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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8章 我们从来都不是夫妻(1 / 1)

翌日,沈志远和季惠然夫妇俩的追悼会,在东宁市最大的殡仪馆举行,早早的,沈听南和沈默琳,还江年以及沈家的几个至亲一起,便洗漱干净,换上一身黑衣,前往殡仪馆。

上午九点,灵堂布置好了之后,开始迎客,沈家的亲朋,还有东宁市所有有头有脸的人,都纷纷跑来吊唁,慰问家属。

虽然时隔一年,江年没有出现在国内大众的视野里了,但是,一年前的时候,关于江年的事情,被各大媒体炒的那么沸沸扬扬,大家又怎么可能不认识江年,更何况,很多前来吊唁的人,当初还都是去参加了周柏生六十岁寿宴的人,看到江年竟然一身黑衣黑裤,像家属一样陪在沈听南的身边,都不由地诧异,好奇。

不过,好奇归好奇,在灵堂上,大家自然是不好议论,更加不好问什么的,只是出了灵堂之后,这便成了为今天东宁市最大的新闻。

周家的儿媳妇,竟然像沈家的家属一样,一直站在沈氏夫妇的灵堂上,陪着沈听南。

这江年和沈听南以及沈家,又是什么关系?

这个消息,一下子,便在整个东宁市传开了。

灵堂里,沈默琳跪在那儿,一双原本水灵灵的大眼睛,早就哭成了两颗大核桃,红肿的不成样子,但沈听南没有,自从在吉隆坡机场大哭了一场之后,沈听南就再也没有哭过。

不是他不再难过,不再悲痛。而是他明白了,从此之后,沈家和整个沈氏集团,都要靠他一个人来支撑了,他绝对不能软弱,更不能倒下。

"江年,你也在呀!"王义山和东宁大学的几个领导也来吊唁,走到沈听南的身边,却率先对一直站在沈听南身边的江年开了口。

"老师。"江年一身黑衣黑裤,对着王义山微微扯了一下唇角。

王义山点头,很多话,也不方便这个时候问,所以,又才看向沈听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听南,节哀!以后沈氏的重担,就落在你身上了,你要振作,千万不能让你的父母失望。"

沈听南沉沉点头,"谢谢老师,我会的。"

"嗯,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就跟我开口。"

"好。"

又鼓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其他几个领导也跟沈听南说了一些节哀和鼓励的话后,才一起离开。

王义山他们离开后,又来了几波人,大概快下午两点的时候,万丰集团周柏生和周亦白的名字,在江年和耳边响了起来。

江年眉心微微一蹙,一抬头,便看到周柏生和周亦白父子一起,两个人皆穿着黑色西装,白色衬衫,打着黑色的领带,脸色沉重又悲痛地走进灵堂,走到沈志远和季惠然夫妇的遗像前胸,向他们三鞠躬,然后,江年便看到他们父子俩一起,朝她走了过来。

不,应该是朝沈听南走了过来。

周亦白走在周柏生的身边,沉沉地盯着一身黑衣站在沈听南身边的江年,一双黑眸不由地紧紧缩了一下。

"爸。"看着走了过来的周柏生,江年开口,主动叫他。

"嗯。"周柏生看着江年,淡淡点头。尔后,又看向沈听南道,"听南,人死不能复生,你和令妹要节哀保重呀!"

沈听南点头,沉稳又客套地道,"我会的!周董和周总百忙之中抽空过来,我代表沈家,深表感谢。"

周柏生点点头,"都是老熟人老朋友了,过来看看,送你父母最后一程,应该的。"

沈听南笑笑,没有再说话。

"小年,爸知道你和听南是同学,感情好,但是这种时候,你也不能一直打扰听南呀,来,跟爸和亦白回去吧。"

"爸,......."

"亦白,还不带小年回去。"不容江年有任何的分说,周柏生立刻看向身边的周亦白,嗓音威严地吩咐道。

"走吧。先跟我回去。"说着,周亦白已经向前,握住了江年的手。

江年眉心一蹙,看向周亦白。

以她现在众所周知的周家儿媳妇的身份,又在这种场合,她能说什么,她能拒绝说"不"吗?

