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轻语眼睛大亮,期待的看着卫天望,“是吗?你帮我分析分析呢?都说旁观者清,我想知道,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人,呃。就从朋友的角度说吧。”
“扯,咱俩现在是单恋阵线联盟!”一旁的孟小蓓不开心了,“你可别先退缩啊!不然我可不答应啊!什么朋友,咱们和他可不是朋友!”
“你……”卫天望恨不得把孟小蓓的嘴巴粘上,无奈无视了她,对韩轻语说道:“你出身韩家,但却愿意藏着自己的身份,试着去当一个普通人。这就是我最初对你的印象,这也是我一直都不愿意去真正讨厌你的原因。我觉得,想当一个普通人的豪门女子,一定不会是坏人。后来,因为你中毒那件事,其实在听到你的决定时,我说不出心头什么感受,但是,当时我甚至有点崇拜你,真的。因为这种事情,我做不到,我比你自私得多。别打断我,我比任何人都更了解我自己。相反,你们因为一些,呃……反正你们看待我时的眼光选择性的无视了我的缺点,但这些我自己却都知道。韩轻语,你是很少有的能让我崇拜的人。无论你将来会变成一个什么人,但是,你一定是一个很好的好人。能做出那样决定的女子,特别伟大。”
韩轻语愣住了,她没想到自己在卫天望心头的形象这么高。
她几乎都以为卫天望真的一直很讨厌自己,没想到今天突然听到他的心里话,却发现是这样的。
心里软软的,好似融化了,韩轻语很开心,很幸福,有点想哭了。
眼睛有些湿润,微微偏过头,韩轻语抹了把眼睛,“不好意思,眼睛进沙子了。”
这回,又换成孟小蓓来安慰她了。
身为盟友,孟小蓓是知晓韩轻语的苦楚的。
被拒绝的滋味,谁都不好受。
“那你又拒绝我?”韩轻语假装揉沙子,实则强忍泪水,红着眼眶问道。
卫天望苦笑摇头,“你们知道的。我的女人太多了,我不想再欠任何人,感情债欠多了累,在将该处理的事情处理完之前,这些事情在我眼中,都是会拖我后腿的事。我要面对的敌人,相信你们也看到了。练武之道犹如逆水行舟,一旦我止步不前,等待我的,将会是万劫不复,这事不能开玩笑。所以,我一点儿精力都不能用在这方面上。”
韩轻语争辩道:“哪里多了!不多!你没看和都多少房姨太太,没看韦小宝还有七个老婆呢。”
孟小蓓也在一旁帮腔,“你也许会说韦小宝也是虚构的人物吧?不过有人查了史料说真有这么个人呢?而且和总是真的吧?”
“那都是以前人的观念吧,现代观念里,难道不是多余一个就是太多了吗?”卫天望诧异的问道。
两女面面相觑。
孟小蓓有些难以接受的样子,“我真是做梦也想不到。你这家伙……都快天下无敌了,那些个包无数二奶三奶乃至n奶的人,地位不及你万分之一,你自己倒是个传统观念这么强烈的人啊!”
“所以你就拒绝我?那如果我们都保证,将来一定不会给你添任何麻烦呢?”韩轻语问道。
卫天望摆摆手,“不说这些了。也不是传统观念强烈,其实……唉,反正你们也知道,已经不只一个了。想起这些事还是有点头疼,一切都将来再说吧,现在让我轻松些吧。”
他使出拖字诀。
两女也不再争了,卫天望肯在饭桌上与她们说这么多,已经是意外收获。
距离左手完全康复的时间越来越近,卫天望的心情也渐渐变得有些激动。
正如韩烈所说,无论如今的卫天望变得有多强,但他内心深处,却更愿意让自己停留在以前那个单纯的少年。
所以,他也在想着这个问题,到时候林常胜会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自己这个击杀了林五祖的人。
同时,必须弄清楚林家其他四个族老,到底藏在什么地方,会不会和林五祖一样,突然之间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当然,假如发现林家大宅内已经又坐镇了一到两名族老,他会选择只远远和母亲打个招呼,然后迅速离去。
这一次,他能击杀林五祖有诸多机缘巧合的因素在内,这种事短时间内想要重现几乎不可能。
等到收集完成易经锻骨篇第三重所需的参数,将练功房进一步优化,然后再疯狂练一段时间的功之后,再站到林家人面前。
到时候,就算四个林家族老都在场,他也有信心安然离去。
当然,泄丹这东西他也是食髓知味,回去之后得再炼制出一批放在身上备用。
