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测出盗版!“师兄你昨晚没睡啊?”那和楚洵亲近的弟子在吴尘面前嘻嘻哈哈的,放得很开。
吴尘只有摆出楚洵传说的高冷模样,对他点头。
“我说呢,昨晚我醒了没看见你,想也知道你去巡视了。”那弟子继续说。
吴尘听着不动声色。
“楚师兄一夜没睡,为我们守夜了?”这时一位女子走来,引来一众弟子注目。
穿的是应天府常服,正是唐姗。
南幽参试队伍中女弟子不多,仅有的几个都受人注目,唐姗面容清秀,更被其他弟子暗中叫做冷美人。
虽是假面,但眼睛是自己的,看到唐姗娇羞着对楚洵微笑,吴尘整个脊梁感到冰凉。怎么着?对我,不是,难不成她对楚洵有意思?
看唐姗一副期待回答的神色,吴尘只有不动声色地笑笑。
“楚洵师兄是我们的领队,还需当心身体养好精力,好在天阙试上一展身手,我……我们都期待你在天阙试上的表现。”唐姗说着更娇羞起来,吴尘看她侧脸红透,这样看,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别这么说,大家都是各府门这一辈精英俊杰,理当一同努力。”吴尘揣测楚洵的心态回答。
“楚洵师兄太自谦了。”
唐姗对楚洵的示好众人都看在眼里,聚集在他们两人四周的人渐多,冷不丁吴尘突然感觉到一束冰寒的目光。
他偏头一看,贺万年站在应天府中人最后,死死盯着他和唐姗,恨不得撕碎这众人看热闹的暧昧场景。
嘶……
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贺万年那小子在吴尘入应天府不久时就说过,他暗恋唐姗,不知楚洵本人和唐姗有过几面之缘,是否暗生情愫,但吴尘对唐姗可是毫无好感。
贺万年恐怕白白担心了。
吴尘想着这些,没等说话,站在吴尘身边和楚洵熟识这弟子嬉皮笑脸地说:“说的是啊,唐姗师妹,楚洵师兄一向宽和自谦,所以才俘获了美人的芳心啊!”
众人哄笑,唐姗脸红。
贺万年愤然转身走去队伍最后。
吴尘示意大家安静。
唐姗又轻声叮嘱说:“日后路上大家轮流守夜,楚洵师兄还是当心身体,不要过多劳累的好。”
“放心吧唐姗师妹,守夜是从我们幽北府门开始轮班,能者多劳嘛,没准轮不到你守夜就到白鹿洞了。”又一个高大阔背的无涯府弟子上前,讥诮道。
“你凭什么这么说?昨晚大家到齐,楚洵师兄明明说从最先到达的府门开始轮班,你们居北自然先到!”唐姗不满回怼。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那弟子哈哈大笑。
引得在场场面一度尴尬冷凝,幽北几个府门一向和无涯府亲近,康如海没出事前更无疑是皇宫的依附,近些年便习惯了恃强凌弱,欺负南方的府门。
南方府门多与应天府亲近,更对幽北如此说法愤愤不平。
“都静一静,”吴尘喝一声:“不管过往你我属于哪个府门,只要我们到了黛山,今日一同出发,从此以后我们只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就是南幽参试队伍!”
被吴尘喝声打断,场面冷静下来,众人看着吴尘围在四周。
“想必大家都清楚南幽如今的处境,我们将要去的地方是白鹿洞,面对的是整个大靖年轻一辈翘楚,我们如果不团结,不相互给予力量,谁会给我们力量?”
吴尘说完,所有人面面相觑,场面鸦雀无声。
一向仰仗皇宫的幽北几个府门也是如此,经历一场大战,经历府主或派中长老死去,经历契匣被皇宫收回,他们这些门派也暂时被皇宫弃置在外,心中正慌着。
见所有人认同,吴尘借机又说:“为振奋士气,为团结情谊,我们大家报一次自家姓名,规矩改一下,我来示范。
我是南幽参试队,楚洵!”
听吴尘这样高声喊出自己的名号,不冠以府门名号,而是直接归属于参试队伍,属于整个南幽,还真的莫名带起了在场众人的情绪。
身边亲近楚洵的溪瞰府弟子立即附和,也高声对众位拜道:“我是南幽参试队伍的马虎!”说完还故意看楚洵一眼,想得到夸奖,吴尘对他点头。
接下来一波又一波,在场人一声声报出自己的名号,现场气氛振奋人心。不过吴尘自然是有私心的,趁鼓舞团结士气之机,他才第一次认识在场其他府门的弟子。
借着这个机会,吴尘集中所有注意力,不放过任何一个姓名和面容对应的机会。很快吴尘便顺利地从一众人中认识了副领队傅云,他看着年纪较大,是在场人的老大哥,习惯双手背在身后,时刻准备好说出一番经验之谈的架势。他也曾去过一次白鹿洞,从他的眼中,吴尘看出他对自己此举也报以欣赏。
最后所有人都报过姓名,而吴尘一直用余光看着的贺万年却默不作声,其他弟子不知道,但贺万年身边的几个应天府弟子却是清楚,心知贺万年对楚洵暗中不忿。
吴尘对大家笑笑示意,迈大步穿过人群,在众人注目下走近站在人群最后的贺万年,拍他肩膀说:“万年师弟,可是昨夜没休整好,身体不适?”
他声音不大,刻意压低,不愿让贺万年感到一点压迫感。
贺万年眼中一怔,神情复杂,他没想到楚洵竟然认得他。昨晚南幽二十八府门参试之人聚集后,大家也自报过家门,但他是第一次出府认识这些人,楚洵不可能认识他,竟能凭一次自报家门就记得他是谁?
况且他只是队伍中的新人菜鸟……贺万年有些感动,又忍不住有些敬佩,但同时又有些纠结,便支吾着没说出什么。
吴尘趁机在他耳旁说一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子汉敢冲敢闯,若有心仪之人,记得主动出击切莫妄自菲薄。”
说过吴尘转身返回众人之前,贺万年心绪更复杂,周围几个弟子看他,也不知楚洵师兄对他说了什么,总之他身上的怨气少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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