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门缝盯了一会,把手里的照明球冲着门缝丢了过去。
弹玻璃球是我小时候的拿手项目,可以说奇准无比,附近几个小学没有对手,没想到这么多年手艺还在,那颗闪闪发光的ed小球,像一只耀眼萤火虫,一下子探进门里。
就在照明球进入门缝的瞬间,我看见果然门后有一双眼睛正在窥探,而且这双眼睛是普通人类的眼睛,并不是爬行者,这就好办了!我猛的冲过去,拉起铁门,不待门隙打开,抬起脚就朝那双眼睛的位置踢了过去。
没想到门后那东西反应还挺快,他蹲着身子往后一仰,跌坐在地。
“不高兴,是不是你小子啊?”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大脑袋。我没好气的走过去一脚踢翻了他。
“你他妈怎么回事?你知道不知道老子差点送了命。”我掐住大脑袋的细脖子,逼问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小子肯定是知道什么秘密,故意瞒着我。你也知道大爷的脾气,有事一块抗,坑我,别怪我性子不好,翻脸无情。”
大脑袋被掐的直翻白眼:“滚,滚犊子,你让我说话,先把手松开。”
我也没了气力,见眼前是条走廊,不知通向何处,便靠墙坐了,继续逼问大脑袋。
“刚才怎么回事?为什么装神弄鬼,跳水里逃跑啊?”
“不高兴,我承认,确实有事瞒着你。”大脑袋说:“但是刚才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就觉得后脑勺一麻,紧接着天旋地转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这门口了,我费了好大劲才把这门拽开,哪知道刚进门,水里就有动静,爬出来的人,对着水里神神叨叨也不知道干嘛。哪成想是你啊。”
紧接着大脑袋赌咒发誓,真的是失去了记忆才跳进水里的。
其实我也觉得大脑袋不像说谎,在刚才那个大厅里,他那个诡异的眼神,扭捏的动作,尤其是那个笑容,让我想起了点东西。
我逼着大脑袋转过身,查看了他后脑勺那块伤疤。
按理大脑袋从通风口落下来,不应该伤到这个位置,而且我们俩都戴了安全帽,怎么会伤的如此严重。
而且我越看越觉得这个伤口,不是外伤,而像是手术的切口,好像是经过剧烈的运动,切口被扯开。
于是我问大脑袋他后脑勺动过什么手术没有,大脑袋沉默了片刻,突然说了句话。
“那个,我还有必要再瞒着他吗?”
我一愣,大脑袋在跟谁说话?
又过了一会,大脑袋点点头:“不高兴,你也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既然你问了,我告诉,我确实瞒着你一些事,但是这些都是必须瞒着你的,下面我给你说说,你能听的。”
我很少见大脑袋一本正经的样子,就见他揉揉太阳穴,跟我说了起来。
就在我陷入昏迷后的几个月,我所在的实验小组也陷入了神秘的神秘,随后组织上决定全体冬眠。
其中麦教授和唐教授都是国际国内著名的科学家,这件事非同小可,无论对脑科学院和合作方白雾集团都是一次不小的打击。
尽管该次事故对外保密,但纸里包不住火,于是他们只能对外宣称,实验时发生了强烈地震,经过大量的抢救工作,全部人员都已获救,只不过都受了不同程度伤,正在疗养。
之所以这么说,就是要想方设法,于是院里请来了国内外各种专家组建第二实验室,投入唤醒工作,打算再次唤醒麦教授众人,经过一年的努力,麦教授等人终于成功苏醒。
但同时,也出现了一些问题。
我问大脑袋:“什么问题?”
“不知道。”大脑袋摇摇头。
大脑袋发誓自己是真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只不过听说第二实验室在激活这三十五名昏睡者之前就封死了实验中心隧道的出口,并且在里面留下大量物资。
这么做就好像生怕他们走出外面的世界。
我心里狐疑:“可能是想做什么实验吧?”
大脑袋凑过来:“哎,你知道第二实验室的负责人是谁么?”
“谁?”
“1号。”大脑袋小心翼翼的说。
“1号鲁美丽!”我顿时站了起来:“鲁美丽醒了?”
