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艳(1 / 1)

<>“宇文嫣?。。。。。。莫非您说的是先前出家的嫣郡主?”阿凉思量着说道。

“出家?嫣郡主?!”子莫垂头大感意外,然而这未央宫中变了天,宇文邕不杀宇文护,也未将宇文护的亲眷诛了九族倒也算是网开一面了。

可这为何要出家呢?

“你说的嫣郡主在哪里出家?”子莫问道。

“便是长安郊外的一处尼姑庵了。其实并不是陛下让她去的,只是大冢宰宇文护被软禁了之后,朝中大臣都劝陛下能斩草除根。陛下大量,男丁削官革职流放做了苦力,女眷都被分配去了庵堂里。陛下这样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阿凉说道。

的确,比起宇文护谋国篡位连杀周国三个皇帝,宇文邕的手段已经是宽容了。

“阿凉,那宇文嫣早年有恩于我,你能不能去她那儿看望一下,帮我打探一下她的境况如何。长恭在此先谢谢了。”

子莫抱拳作揖道。

“哎呀呀,奴婢受不起啊!殿下尽管吩咐就是,在这未央宫中,阿凉与殿下也算是他乡遇故知,小小事情殿下不必介怀。”

“那好,我还有件事嘱托你。”子莫让阿凉过去,嘱托了一番,又画了个奇形怪状的图腾给她,让她去长安四处找找,若是找到了便告诉他。

阿凉扶了扶身子收好了那张鬼画符,便离开了。

长安如此重要之地,刘先生定也是有本事把这生意做到周国来的。他失了与燕大哥的联络,只能仰仗刘先生那四通八达无处不在的眼线了。

交待完了这些事情,子莫有些松下了心。

他在这未央宫里终于有了些盼头。心情没了之前的郁郁,想去外面走走。

打开门,却见那天煞的宇文邕直直戳在了他的面前。如同是一堵墙,生生比他高出了一个头。

。。。。。。后退了一步,子莫面无表情直直地就要将殿门关上。

“长恭!”宇文邕唤了一声,又好气又好笑,这人如何这般待他!

倒不是子莫手下留情开了殿门,而是这宇文邕如今当真是神力,子莫知晓敌不过,索性松手了转头就干脆回去。

他这一松手让周国皇帝猝不及防,身子踉跄着一步迈进了门槛里。

倒也不敢生气,只能舔着脸跟了进去。

“长恭!你看看你,见了我便这副模样。”宇文邕堂堂周国国君舔着脸尾随其后,这言语中的可以讨好让殿门外的两个大内侍卫都不禁面面相觑。

“陛下所谓何事啊?”子莫不理这人。

“朕此刻有空便来陪陪你,那个宫女呢?朕让她小心伺候你的,怎么人影儿都没了?”

宇文邕日理万机,如何是得了什么空闲。不过这早朝回来,明明是要去宣室的,可是这腿儿便像是自己有这主意,也不绕弯,直直就朝着这岁羽殿来了。

他昨晚还一夜苦思,心头啼血,怨这人太过偏心。然而才离了他不过三四个时辰,便又全然想着他是否起身了,有没有吃了东西,如今心情是否转好诸如云云。

便是对他自己都硬得起心肠往死里逼,然而他对这人却是全然下不去狠心的。

不论是辰星还是这宇文邕,他爱他都爱得没有了自己,早已经这般认命了。

“你说阿凉?我。。。。。。。我说要吃些别的东西,便让他去御膳房给我做了。”子莫呷呷嘴说道。

“是嘛,那太好了!看来你和那丫头甚是投契啊。你肯吃东西便好,便好。。。。。。”宇文邕听了,心头大喜,上去就握着子莫的手喜出望外说道。

子莫一把把手抽了出来,皱了皱眉头,没个好气反问道:

“莫非你觉着我便是那黄花大闺女,被你这恶霸地痞凌辱了就该悬梁自尽?”

宇文邕一怔,松开了手,眼中的光彩也随即黯淡了下去。他摇着头讷讷说着不是,然后兀自往后退开了几步。

如今他和这人便是这样的处境啊,得到了他的身子,却全然失了他的心吗?

他不甘心。。。。。。他不甘心。

宇文邕慢慢转过了身子,藏起了眼中的哀凄。

“朕这几日会很忙,长恭你有什么事儿便交待给阿凉。也可让她来告知朕。寒食节快到了,这未央宫中该是有。。。。。。”

宇文邕说得缓缓地,像是在期待着那人留他。

“知道了,陛下日理万机,还是早点去处理政务吧。”

可果不其然,他等到的便是这样一句冷冰冰的答复。

长恭并不想看到他,巴不得永远都不要见到他才好吧。心中一片冰凉,宇文邕收敛了脸上的失望,抬起步子铁青着脸色就大步离开了。

呼。。。。。。看到那人离开,子莫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他如今还真是有些吃不准这宇文邕,若是激怒了这人又该是他吃了苦头了!