沈听南侧头,看向身边的江年,布满红血丝的深陷眼窝里,满满的全是渴求,甚至是哀求。

不止是沈听南,就连沈默琳也眼巴巴地看向江年,哭着道,"江姐姐,你别走,我不想你走......."

江年看一眼沈听南,尔后,又看向沈默琳,蹲下身去,轻抚她的长发,微微弯着唇角道,"我先回去一下,晚些再过来,好不好?"

"江姐姐......."

"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我自己可以。"虽然满心都不希望江年跟周亦白走,但是,他忽然就明白了江年心里的苦,还有她的身不由己,所以,他微微笑着对江年开口。

江年站起来,看向他,微微一笑,点头道,"好,那我先走了,照顾好自己和默琳。"

周亦白站在江年的身边,看着她跟沈听南说话时那温柔的眼神,还有眼底的不舍,几乎嫉妒的想要发狂,可是,除了紧紧拽着江年的手,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嗯,我会的。"沈听南微笑着,沉沉点头。

江年看着他,也回以微微一笑,这才转身,和周亦白还有周柏生一起,离开。

..............

回周家大宅的路上,江年和周亦白一起,坐一辆车,周柏生则坐另外一辆车。

江年累了,上了车后,她便靠在椅背里,闭上双眼,休憩。

周亦白坐在她的身边,一双黑眸沉沉,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看着额前有些凌乱的短发,还有她又消瘦了的巴掌大的小脸,情不自禁的,他心疼地伸手过去,干燥温热的指腹,轻轻地落在了江年的脸上。

不过,就在他的指腹落下的时候,江年却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眼里,满满的全是疏离,戒备。

周亦白触及她的视线,英俊的眉宇狠狠一拧,心脏都猛地缩了一下,落在江年小脸上的手,更是僵在了那儿,没有再动。

"打扰你了吗?"和江年对视了几秒之后,周亦白才收回了手,微扬起唇角,淡淡一笑,"对不起,你睡吧。"

"是不是呆会儿回去,就可以跟爸说清楚一切,然后我们去办离婚手续?"看着周亦白,无比平静的,江年开口。

看着江年,周亦白的神色,忽然就渐渐黯淡了下去,不答反问道,"就这么急吗?"

江年沉沉看他一眼,尔后,撇开头去,看向车窗外,淡淡道,"过几天也可以,随你吧。"

周亦白眼眶微微一涩,点头道,"好。"

..............

"小年呐,你可回来了,这马上就一年了,我们可都盼着你回来呢!"车子开进周家大宅,停了下来,江年下车,看到迎了过来的陆静姝,还没有来得及先开口叫她一声"妈",陆静姝便过来拉住了她的手,满脸的笑容格外温柔又慈爱地率先跟她说话。

江年有些错愕,但也只是错愕了一瞬之后,便回过神来了,然后微弯起唇角,叫了陆静姝一声"妈"。

"欸,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陆静姝无比开心又慈爱地拉着江年的手,轻拍了两下,"以后呀,你跟亦白一起恩恩爱爱的好好过日子,妈这心里也就开心了。"

江年看着脸上跟乐开了花似的陆静姝,一句话也接不上来。

"妈,阿年很累,我先带她上楼,洗个澡,休息一下。"周亦白从车的另外一侧绕了过来,那么自然而然地。伸出长臂去搂过江年的肩膀,对陆静姝道。

"欸,好,是累了。"陆静姝笑着,满口答应,又拍拍江年的手背道,"小年啦,那你去好好泡个澡,休息一下,妈让厨房多做些好吃的,给你好好补补。"

江年看着陆静姝,哑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说真的,今时今日,她倒更愿意陆静姝像以前一样讨厌她,轻视她,从来不给她好脸色看。

现在的陆静姝,实在是让她,太不习惯。

"我们进去吧。"或许,是看出了江年的不自在,周亦白搂着她,柔声开口。

"好。"江年答应一声,任由周亦白搂着,进屋,上楼,回他的房间。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放水。"等进了房间,周亦白松开江年,说着,他便抬腿要往浴室的方向走。

"周亦白。"赶紧的,江年抓住了他的手腕。

周亦白停下,回头看她。

"不是说好了,不演戏了吗?"看着他,江年无比平静地问道。

周亦白也看着她,眉宇抑制不住的轻拧一下,"江年,不管是我,还是我父母,我们现在都没有在你的面前演戏。"

江年的眉心也抑制不住的微微一蹙,一声叹息道,"何必呢!"

