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说话好像很深奥嘛。
不过,当艾比斯大帝看到桌上摆着的酒坛子,立即两样闪烁光芒。酒坛子虽然有着泥封封住,但是那若有若无的酒味,却是能够渗透出来,瞬间将刚才煮茶留下的香味给强压了下去。
美酒,这绝对是自己闻到的最为醇香的美酒。艾比斯大帝心中极为肯定,在他这个位置就连龙舌兰这等的美酒都可以当白水来喝,天下所有的美酒还不是勾勾手指头的事情。却只不过,那龙舌兰甚至是封王封后的美酒,自是不能与这酒坛子里面所装得酒液所比拟。
醇香的酒液,似乎闻上一口,都要醉倒人世。
在艾比斯目露凶光的注视之下,张天养慢慢地掀开泥封。
一层……
两层……
三层……
这一坛酒的坛口上面,竟然封了足足有九道泥封!!!
每当张天养解开一层泥封,艾比斯的鼻息之间,那醇香的酒味就更加香气袭人,也越发地浓厚起来。随着他破开最后一层泥封,竟然有着一团氤氲的雾气升腾起来,雾气中的醇香若是让人闻了去,足可让酒神也为之醉倒。
“满上,快给朕满上。”艾比斯大帝狠狠地抹去嘴角的口水,跟一个恶汉似地眼睛是绿油油的光芒,他忙不迭地从旁边递过来一个杯子,后来似乎觉得是太小了,从自己的空间戒指中取出两个海碗放置在桌子上。
张天养愣了一愣,随后脸带微笑地替艾比斯大帝满上,只不过一抹透明的液体也顺着张天养的指尖流淌到艾比斯大帝的海碗中。
他所在的这一切,身处狂热中的艾比斯大帝丝毫没有察觉。
而那无色无味的液体,正是张天养调制出来的融合星光草的剧毒!!!
张天养愣了一愣,随后脸带微笑地替艾比斯大帝满上,只不过一抹透明的液体也顺着张天养的指尖流淌到艾比斯大帝的海碗中。
他所在的这一切,身处狂热中的艾比斯大帝丝毫没有察觉。
而那无色无味的液体,正是张天养调制出来的融合星光草的剧毒!!!
就连爱德罗那只老狐狸都上了这星光草的大当,如此可见,此毒是有多么的凶险。
“啊……”艾比斯一连喝了三大海碗,这才满意地打了个饱嗝,脸上染上两朵红晕,看上去白酒的酒性,对他似乎有所影响。
“好酒,果然是好酒。”艾比斯大帝称赞道,“朕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喝到这么美味的好酒。张天养,不知道此酒叫甚名字,是何物所酿?”
“此酒名为白酒,乃是我用五谷杂粮发酵酒曲,酿制而成。”张天养笑着道,“小小的白酒,登不上台面。”
“原来是五谷杂粮酿制啊,难怪会有植物特有的芳香。唔,但凡酿酒之人,追求的都是口感绵柔,味香醇正。大概没有人想到,恰恰是这些五谷俗物,才能够酿出此等美酒。”艾比斯大帝不无感慨地道,“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这是生活中浅显的真谛,但未必是所有人*都懂得的。功名利禄,权利熏心,往往人们在追求所谓最高的追求时候,忘却路途上的美好。”
艾比斯大帝一脸的唏嘘之意,好像容颜苍老,看透了世事。以酒窥探出人生之道,若非经历过大风大浪,决计是不会有这般感慨的。
“陛下果然是英明神武。”张天养笑着道,“仅仅从喝酒,就能够品出这么多的人生道理,不是我们这等俗人所能企及的。”
“少给我带高帽子了。”艾比斯大帝微微笑道,“倘若你们真的对朕感恩戴德,就不会对朕如此记恨,想方设法来杀朕的。说吧,你前来所为何事?”
“陛下,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我前来找你,是因为什么事情吗?”张天养斜眼看向艾比斯大帝,越是深谈,反而越是看不透他到底有多么的深藏不露。
“天下之事,不知凡几,朕不能事必躬亲,亲力亲为。而且死在朕手上的人不知凡几,天天有不一样的冤魂梦里跟朕索命。”艾比斯哂笑一声,紧了紧衣服道,,“张天养,你我都是明白人,事情挑开来说,总比藏着掖着好。”
果然是老狐狸,一点马脚都不露出来啊。
张天养也不再绕弯子,径直道:“陛下,草民只是有一事不解,我那叔叔伯伯,两位哥哥,到底是怎么死的?”
