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华拿起手中的玉观音放回木盒中,起身向纪佳明告辞,“你呆在这慢慢看吧,我就不奉陪了。”
纪佳明头也不回地摆摆手,他早就被香儿吸引住,哪还知道张少华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啊,“去吧,去吧……”别扰了本少爷的雅兴。
张少华摇了摇头,起身走出雅间。
张少华拿着手中的木盒缓缓地走回张府,才刚到他的院子,一抹熟悉的身影便从屋顶的方向跳下。
“欧阳。”看到欧阳烨的身影张少华也感到很高兴,他正愁着不知要怎样才能联系得上欧阳烨,方才他回来时发现有人在跟踪他,便径直地回张府了。
“果然和你说的一样,那个钱大人一见到我拿出这个玉观音,他的脸色立即大变,变得紧张不已,急急地向我们告辞后便离开了。”
“我知道。”欧阳烨点点头,方才钱堂和张猛一离开,他便立即派暗卫去跟踪他们。
张少华手上的玉观音是金福源客栈地窖里除了银票外唯一的物件,欧阳烨不知道钱堂为何会把这个玉观音留下没有变卖,但是他知道,只要给钱堂见着了这玉观音他必能认得,只有让他见着了这玉观音,后面的计划才能得以进行。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张少华还沉醉在成功的喜悦中。
“不需要。”淡淡的语调从欧阳烨嘴中吐出,就像事不关己一般,把张少华的喜悦之感全部吹散。
张少华愕然地看向欧阳烨,“什么叫做不需要,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不乘胜追击……”
欧阳烨摆摆手,“现在不管我们做什么事都会打草惊蛇,最好的办法就是等。”
“等?等什么?”已几年不见欧阳烨,他的性子还是跟往日一样,与他说话总得靠猜。张少华真想吼欧阳烨一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说话让人觉得很累,我很想凑你。
张了张嘴,把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欧阳烨是何等人,看着他的表情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这个计划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管这个人是张少华还是朱少华。
张猛跟着钱堂回到府衙中,他张了张嘴刚想说话,钱堂便随手抓起桌面上的东西砸向地面,好看的茶杯碎了一地。
张猛看着地面上的碎片,这个茶杯是大哥往日最喜欢的茶杯,他竟然都狠心砸了,看来他是真的很生气了。
他咽了咽口水,“大人,您……”
钱堂抬头瞪向张猛,“你们还不赶紧去给我找,一定要把黄四和马田那两个吃里扒外的叛徒给我找出来……”
“大哥,这几日,我和兄弟们差不多要把嘉阳城给翻了个遍,都没能找到他们,该不会他们已经离开嘉阳城了吧?”
“不会的,”钱堂的眼神变得阴骘,眼白染上一层猩红,里面充满了杀气,“他们既然敢拿玉观音去变卖就证明他们还待在嘉阳城里,一定要把人给我找出来。无论生死,一定要让他们把那些银票给我吐出来!”
张猛唯唯诺诺地哈腰点头,“我现在便去找,现在便去。”
钱堂摆摆手,“去吧,记得多派几个人去守着城门,有人问起便说要捉拿强盗,进出城都得搜身。”
“小的明白。”
“那还不快点去。”钱堂作势要拿起桌面上的茶壶扔向张猛。
张猛吓得一溜烟般飞快地跑了出去,他已经很久没见过大哥会发这么大的脾气了,看来黄四和马田那两个人是必死无疑的了,不管他们有没有把银票还回来,下场都只有一个,那便是死。
马田已不知道他被困在这个地方多久了,被蒙着眼的他看不见日和月,每天都是迷迷糊糊的睡醒了便被人灌着吃下一些糊状的米粥,不至于饿死,但也无力挣扎,也不知道黄四到底怎么样了?除了被灌米粥的时候他嘴里的臭布才会被拿开,平时都是塞在嘴中,他讲不了话,只能听。
有脚步声在向他靠近了,一步,两步,三步,越来越近……
马田有些失望了,那个脚步声竟然不是停在他附近,一直没说过话的那些人今天竟然开口了,低沉难听的声音在马田耳边响起。
“你干得很好,地窖里的东西主子都拿到手了,是时候放你走了,有多远便走多远,不要再回来了,如果你是想死我也没办法。”
“这些是主人奖励给你的,虽然不多,但是也够你生活一辈子了。”
“起来吧,我送你离开。”
一直都是那个难听的声音在说话,又大声又吵,弄得马田耳朵嗡嗡直响,隐隐约约好像听到有人应了一句,“好。”
马田直觉,那一定是黄四的声音,只有他们的人才会知道地窖的存在,对的一定是黄四。想不到叛徒就是黄四,他就说嘛,黄四怎么会转性子,肯让他先进厢房去偷东西,原来是这个样子!
他一定要想办法出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哥,一定要让大哥处理掉这个叛徒。黄四让他受的苦,他要加倍奉还到黄四的身上。
马田静静地等待着,他在养精蓄锐,只要那个人进来喂饭……
脚步声在向他靠近,停在他面前,他听到装着米粥的陶碗放向地面的声音,那个人抓着他的头发,拔开他嘴里的臭布,就要往他嘴里灌米粥了。
就是这个时候!
马田卯足了劲,弓起身在黑暗中一头撞向那个人,那个人好像没有猜想到被囚禁了几天的马田会做出这样的动作,一下子被撞到在地,马田趁机又抬脚在黑暗中胡乱地踹了那个人几脚,只听到那个人闷哼了几声,就没了气息,好像晕了过去。
马田趁机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他什么也看不见,但是秉着希望一直向前跑,他一定要跑出去,只有跑出去才能活命。
马田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跌跌撞撞地一直往前跑着,双手被负在身后,那绳子突然松开了,他冷哼了一声,那些人也不外如是嘛,绑个绳子都绑不牢靠,哪像他们做事这般稳妥。
绳子松了,他一鼓作气把绳子挣脱开,终于被解放的双手一把扯下被绑了许久,不见光明的双眼。
一股刺亮的光线射进眼睛,他难受地眯上眼,抬起手挡住眼睛。
才刚想看得清楚些,后脑勺一疼,整个人又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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