"江年,只要我们一天还没有离婚,你就是我们周家的儿媳妇,我周亦白的老婆,所以,请不要一直拒绝我。"看着江年,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周亦白都说的格外认真,又无比沉重。

江年看着他,微微一笑,不反驳,也不争辩,只淡淡道,"你休息吧,我自己去洗澡就好了。"

话落,她松开周亦白,自己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

这几天,江年真的是累坏了,因为怕沈听南出事,所以,她一刻也不敢放松,几天下来,就一直陪在他的身边,根本没有睡几个小时。

刚才回周家大宅的路上,她想睡,可是,却一下也没有睡着。

此刻,全身放松地泡在无比舒服的浴缸里,不知不觉,江年便沉沉睡了过去。

周亦白等在外面,看到过了大半个小时,江年却仍旧没有出来,他不放心,轻轻叩门,可是,里面却没有半点儿的动静。

"叩叩.......江年!"

再次敲门,叫人,里面还是没有半点儿的动静,周亦白黑眸一沉,什么也顾不得,立刻便拧门,进去。

当门推开,他一步跨进去,一眼看到泡在浴缸里,闭着双眼沉沉地睡了过去,一张白净的小脸泛起淡淡的绯色,呼吸清浅又均匀的江年时,他倏尔松了口气。

只是,当目光渐渐往下,触及到江年那如凝脂般,白皙细腻,没有任何一丝瑕疵的肌肤时,他的呼吸,完全不由自主的便开始变得有些粗重起来,身体里,有东西在开始叫嚣。

不过,他却拼命地抑制住。

江年若是一直泡在水里,水凉了,她会感冒,若是现在叫醒她,周亦白又于心不忍,因为她的眼睑下,青色很明显,显然,她几天都没有好好睡觉了。

一瞬的思忖之后,周亦白拿了一条大浴巾,走了过去,无比轻柔地将江年从水里捞了起来,用浴巾裹住,然后,撇开头去,格外小心翼翼地,替她擦干身上的水。

这样的事情,以前的时候,他也帮叶希影做过,就是叶希影的手受伤的那几天,可是,却从来没有像此刻般,明明只是帮江年把身上的水擦干净而已。可是,他却仿佛浑身置身于油锅里一般的煎熬。

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可是,周亦白却像是经历了一场从未有过的战斗,憋的浑身是汗,还好,江年睡得很沉,完全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大概擦干之后,周亦白又扯了条浴巾过来,裹住她,然后才抱着她,出了卧室,把江年轻轻地放到了他的大床上,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嗯......."躺到床上,或许是睡得舒服多了,江年轻轻一声梦呓,然后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蜷缩起身子,侧向一边。

看着床上睡颜恬静的小女人,周亦白心念荡漾,鬼使神差的,他也上了床,就隔着被子,将江年抱进怀里,尔后,低头,去亲吻她的额头。

温热的薄唇落在微凉的额头上,或许是感觉到了什么,江年眉心微微蹙了蹙,竟然无意识地往周亦白的怀里缩了缩。

周亦白看着怀里的她,黑眸沉沉,目光灼灼,薄唇再次落在她的额头下,久久不愿意离去.......

..............

"叩叩.......""少爷,少奶奶,吃晚饭了!"

晚上七点多,原本睡的深沉的江年被门口传来的声音给吵醒,她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当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男人凸出的性感喉结时,她不由地浑身一僵,蓦地抬头。

刚好,周亦白也醒了,睁开了双眼,当江年抬起头来的时候,四道目光,就在咫尺的距离间,不期而遇,跌进彼此的双眼里。

当意识到周亦白居然就睡在自己的身边,而自己就睡在周亦白的怀里时,江年眉心狠狠一蹙,几乎是下意识地,整个人往后仰。

不过,也就在她往后仰的时候发现,她自己是睡在被子里面,而周亦白是睡在被子外面的。

"醒了,饿了吧,晚饭好了,起来先吃饭吧。"看着神色明显错愕,甚至是有那么一丝慌乱,同时又带着排斥的江年,周亦白倒是异常淡定地开口。

"我......."江年看着他,蹙眉,又垂眸看一眼自己的胸前,当发现自己的身上只是裹了一块浴巾的时候,她不由懊恼,"你把我从浴缸抱到床上来的?!"