燕京的天依然显得云山雾罩,天空的黑云死死笼罩在低空,叫路上行人走在路上都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好似要用尽力气,才能获得足够的氧气。
如此沉闷的气氛,不知不觉间弥散到整个国度。
许许多多人都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突然之间好似一切都变得风声鹤唳起来。
更没人知道,这种压抑的感觉,随着罗雪那边收下的药材越来越多,而渐渐消散开去。
只是,唯独被拒绝了的林家,显得分外尴尬。
林常胜枯坐在林家大宅子的书房里,如今的他好似觉得一切都看得不顺眼,也就今天上午半天的时间里,他就已经无意识间捏碎了三支钢笔。
五祖的葬礼才刚刚完成,林家内部的全都人戴着白绫。
林常胜已经试图与另外四位族老联系,但很遗憾,他谁也联系不上。
林如龙有要出山的意思,但林常胜却劝阻了他。
虽然如龙这孩子的确天赋惊人,但如今林常胜可以百分之百肯定,他绝对不是卫天望的对手。
如果到头来林如龙也死在他的表哥卫天望手里,就意味着林家彻彻底底没有了未来。
那林常胜真是不知道接下来用什么心情来面对自己的余生了。
所以林常胜不敢再赌,林如龙是林家最后的未来,他再也输不起了。
重重的叹口气,林常胜知道为何林家是一步步走到今天。
当然在他看来,唐家也不怎么幸福,甚至被卫天望害得举家躲藏起来了,这对一个看重脸面的武道世家而言,无疑是奇耻大辱。
就在这时候,书房门被敲响了,林若海苦笑着走了进来。
如今林家遭逢大变,林若海也不去国外了,而是留了下来,帮助父亲稳住局面。
“怎么,他还是不肯带上白绫吗?我都没要她披麻戴孝,只是让她在肩上绑一条白绫,这都不可以吗!”林常胜一看儿子的表情,就知道方才他的尝试又失败了。
林若海摇摇头,“姐姐她不同意,只说五祖就是死在她儿子的人手里,原因又是五祖他自己想杀他儿子。姐姐说她根本没有戴白绫的立场,她也早就不是林家人了。”
林常胜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显得很是愤怒。
咔嚓,手里的新换的钢笔又碎掉了。
“可恶!卫天望一定会再来林家,现在四位族老又在闭死关,如果她不戴白绫,那将置我们于何地!”林常胜怒道。
林若海叹了口气,无奈道:“父亲,其实我觉得姐姐说得有道理。”
“我当然知道她有道理!道理都给她全占了n该林家欠她的!我就是活该一步步将自己的女儿推到对立面上,将外孙变成家族死仇!反正她完全不想为家族付出的念头都是对的,我才是那个恶人。她就是那么自私的只想为自己而活!天底下的男人那么多,哪家的女儿不是被安排的婚姻,为什么她非要那么执着!对付她男人的又不是我们林家!她为什么总是不肯哪怕稍微付出一丝情谊来帮林家一把!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我林常胜死了算了!我这多年经营图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给我们这一家人求一个永固江山!可我为什么偏偏就生了个这么自私自利的女儿!”在外人面前,林常胜还能保持冷静,但在自己最重视的儿子面前,林常胜少有的情绪失控了。
看着失控的父亲,林若海沉默许久,才赧然道:“父亲,姐姐的头脑如此聪明。她一定知道,假如她带上白绫,就意味着她也承认了自己是林家人,也在为死去的五祖悼念。这事如果传到卫天望耳中,或者被他亲眼见到,卫天望也一定会因此难以自处。姐姐那么爱她的儿子,她是不可能让卫天望为难的。事情的归根结底,也的确是我们一步步去招惹卫天望。我不是在指责您。父亲,我只能说,这是命运的造化弄人。事情弄到今天,一切也都只能听天意尽人事了。”
“可卫天望会来林家!一定会来!我总有种预感,卫天望一定已经到了燕京!也许他马上就会来林家!”林常胜咆哮道。
就在此时,许多成功将礼物送了过去的世家,都用复杂的目光关注着处境尴尬的林家。
平静的燕京郊区,充斥着一股风雨欲来的感觉。
一些原本与林家交好的世家家主,不约而同的同时失踪了,就是怕被林家邀请去帮忙。
开什么玩笑,万一来的不是稍微好说话一点的卫天望,而是他那个恶魔小丑帮凶,那有多少人可都得死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