!”
“哦?”绮礼走上前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瘫倒在地的肯尼斯,诧异道:“难道,比起活着,你更加喜欢死亡的感觉?”
“……”肯尼斯无言。
好死不如赖活着,能活着,谁tm的喜欢死啊。
“你把我抓来,究竟抱有什么样的目的?”恢复冷静的肯尼斯,开始为自己的脱身想办法。
“目的?”绮礼摇摇头:“不知道。我只是想捉你,所以就捉了。”
“想捉我这个失去master资格的人?”肯尼斯挑挑眉:“或者说,我这个失去master资格的人,对你来说还有什么用处吗?”
“理智分析,你已经不存有任何价值。”
绮礼给出的答复,听得肯尼斯眼睛一亮,可是绮礼接下来的话,却像一桶冰水一般,将他浇了个透心凉:“所以,你认为没有价值的自己,应该死掉?”
“你也是教会的神父吧?”肯尼斯的眼珠子转了转:“教会的神父,难道都是些滥杀无辜的刽子手吗?”
“绝非如此!”
“那你为何还…”
绮礼挥手打断肯尼斯的言语:“如你所言,我是一名神父,所以我有责任保护你这个失去参战资格的master。”
“我觉得自己很好,不需要教会的保护。”肯尼斯的脸上已然显出怒容:“更加不需要教会的监禁!”
“你如果拒绝身为神父的我的保护……”绮礼取出了黑键:“那我只好以master的身份面对你,将依旧有可能得到令咒的你扼杀。”
“等等!”肯尼斯瞪大双眼,冷汗疯狂的涌出:“等等!等等……对了!你也已经失去了master的资格,你是没有资格也没有理由杀掉我的!”
“所以……”绮礼将黑键插入肯尼斯身前的地面,那完全由魔力构成的漆黑利刃,恰巧对准了肯尼斯的两腿之间:“我这是在保护你。”
尼玛!这哪里是坑爹,简直就是在坑主任啊!
肯尼斯都快哭了。
这assassin的master到底生着什么样的思考回路?!跟他对话,感觉只有四个字儿——伤不起啊!
“刷!”
黑键被绮礼拔了出来。
“嗯?”
肯尼斯似乎感受脸侧有些凉意。
然后他现,绮礼弯下腰,从地上拾起一样东西,那是……
“哇啊啊啊啊啊!”
耳根的剧痛,以及从更根处向下蔓延的那温热的触感,让肯尼斯既痛又惊的大叫出声。
那个assassin的master,竟然割下了他的一只耳朵!
“啊啊啊啊啊啊!”痛嚎着,肯尼斯眼珠爆起,死死地盯着绮礼转身离开的背影,倾尽全力的大吼:“你到底在设计什么阴谋!”
“阴谋?”绮礼离开的脚步顿了顿,又继续前行:“那种东西,我自己也不知道。”
“呜啊啊啊啊!”
……
次日清早。
阳光透过玻璃射入屋内,映照在阿真那张熟睡的脸上。
阿真身侧,伊卡洛斯正端正的坐在一旁,尽职尽责的守护着自己的master。当然,她如果能把怀里抱着的西瓜放下,就更加完美了。
西瓜,是伊卡洛斯在酒吧的后院内摘的;后院的瓜地,是阿真特意为伊卡种植的。
虽然现在根本就不是西瓜生长的季节,可是对掌握着各种权限的阿真来说,他还是有能力客串一把“四季西瓜之主”的。
“master,天亮了,醒醒吧。”
“zzzzzz……”
“master?”
“zzzzzz……”
“……”想了想,伊卡还是抱着西瓜站了起来,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阿真的寝室。
“难得master睡的这么香,就让他多睡一会儿吧。”
自言自语着,萌妹子在瓜地前坐下。
“master和这片瓜地,就由我来守护!”
……
“这里就是新的据点吗?”看着眼前这座标准的和式大宅,saber感叹着:“真是不可思议的建筑啊。”
“嗯嗯!”爱丽斯菲尔也跟着连连点头:“这种古老日本风格的建筑,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实物呢。啊,这就是切嗣在冬木老家的住宅吗?”
“这是钥匙。”切嗣的助手舞弥将大宅的钥匙递给saber:“saber,夫人的安全,就拜托你了!”
“请放心。”saber接过钥匙:“没有人可以在踏过我的尸体之前伤到爱丽斯菲尔。”
“有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微笑着点点头,舞弥乘车离开,配合切嗣的行动去了。
“以后,这里就是我们两个人活动的据点了!”爱丽斯菲尔回头,对saber露出灿烂的微笑:“saber,就让我们去检查一下新家吧。”
“好的。”
经过一番巡察,由于和式风格过于开放性的房屋构造,二人最终还是选择密封性和大小都恰到好处的仓库,作为魔术工房来使用。
“saber,可以拜托你帮我在那里画下一个六英尺的魔法阵吗?需要的材料我都准备好了,你只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就可以了。”
“好的。”saber点点头,又愣了愣:“请容我多嘴一句,爱丽丝菲尔,你今天似乎有意的在避免接触任何东西?其他的地方我并不会在意,可是连重要的魔法阵也要借我之手来刻画……是身体方面出了什么问题吗?”
“……”爱丽斯菲尔沉默着。
“抱歉,我问了什么不该问的吗?”
“并不是这样。”爱丽斯菲尔苦笑着摇摇头:“saber,应该说抱歉的是我才对。我不应该瞒着你我的状况。”
说着,她探出自己的手来:“saber,请将你的手放到我的手上,然后我将尽我此时的全力来握住你的手。”
“呃,好的。”虽然不明就以,不过saber还是按照爱丽斯菲尔的吩咐去做了。
可是,当爱丽斯菲尔颤抖着手指,明显倾尽全力的握住saber的手的时候,saber却只感受到手指轻轻地搭在自己手上的力量。
“没错哦saber,现在,我真的已经倾尽全力了。”
“这……”
“安心吧saber,我只是把触觉遮断了。”看着自己无力的双手,爱丽斯菲尔笑的很无奈:“人造人就是这点方便呢,只要遮住五感之一,就可以预制灵柱,不会影响其他方面的行动啦。只是,我这种状态,依旧会给saber带来麻烦吧?”
“……”沉默片刻,saber方才开口道:“我不会询问多余的问题,不过,爱丽斯菲尔,请你站到我的身边来。”
“哦?好的。”
二人肩并肩的站定之后,saber头上那根元气满满的呆毛,刷的一下,啵儿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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