周亦白沉沉看她一眼,尔后,一边起身,下床,一边淡淡"嗯"了一声。

江年蹙眉,闭眼!

"周亦白,......."

"江年,你还是我老婆,就算我真对你做了什么,也说的过去,不是么?"就在江年明显有些生气了,要开口的时候,周亦白却忽然回头,看着她,无比淡然从容,却像一个无赖般开口。

江年看着他,看进他那双没有任何一丝不妥的黑眸里,深吸口气,压下胸腔里所有的异样情绪,平静道,"你先下楼吧,我起床换衣服。"

"衣帽间里你的衣服都是干净的,前两天才全部洗过,我就在外面等你,你换好出来。"看着江年,周亦白无比温柔地叮嘱完,然后才抬腿,大步往外面走去。

江年看着他。直到他出了门,将门关上,她才又闭了闭眼,深吸口气,尔后,下床,往衣帽间走去.......

..............

晚餐很丰盛,一大桌子,陆静姝还专门让厨房给江年炖了补汤,饭桌上,更是对江年殷勤的不得了,让江年吃这,让江年吃那,那讨好的心思,全部都写在了脸上。

"妈,你吃你的,我来给江年夹就好。"见陆静姝不断地往江年面前的小碗里夹菜,而江年却又不得不接,周亦白赶紧阻止她。

看一眼周亦白,陆静姝正要给江年夹菜的动作,顿在了半空中,尔后"呵呵"笑笑,又把手缩了回去,坐下笑嘻嘻地道。"好,那妈就不给你夹了,亦白给你夹,小年呀,这在国外一年,你可瘦了不少,得多吃点,把身体养好,养好了身体后,好跟亦白多生几个孩子,妈现在呀,就盼着带孙子呢!"

江年看着陆静姝,微微笑笑,什么也没有说,只继续低头吃饭。

她不知道,陆静姝的转变是因为什么,但她的转变,确实是令她很不舒服。

好不容易晚饭结束,周柏生又单独叫了江年,说陪他去花园走走。

东宁市靠海,处于亚热带地区,所以,哪怕已经是十一月中的天气,可是,却仍旧不显的冷,只是夜风吹来,微微有些凉意。

"小年,这一年在巴黎读书,一切都还顺利吧?"走向花园,周柏生看了看跟在身后一步的江年,慈爱地问她。

江年点头,保持着她一贯的不卑不亢的微笑,回答道,"嗯,一切都很顺利。"

"嗯。"周柏生赞赏地点头,笑着道,"你这么能干优秀,一切顺利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谢谢爸。"

"现在回国了,也基本到了你该实习找工作的时候了,有没有什么打算和想法?"看着谦卑有度,又格外有礼的江年,周柏生又慈爱地问道。

跟着周柏生的脚步,江年慢慢走着,回答道,"我打算先把写两篇论文,等把东宁大学的学位拿到,再确定工作的事情。"

"嗯,这样也好。你还年轻,也不急着工作,多学点东西,到用的时候更能应付自如,是好事。"周柏生又赞赏地点头,脚步慢下来,和江年并排,又继续慈爱地道,"当初你和亦白结婚,嫁进我们周家,实在是匆忙,什么也没有办,和我你妈商量过了,打算今年过新年之前,给你和亦白补办一场婚礼,热热闹闹的,让你风风光光地嫁进我周家。"

"爸,不用了,现在这样挺好的。"看着周柏生,几乎是他话音落下的时候,江年便直接拒绝。

对周柏生,江年还是打心里敬重的,毕竟,从一开始进周家,也就只有周柏生还把自己当人看,后来慢慢的,也是他最先接受了她这个儿媳妇。

"怎么啦,最近和亦白闹矛盾了吗?"看着江年,周柏生的目光,是真的慈爱,"要是亦白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惹你生气了,你跟我说,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看着周柏生,江年微微笑着摇头,"爸,亦白他其实挺好的,只是,我们不太合适。"

