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明了就好。”练气士见王广话语生硬,也懒得再说什么,只是示意王广快快取了赤铜离开这里。
王广也不怠慢,前后抓了千枚赤铜存放百宝囊中,随后他也不敢长时间停留,喷出一口法力来破空而去。毕竟他那百宝囊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是长时间存放赤铜,那赤铜上的火焰就有可能把他这百宝囊给摧毁。到时候想找人购买,也不好找。一想到自己不小心会背个大皮囊存放各种杂物,这厮不由的加快度。
一溜烟返回庄园,见十八杆铁旗组成的旗阵迎风招展,一缕缕西庚金气被旗阵吸纳过来,在旗阵中央形成一团一丈方圆的金色圆球。有仆从不断搬运铜锭丢入旗阵中。
每落入旗阵中一块铜锭,那旗阵就蠕动一番,无量金气蜂拥而至,瞬间把铜锭给绞磨成碎屑,而后吸收了其中金气进一步滋养旗阵。
“无量天尊!”下面搬运铜锭的仆从们只听见一声道号在空中响起,随后只见一团火云从空中掉落下来融入旗阵之中。整个旗阵容纳了铜锭后,顿时颤抖了一下,铁旗摇晃,只把搬运铜锭的仆人下的在魂飞魄散,一个个趴在地上痛苦起来,只是恐惧练气士回来见旗阵被毁,少不了一番惩罚。
“哭什么哭?主人归来还不好好干活,趴在地上做什么?”领头的仆从知道王广习惯,因此听了道号后并不恐惧,相反的拎了皮鞭狠狠抽打其他仆从,这一番折腾,却是想在主人跟前表现一番。“不求那练气士看我忠心赏赐灵丹妙药,只求今后出现差错他能念及我往日功劳少惩罚一番就好。”正是这种想法,这破从抽打起他人来更是用力。
那些仆从听了这话,连忙站起身来继续搬运铜锭,不过一个个浑身颤抖,只怕领头人胡说八道不能当真。
王广这厮在空中见下面干得热火朝天,又见仆人们十分恐惧他,因此甚是满意。“尔等挺好了,今日在旗阵中丢入万斤铜锭后,你们就可离去。”说罢也不理会下面跪伏的仆从领头人,仔细的打量起旗阵来。
那丢下来的赤铜落入旗阵后,并没有被里面无尽金气给绞磨成粉末,而是被一团西庚金气缠绕起来不断淬炼。
赤铜得了金气淬炼,散的火焰更加猛烈起来,而且个头也在缓慢增长。见赤铜正如道书记载那般增加威力,这厮心中甚是欢喜。“待贫道淬炼他数十日,到时候炼制起法宝来威力相比比以前那个更胜一筹。说不上还能炼制出下品法宝来。”这厮心中欢喜,却是忘记了其他练气士们炼器失败的经历。
朝旗阵中喷了数口法力,又主动引动西庚金气淬炼旗阵一番后,这厮就回了房间开始搬运起法门来打磨法力。
时间如水,数次周天下来,天色已暗。万斤铜锭早就被仆从们丢入旗阵中了。而王广又吩咐了仆从在夜间朝里面继续添加万斤铜锭后,这就拎了拂尘一步三摇,摇摇晃晃的朝这次聚会的庄园行去。
一路行去,往日繁华无比的街道上并无多少百姓行走,虽说合并五个皇朝后,裂地道人把数十万商人、家族强行迁移到了都城,但仍无多少店铺开张,一个个都早早的管了门面躲在床上祈求那些强横的练气士们不来寻他们麻烦。
正当王广感觉夜间不够繁华热闹时,忽听前方有一庄园中传出饮酒作乐之声,又有人高声呼喊,大声叫好。心中一动,这厮不由的跳到墙头上俯身观看。
只见院落中有数十名身穿长袍的年轻书生把酒吟诗,四周围又有年轻侍女敲鼓击鼎弄丝弦,又有歌姬少女穿了轻纱赤脚在草坪之上跳舞卖弄舞姿。
王广这厮天生就是杀人货色,那里知道什么诗词欣赏?只是感觉跳舞唱词的女子们唱的十分好听,一时间就坐在墙头摇头晃脑关注起来。“这要比以前的那些歌姬们来的好听多了,待今夜无事后,把这群女子弄到我那里去,不让她们做粗重活,只要给贫道吹拉弹唱一番即可。”
几名歌姬正在吹拉弹唱时,一青年书生跳到场地中央把她们歌唱打断。
“各位姑娘切莫如此作践自己,今日我去那妖魔府邸,跟那些妖魔们理论一番,也好让各个姑娘拜托苦海,省的整日给人吹唱作乐,白白作践了身子。”那青年一连泪水,双手抱拳连连作揖,口口哀求众女不要跳舞歌唱。
“我等姐妹给那些妖魔吹拉弹唱,任由他们玩弄,为何就不可给你们使用?”一女子怀抱琵琶低声道。“更何况那些妖魔一个个心狠手辣,说杀人就杀人,那里会听我等凡人话语?莫要去逞强,免得丢失性命。留了性命,哪怕再受委屈,也要寻找时机投效朝堂,不求驱逐妖魔,但也能做一方官吏,造福百姓。”
“说来容易,实际进行困难重重。”那长袍书生一脸悲哀,“这些妖道甚是贪婪,搜刮金银铜铁从不停歇,今日索要千万,明日所要百万,哪怕这皇朝再是强盛,任由这样下去消耗,用不了多久就会一贫如洗。”
“为给妖魔们准备金银铜铁,千万百姓放弃耕种,把性命丢在一个个矿坑之中,难道那些妖魔们不知道自己使用的金银铜铁上占满了无数百姓的鲜血冤魂么?”