索性这宇文邕近日里该有那么多事儿忙,看来也不会常到这儿来了。

万幸,万幸!

子莫如释重负,觉得有了一刻喘息之机。浑身筋骨都松了下来,连带着脸色都好了些许。

周国皇帝那日一说,转眼就过去了七八日。子莫身子渐好,人也精神了不少。

阿凉果然在长安城里找到了个酒坊门外有他画出来的那个记号。

子莫并未让阿凉知晓其中内情,她如今是周国人,子莫不想生了事端牵连于她。只说自己爱喝桂花酒,便叫了这丫头去买了两回酒。

这便一来二往地让那丫头把消息递出了未央宫外,通过刘先生,小乙他们也应该知晓了他的下落了。

等着邺城皇宫中的消息等得那么心焦,都快半个月了却没有一点风声传来。子莫不明白是邺城皇宫当真平静,还是这宇文邕故意将他搁置在了密不透风的地方,让他与齐国断了联系。

高湛啊,这个让他已然分不清是爱还是恨的冤孽!每每想到那人躺在马车上一动不动的情形,他便不禁揪心。

北齐高家子嗣皆不长命,这不知道在哪本书上看到过的冷冰冰的话语,如今像是泰山压顶一般朝他重重倒来。

如同是一个恶毒的咒语一直箍紧在他的心头,挥散不开。

不会的,高湛他都不到而立之年,不会的。。。。。。

“殿下!”

阿凉猛地推了殿门进来,让子莫回过了神。看了看那姑娘,笑容满面,怀里里还捧着姹紫嫣红的花。

“你这丫头,半天不见原来是当那采花大盗去了。”子莫揶揄她道。

“哼,殿下取笑奴婢。只是这未央宫中近日甚是热闹,祭祀大典将至,这宫女们都在御花园里采集鲜花呢,我看漂亮,又想到这殿下住的岁羽殿如此冷清,用来装点一下再合适不过了!”阿凉蹦蹦跳跳,自顾自地把鲜花插到了案台上的瓶子里。

这么一摆放,果然生气了不少。

子莫深深吸了一口气,闻着花香,说道:“今日里可是阳光甚好啊。”

“是啊殿下,如何?随奴婢去外面散散心可否?”阿凉调皮笑着说道。

“好!”子莫来了兴致,说走便走。

未央宫比邺城的皇宫还要大,御花园里奇花异木,花团锦簇。蝴蝶在阳光下翩然飞舞,还有珍禽被放养在水畔,发出阵阵啼鸣。

子莫在这岁羽殿中整整关了自己九日,他不愿意出来,也不想见任何人。

原来这春意来得如此之快,哪里还有什么春寒料峭,不知不觉间已然这般繁花似锦。

在阳光下抬头望,此刻是晴空万里。

心中顿时被这一片透蓝刷洗地也没有了杂念,阿凉在草丛里摘着鲜花,笑得那么自在,子莫点头笑笑,自己随性地坐在了御花园的一处凉亭里。他本是随性之人,不知道何时起,便是道不尽的愁离。

负手站起身子走到那水岸边,看着一群鸳鸯在水中嬉戏着游来游去。

子莫正看得入神,旁边蓦地发出了一声叹息。他回头,却见是一个锦衣华服的年轻女子呆呆看着他。见他在瞧她,脸颊羞红一下低下了头。而她的身后,正有三五成群的美娇娥说笑着而来。

阿凉往那些人中瞧了瞧,待她们走近了,竟看到了皇后的身影,赶忙上前欠身行礼道:“奴婢见过皇后娘娘,见过各位小主儿。”

阿史那正在疑惑这内宫禁地如何会有个陌生男子,仔细一瞧发现竟然是那兰陵王高长恭。

她的脸色一下变了,不知道这人如何出了岁羽殿,兀自这般闲暇地在这御花园里游憩。

可真是没把自己当做是质子啊。。。。。。皇帝陛下把他宠到了何种境地?!

随着皇后而来的年轻女子们都是阿史那近日来从秀女当中挑选出来的佼佼者,有才华横溢的,有品行俊秀的,其中更不乏艳压群芳如花似玉的可人儿。

皇后本以为她挑选的人必然能让皇帝惊艳万分,转移了目光。

可是没想到,她之前只是远远望过这人一眼,如今瞧了个齐全,顿时如她这一国之后都心生败落之感!

这高长恭不过一身素衣,长身玉立,清风中墨发微动便是勾起情韵万千,一派淡然之态,便已然羞得那些新入宫的秀女们各个都不敢抬起头来。

这些没用的东西!只会红着脸只敢偷偷打量着这绝世美男!

阿史那的心全乱了,她从未想过名动天下的兰陵王竟然生得当真是天人模样!

中原之人如何说的?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她是不是我枉费了这么多天的良苦用心,不过得了个自取其辱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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