用不了多久,她和周亦白就要离婚了,所以,不至于到了现在,江年还有装出一副和周亦白很恩爱的样子,而且江年也相信,周柏生肯定还没有老糊涂,他的眼睛一定是雪亮雪亮的,心知肚明她和周亦白,到底是怎样的夫妻关系。

"这天下的夫妻。哪有一开始就合适的,你和亦白结婚在一起,原本就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再加上,这一年多来,你们绝大部分时间都没有在一起,不能好好培养感情,了解彼此,现在你回来了,亦白也明白了你的好,开始懂得珍惜你了,可以说,你们的夫妻生活,才真正的开始,所以,不能这么早下结论,我相信呀,你一定是最适合亦白的,我也只认你这一个儿媳妇。"看着江年,周柏生笑的慈爱,可以,每一句话却都说的格外认真。

"爸,......."

"小年呀,相信我,再给亦白一点时间,你和亦白,一定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合拍的夫妻。"无比慈爱地,周柏生拍了拍江年的手臂,语重心长地道。

江年看着周柏生,显然,其实他什么都知道了,只是,他从来都不点破,因为不点破,他和周亦白就可以像现在这样,一直父慈子孝,和和睦睦,万丰集团更是可以在他们父子的齐心协力下,不断壮大,而叶希影,更是没有踏进他们周家的机会。

既然如此,况且,周柏生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了,江年又还能说什么,毕竟,周柏生就算利用她对付叶希影,也是真的认可和喜欢她这个儿媳妇的。

"好,我知道了,谢谢爸。"微微笑着,江年点头,再不多说。

"嗯,你明白了就好。"周柏生欣慰地点头,笑着道,"那我就让家里将你和亦白的婚礼准备起来,你自己也多上上心,想要什么样的婚礼,尽管提,婚礼的预算,没有上限。"

江年微微笑着,却并没有答应好。

"董事长,少奶奶。"这时,周管家从走了过来。

"什么事呀?"看向周管家,周柏生问道。

"董事长,王助理那边打电话过来找您,说有些急事要向您汇报。"周管家看着周柏生,恭敬道。

周柏生点头,对江年道,"小年,那你也回去,跟亦白早点休息吧。"

江年点头,"好。"

周柏生也点点头,和周管家一起,大步往回走去。

江年看着周柏生和周管家的身影消失在视线,正打算自己一个人走走,几米开外,却出现了另外一道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是周亦白。

难道,他一直跟在她和周柏生的后面,刚才她和周柏生的对话,他也都听到了?

看着江年,周亦白走了过来,将身上的皮夹克脱了下来,要往江年的身上披。

江年却是闪开一步,拒绝道,"我不冷。"

"披着吧,万一感冒了不好。"周亦白却是坚持,将他的皮夹克,沉沉地披到了江年的身上。

江年微扯一下唇角,没说谢谢,也没有再拒绝。

"我知道,你不想伤了爸的心,等过段时间,我会自己跟爸说。"看着江年,周亦白低低哑哑地道。

果然,周亦白都听到了。

看着他,江年直接问道,"过段时间是多久?"

周亦白拧眉。低头,光线昏暗中,他那英俊的眉目间,溢出一抹悲凉与哀伤来,低低道,"我不知道,或许是一个月,或许是两个月,或许半年,更久也有可能。"

"周亦白,......."

"嗡--嗡--嗡--"

正当江年的话还没有出口的时候,皮夹克里,周亦白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江年停下,去掏他的手机。

她不想看的,可是,却轻易看到了手机屏幕上跳跃的来电显示。

是叶希影。

"你的电话。"淡淡的,江南把手机递到周亦白的面前。

周亦白看着江年手里递过来的手机,英俊的眉头微拧,眸光黯了下去,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拳后又松开,迟疑了大概六七秒之后,才接过了他的手机,接通了电话。

"亦白。我肚子有点不舒服,你可不可以回来陪我?"手机接通,叶希影无比娇柔又带了些虚弱的声音传来。

"不是有保姆在嘛,让她陪你。"几乎是没有任何感情的,周亦白对着手机道。

"亦白,......."立刻,手机那头的叶希影便哭了起来,"你都两个月没有见我了,你这是要不管我和孩子了吗?"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哭腔,周亦白的眉头,又是微微一拧。

是呀,自从两个月前,叶希影告诉他,她又怀孕了,他带她去了医院确认过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见过她,只是请了保姆和保镖照顾她。