艾比斯大帝面色一紧,随后恢复正常道:“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又想要知道些什么?”
“知道什么不要紧,想知道些什么也不打紧。我只想知道陛下所知道的东西。”张天养步步为营地道,“陛下,我想,你会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与张天养相对而视足足有一分钟,艾比斯大帝发现自己散发出来的王者威严根本无法将其压倒。反倒是张天养眼睛清澈明亮,似乎求知若渴的模样,让人差点都认为此人乃是一个涉世未深的赤子。
不过,艾比斯大帝深知,面前所坐之人的狠辣狡猾和泼皮,乃是一等一的。若是被此人的表象所迷惑,那肯定会吃了大亏。
就在这个时候,艾比斯大帝体内忽然有一团火焰燃烧一般,丹田之中,四肢百骸都被刺痛的几乎要尖叫起来。
中毒了,而且还是很重很深的剧毒!!!
“张天养,不知道你所投放的毒液到底是为何物,很是刚猛嘛。”艾比斯大帝运用元素力抵抗着,一张脸由白到紫,瞬间转黑,可见药效有多么的可怕。
“星光草混合其他几味烈性毒药之毒,陛下,请恕草民鲁莽,为了追求答案,我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张天养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下衣服,挤出一个纯真无比的笑容。
这笑容明明春光和煦,在艾比斯大帝看来,却像是来自地狱恶魔般的危险,阴损毒辣,可怕到骨子里面。
“好好好……单凭这一点,你足可胜过我手下的那批狗屁炼药大师。”艾比斯大帝忍住胸口翻涌的毒血,强压下去道,“若是能有这种毒药,北斗狼恐怕早就能够大仇以报了。”
如此说来,艾比斯大帝当初为了操控爵位论品大赛,在北斗狼的身上倾注的人力财力巨大啊,连炼药大师们都请了出来了。
张天养感觉到背后生寒,当一个人运用整个国家机器为自己所用,那种滋味可是十分不好受地。
不说话,张天养只是微笑着看向艾比斯大帝。纵使艾比斯大帝现在能够释放元素兽出来,他也有把握自己毫发无损,轻而易举地取艾比斯大帝的首级。不过,他并未这样去做,他只是想要听到答案。
“呵呵,好猛烈的毒药,朕的这一把老骨头,几乎禁不住这么去拆了。”艾比斯大帝面色苍白地道,“我不会给你解释什么原因,我只想问你,张天养,若是你坐在我的位置上,你该怎么去做?”
张天养微微恍惚,若是我在艾比斯大帝的位置上,他该怎么去做?
是啊,不在其位不谋其职。若是在其位,那就会殚精竭虑地考虑一些在这个位置需要考虑的东西,比如说权势,比如说阴谋。
就拿地球上上下五千年的历史来说,有哪一次易主换位不伴随和腥风血雨,正是因为帝制这种特殊性,使得皇位成为了一家独大的代名词。说的不好听的,其实皇室就像一个最大的爵位世家,因为一家独大,所以这才能使人听取自己的号令,臣服与自己。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和声望,有些时候的某些决定,也不得不残忍,无法不牺牲!
若是我在皇位上,我会允许出现一个张家吗?
其结果肯定是否定的。
如果张天养在这个位置,只会比艾比斯大帝做的更加彻底,斩草不留根。他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卧榻,受到别人的觊觎惦记。
“你的道理或许能够说的通,只是你似乎忘记了一点,这个假设不成立。因为我就是我,我是张天养。”张天养淡笑一声道,“我只知道我与你有血海深仇,别的不在我的考虑之类。如果我是你,我会做的更彻底一点,绝对不会让我的对手仇人来找上自己。”
“所以说,我还是相对仁慈了一点。”艾比斯吐出一口鲜血,这才从容地道,“其实从先祖凯撒大帝即位以来,一直都对底下的皇子有一道密令。对于张家的人要有所提防,若是不能受自己的控制,直接诛杀之。”
若是不能受自己的控制,直接诛杀之。
张天养忽然捏紧了自己的拳头,咔咔作响,或许爷爷一辈子都想不到,自己尽忠职守效忠的皇室,竟然从一开始以来就留着杀他的意愿,并且能够成为代代相传的口谕。
这,就是一个效忠一辈子的国家,对张家所展露的全部。
“张天养,你先不要生气,听我说完。”艾比斯大帝说道,“你爷爷张未央,出生行伍,的确是个带兵的材料,不世出的领兵天才。怪只怪,他的锋芒毕露,手掌兵权,功高震主,或许没有一个皇帝会容忍自己的江山身处飘摇之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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