大脑袋点点头:“在那三十五人昏迷的三天后,咱们的老同学,鲁美丽的脑波就逐渐恢复,并且几天之内就可以正常沟通,几个月后出冬眠舱进行恢复手术,一年以后就加入了第二实验室的工作。”
我感觉浑身发麻,本能的抬头看看,头上一片漆黑,我幻想着我的视线穿过层层的混凝土,来到外面的世界,在那片被群山怀抱的小楼中,一个穿白大褂,带着眼镜的女科学家,正靠着窗,手里抱着大记录本,温柔的与我对望。
大脑袋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嬉笑道:“哎,不高兴,你知道鲁美丽恢复后的第一件事是干什么么?”
我想了想:“工作?不,激活我,我们?我们这些人!”
“哈哈哈!你小子!”大脑袋大笑起来:“我听说啊,她回到实验室,第一件事就是走到二号冬眠舱,对着你的冬眠舱舱壳,轻轻亲了一口。”
“去你大爷的!”我老脸一红,心里却美滋滋的。
在这乱七八糟的事情中,这句话让我觉得安心多了。
“你他妈这些事怎么不早说,不然也不至于如此地步啊!”我有些责怪大脑袋,起码让我知道后,我可以去摸摸我曾经带过的冬眠舱,她亲过的位置,或者我变态的想,亲一下更好,这不就是间接接吻了么?
我在美妙的意淫中舒服了片刻,才回过味:“对了,大脑袋,你小子又是怎么掺和进来的啊。”
“哎呦,我是真的病了。”大脑袋冤兮兮的说。
“我记得医疗条件,在那时候已经不错了,你又是老总,社么病治不了啊。”
大脑袋重我招招手,我凑过去,他在我耳边小声嘀咕:“嗨,也不是大病,就是艾滋。”
我兔子般的跳开:“你小子,我就知道你小时候生活就不检点,果然寻花问柳出了毛病吧。”
大脑袋指着我:“我就知道你也是俗人,哎,你这是不是一种歧视?我不就是在人类进化繁衍的主要情绪里,表现的强烈一点么?这么些年过去了,也许外界早就把艾滋病当成一种感冒治疗了。”
“跟你开个玩笑。”我说:“兄弟什么时候都是兄弟,甭说艾滋病,你就是得小儿麻痹,我也拿你当亲生的对待。”
大脑袋骂了我几句,我问他自己冬眠的事,大脑袋就给我讲了起来。
自从三十五人事件之后,白雾集团的股价暴跌,大脑袋这个所谓的“老总”也就岌岌可危了。据大脑袋说,本来这个老总的头衔就是一个恐怖的陷阱,事业顺利时这个头衔会变成一道美丽的光环;一旦遭遇挫败,这个美丽的光环随时会变成类似你的套索。
这个白雾集团,表面是一个拥有许多生物,材料等各项专利,以及国内外数所高校庞大人才的高科技公司。
可实际上,这个公司背后的关系错综复杂,至于如何复杂,大脑袋没有说。
大脑袋商业眼光不错,又有魄力,虽然学历低微,可是天生战略眼光不错,年轻时从倒腾服装开始,到小家电,合伙开装修公司等等,最后发展到房地产等行业,到最后的创投公司。
可以说这小子能够成功绝非偶然,不过真正让他从一介**丝到万人之上的,还得是他这些年经营的人脉和他背后的力量。
大脑袋一直觉得这个白雾集团是个烫手的山芋,别的不说,就目前进行的几项军民融合的机密项目,有几个就过于激进,投入巨大的资金,不但没回报,反而陷入了麻烦。
用他的话说就是:“老美那么多年都没成功,咱那能这么轻易就一步到位了,媳妇都没有,也不能买个猴当孩子吧。”
这其中还有另外一个关键因素,就是大脑袋背后的力量,在近几年上头反腐力度非常大,可以说是史无前例,大脑袋背后的“贵人”也岌岌可危。
大脑袋觉得自己当初被硬生生推上前台时,就已经注定了他替罪羊的结局,新账旧账,怕是有人要找他算一算了。
于是大脑袋决定躲一躲,可躲哪好呢?
眼下随着我国国力的提升,美洲欧洲甚至是非洲,全世界的犄角旮旯几乎都无处可藏了。
最后大脑袋决定藏在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那就是藏在虚无时间之中。
于是大脑袋联系鲁美丽,商议冬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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