“妖魔喜好杀戮血腥,那里会在意这些?”怀抱琵琶少女低声说道。“各位能担任一方官吏,暗自施展手段减少矿石出产,也就算是为了百姓做好事了。”
“更何况那些妖魔跟以前帝王做法并无多大差别,只不过前者表现的血腥明显,后者隐秘罢了,两者剥削玩弄众人,那里又有分别?”
“平白寻那苦闷作甚、不若饮酒作歌,欢度几日好比沉闷忧苦来的好。”有一书生取了酒杯大口喝去,并击石做歌道:“春来早,清梦扰,楼台小筑颂今朝,又何妨布衣青山坳,月如腰,琴指蹈……莫辜负青春正年少。”
王广在墙头听了这些少年话语,差点笑出来。“不曾想我等成了妖魔,也好,妖魔也好,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说是妖魔也不算侮辱妖魔这词。”
怪笑几声,这厮破空而去,直接来到这次聚会的庄园中。
分开青烟落地,只见院落中摆满了桌椅板凳,又有少年少女击鼓鸣丝,若不有练气士抓了整只牛羊大口吃喝,也算得上是良辰美景。
“王道友来了,快快落座。”灵童道人见王广分烟落地,连忙站起身来引他落座:“道友莫要怪罪,在这红尘厮混数年,不知不觉中沾染来红尘气息,休要怪罪。”
“道友客气了。”因那庄园里年轻男女谈话,这厮心情还算是不错。“有何事需要大家讨论?早早说出来再饮酒作乐才算是妙事。”
“哈哈!道友,你这话说出来不曾感觉脸红么?”一旁有一练气士干笑几声:“我等众人清晨就来,一直等你到现在。你倒好,现在却来埋怨我等不爽快,这是何等道理?”
顺了声音看去,王广不由心中恼怒,原来说话的练气士正是前日跟他争执之人。
“怎地?莫非道友有意见不成?有意见就说出来,莫要如此佐佐,让人心中不痛快。”王广冷笑一声晃动拂尘,一点也不把那练气士放在心中。
“妖道,你真以为我恐惧你?走!走!走!城外争斗,你我之间今日定要分个死活。”那练气士本来就是一个脾气暴躁之徒,让王广这么一刺激,顿时恼怒起来。一拽腰间皮囊,从里面掏出两把三棱锥来就想跟王广争斗。
“两位道友莫要争论,且停下身来休息一番。”一旁灵童道人见状连忙走到两人中间劝说:“今日讨论宝库之事,莫要争斗。”
两人这么一折腾,只吓得那些男女颤颤抖抖,那里还能奏乐唱词?不过众多练气士没有理会他们,这才算是让他们暗自松了口气。
“裂地道人不守信用,说好五国珍藏任由我等取用,可现在却弄了个什么令牌信物,想要获取珍藏,只有给他做事情才能得到。这算设什么事情?莫非他真把自己当做了宗主?莫非以为我等是他门人不成?”一旁灵童道人微皱眉头沉声道:“今日邀请大家,是希望各位道友能想出一个好法子来把属于我等的珍藏拿出来。”
“灵童道友,你这话就不对了。”有女练气士起身反驳:“裂地道人邀请我等出山助阵,虽说许下诸多好处,但现在情况大家也都知道,若珍藏随意我等取用,那大家都随意抢夺,你也想要这物件,我也想要这物件,争斗起来白白伤了和气,裂地道人那番作为还是不错的,至少避免了我等争夺珍藏而大大出手。”
灵童道人那里肯听她的话语?张嘴就反驳。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有说裂地道人做的对,有说不对。王广至少在一旁默默听着,心思根本没在争论中,而是思量着什么时候把法宝炼制出来干掉跟他争执的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