江年无心听他和叶希影打电话,将他披在她肩膀上的外套拿了下来,放到一旁的石凳上,然后,转身,离开。

看着江年要转身离开,周亦白几乎是本能的便伸手过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拉住了她,同时对手机那头的叶希影道,"我还有事情,先挂了。"

话落,他就要挂断电话。

感觉到手腕处传来的力道,江年眉心微蹙一下,不得不停下脚步,却并没有回头看周亦白。

"亦白,你要是今晚不来,我就去周家找你。"只是,没等周亦白挂断电话,叶希影威胁的话音便又马上传了过来。

周亦白握着手机,眉宇狠狠一皱,迟疑两三秒之后,终于妥协道,"好,我过去。"

话落,他立刻挂断电话。

"对不起,我......."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我们从来都不是夫妻。"就在周亦白十二分抱歉的要跟江年开口时,江年却毫不留情地截断了他的话,回头看向他,微微笑着,又继续道。"你和叶小姐才是。"

"江年,......."看着江年,周亦白眉宇轻颤,想要说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只低低道,"我晚点就回来。"

江年看着他,微微一笑,不说话。

周亦白看着她,终是一点点松开了她的手腕,然后,拿过自己被放在石凳上的皮夹克,大步离开。

江年看着他渐渐融入夜色下的身影,扬起清丽的眉梢轻吁口气,继续自己一个人在花园里散步.......

..............

晚上十点多,当江年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才没一会儿,陆静姝便带着佣人一起来敲她的房门,竟然亲自送了一盏血燕过来给她,说让她好好补身子。

江年很不习惯,但也没有办法拒绝,只得说了"谢谢"。

这晚,周亦白没有回来,但他回来或者不回来,江年根本不在意,只是自己去找了枕头和毯子,在沙发上躺下。

正当凌晨,她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她拿过,微微睁开双眼一看,当看到是沈默琳打过来的时候,几乎是在瞬间,她睡意全无,立马接通道,"喂,小琳,怎么啦?"

"江姐姐.......我哥晕倒了.......呜.......呜......."电话接通,沈默琳的呜咽声立刻传来,带着浓浓的惊慌不安。

--沈听南晕倒了!

江年猛地一惊。

"小琳,别哭,马上送你哥去医院,我现在就过去。"

"嗯,好!"

挂断电话,江年立刻便翻了起来,冲去衣帽间随便抓了件风衣套上,然后往外冲。

"少奶奶,您这是要出去吗?"冲到楼下,值夜班的佣人看到冲下楼来的江年,立刻问道。

江年点头,问佣人道,"你知道车钥匙在哪吗?"

这一年在巴黎,沈听南教会了她开车,她也拿了国际驾照,虽然中国没有加入联合国《道路交通公约》,她拥有国际照顾并不能在国内开车,但是这个时候,她顾不得这么多了。

"少奶奶,要不我去把司机叫醒送你吧?"说着,佣人就要去叫司机。

江年摇头,"不用,我自己就可以,你随便找辆车的钥匙给我。"

"哦,好。"佣人见江年坚持,便赶紧去拿了一辆车的车钥匙过来给江年。

江年接过,立刻便往周家的停车库跑去。

江年的车技不好,但是,凌晨的大马路空旷的要命,随便江年怎么开都可以,所以,她一路驰骋,大概四十分钟后,她便到达了医院。

等她到达医院,冲进急诊楼的时候,沈听南还在急诊室里,没有出来,沈默琳和她的外公外婆还正守在急诊室外,看到江年,沈默琳立刻就扑了过去,抱着江年,哭的稀里哗啦的。

江年抱着她,轻抚她的后背,安抚道,"别哭,小琳,你哥会没事的,我保证,你哥一定会没事的。"

"哐当......."正好这时,急诊室的门被从里面推开,有医生护士从里面走了出来。

"医生,我外孙怎么样了?"沈家的外公外婆立刻过去,抓住医生问道。

"没什么大事,就是过度疲劳而已,让病人好好休息几天,调整调整一下身子就行。"医生摘下口罩,微笑着对一对两人说道。

无疑,医生的话,让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

很快,还处在昏迷状态的沈听南被从急诊室推了出来,送进了VIP病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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