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了一个白眼,“那不然呢?”
说完这句话,她才惊觉,她对她离翊竟然没有防备,刚才这话怎么听着像是老朋友之间的对话。
“哎……”他轻叹一声,听上去颇为伤感,可是他的话却又轻挑,“信不信由你,我对铜匣不感兴趣,我对你更感兴趣。”
当一个男人对你说,对你有兴趣的时候,那么很可能这个男人已经将你当做了猎物,被人当做猎物的感觉真不好。
她干笑一声,“说慌不脸红,你赢。”
离翊突然凑近,一个高大的阴影覆下,手支在她的头顶两侧,她的瞳孔紧缩,身子向后缩了缩。
她警告道:“离翊,别仗着自己修为高,就可以为所欲为……”
然后她尴尬了,石化在原地。因为,他撑在她两侧的手,伸入枕头下面,一个不断散发着晕蓝色光泽的铜匣已经落在了他的手上。
他轻笑,然后直起身来,语气暧昧地道:“方才,你不会以为我想对你做什么吧?还是你想对我做什么?”
难得的,她脸一红,故作镇定地从床上撑起来,靠在床柱上,“你要是想我对你做什么,我勉为其难,满足你的小愿望。”
那模样,活像一个十足的嫖--客,可惜,她低估了离翊无耻的程度。
他听到此处,神色微动,笑了笑,“既然你盛情相邀,我怎么好意思辜负你的热情。”
完了,他还伸手解自己身上的衣带,风舞神色一僵,“离翊,你到底想做什么?”
听到她语气不善,他却没由来的心情大好,“是你说要我对你做些什么。”
她白了他一眼,“我说反话。”
刚才紧张的气氛全无,屋中气温升高,似有似无的暧昧。
片刻,他道:“小舞,我知道你想要铜匣。”
她漫不经心道:“我想要你给吗?”
他笑:“若你想要,我为何不给。”
她愣住,不确定地问了一句,“这话可真?”
“千真万确。”他末了加了一句,“童叟无欺。”
她点头,算是相信,离开了床边,摊开手心,一双素手放在他的面前,“我想要,请给。”
他愣了愣,“小舞,你真直接。”
“那可不嘛。”她挑眉。
“好。”他托起她的手,将手中的铜匣放在她的手中,“你要便给你。”
她就知道这个家伙狡猾得像狐狸一样,怎么可能将铜匣给她,她也没有抱任何一样,只是姑且配合他演戏而已。
不想,他真的给了!
她的心情及其复杂,一时间竟说不出一句话。她神色复杂地看着离翊,想要从他的眼中看出一丝玩笑的意味,看了半响,他的瞳孔中,映出她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顺势拉住她的手,凉凉的手指覆在她的手背上,她有些心慌,“离翊,你不是开玩笑吧?”
“小舞,这是聘礼。”他的双手紧了紧。
“聘礼?”她想起来他在风家说的那些话,她道:“我风舞的聘礼可不是十里红妆便够的,更何况你的聘礼还只是一个铜匣。”
他笑道:“铜匣乃定情之物,算不得聘礼,我用生命作聘,胜过十丈软红。”
她愣住,心思乱了乱,她刚才权当一个玩笑。她想要知道,他刚才可是在说笑,同样的,她看不到任何玩笑的成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