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姝本来不明白的,毕竟她与沈娇容没见过,谈不上敌对,可是当她故意提及宸王,那些女人的神色就大变样。
不是一般的害怕,而是娇羞,娇羞之后便是嫉恨,恨意侵蚀理智,让她们想要将云姝撕烂。
这是一群疯狂的女人,而姜柔是疯狂之最。
“即便你现在有王爷做靠山也不能谋害朱小姐的性命!”众女叫唤着,沈娇容的嗓音尤其尖锐。
被指着鼻子骂,云姝却是不怒反笑,“我还没谋害你们边说我谋害了,我真怕,等我开始谋害的时候,你们会哑口无言。”
“啪——”朱小姐终于从水里爬了出来,对着云姝就给了一巴掌,云姝虽然躲开了,却还是被她的指甲刮伤了皮肤。
沈娇容趁机凑近云姝,想抢回那个布娃娃,云姝哪能给她这个机会,只是虚与委蛇。
两个人女人都想打她,最后引得所有女人都来围困她。
不远处,姜柔站着,故意压低声音柔柔的喊,“你们不要打了,大家都是姐妹,有什么矛盾是解不开的呢。”
声音那般轻那般柔,完全被沈娇容和朱小姐的声音掩盖了。
襄北郡王的庶女朱小姐,怒气冲冲,“你——你害得本小姐落水,你找死!”
女人打架本应当是非比寻常地热闹非凡,云姝却依旧淡定从容,扬唇笑了,“若我记得不错,方才可是你们合谋想推我下水,害我性命吧。”
“是又如何,你只是宸王殿下的妾,凭什么跟我们平起平坐,你明明连这些婢女还不如!”朱小姐恶声道。
众位小姐附和,“凭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吗?”云姝点了点自己的唇瓣,嫣红的唇缓缓上扬,勾起一抹妖治的弧度,只听她启唇,轻言,“大概是因为,我有一样是你们没有的。”
“笑话,怎么可能!”
众女附和。
云姝眼眸轻眨,竟是别样的妖娆,“宸王殿下的宠爱啊。”
“是你们的可望而不可求。”后一句,云姝说得十分缓慢,她脸上的表情有些诡异,似惊慌失措,楚楚可怜。
“你还说,我们撕烂你的嘴。”疯狂的沈娇容和朱小姐,拉上疯狂的女子们,朝着云姝跑过来。
也许有人想撕烂她的衣裳,也许有人想抓坏她的脸,也许还有人想毁了她的骄傲。
云姝望过去,只见姜柔站在不远处,对着她冷笑。
势在必得,不过如此;借刀杀人,将自己摘了个干净。
真是好手笔,只是云姝向来不是个好惹的人,她记性太好,能忍却不代表不报复。
这些人的嘴脸,她看的太烦,其实是有些想一网打尽的。
哎,最近的事情太多,她竟也有些残忍了。
云姝回望姜柔,唇边的笑很温柔,却渐渐涌现血的颜色。
“住手!你们住手!”
众女的手刚触上云姝的衣角,耳边就传来一个声音,惊惧的,好怕的,紧急时候的惊呼,“你们这是干什么?”
“玩,玩。”众女点头,一致说道,“我们姐妹们在玩……玩……”玩什么却说不出所以然。
闻言,姜安再次鼓起勇气对宸王微笑,“王爷你看到了,事情不是我们想的那样。”
男子神色淡漠,琉璃眸却染了冰霜,似乎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宸王大步上前,将云姝揽入怀中,摸了摸她脸上和脖子上的伤痕,听得女孩一声痛呼,他眼中的怒意更深几分,“谁干的?”
“王爷。”云姝委屈地唤了一声,眼泪吧嗒直掉,“你终于是来了。”
“她们,她们都是来找我麻烦的。”云姝扑进宸王怀里,边哭边说。
众人:……
这姑娘的变脸功夫真是厉害,可是王爷好像很吃这一套。
“莫伊。”宸王搂着云姝,琉璃眸中闪现了嗜血的光芒,只那么淡漠地扫过众女。
莫伊领命,抬手做了某种手势,暗处的力量蠢蠢欲动。
不消片刻,众女都在看不见的力量下跪倒在地,几乎是五体投地,连头都抬不起来。
宸王神色很冷,杀意传来,众人耳鸣一般,只听到一声骇人低沉的声音缓缓传来,“哪怕是本王的侍妾,也有让你们俯首称臣的本事。”
闻言,众人齐齐跪下,按照宸王的意思,对宸王以及云姝俯首称臣,这在很多时候是对皇权的一种挑战。
可是宸王不惧,不惧天地,不惧皇权。
“云姝是本王所爱,任何人,若敢伤害他,便是与本王为敌,与宸王府为敌!”
宸王冷冷道,“对她不敬,便是死罪。”
“是。”莫肆走上前,应了一声,那向来嬉皮笑脸的模样到底是变了,变得沉稳冷漠。
众人只见宸王将云姝抱起,头也不回地走了,徒留下莫肆应对一干众女。
莫肆把玩了手中银环,也学着莫伊面瘫冷脸,“你说我该怎么罚你们比较好?”
“你,你敢!”众女哆哆嗦嗦。
“有什么不敢的,你以为不敢杀了你们?呵——”莫肆冷笑,银环飞出,见血方回,地上便躺了一具女尸。
“今日爷心情好,只杀一人,若是你们再敢对云姑娘指手画脚,小爷灭了你们全家!”
“莫伊,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我去追王爷。”
莫伊冷着脸,走上前,淡淡说,“莫肆杀人,我不会,你们放心。”
宸王手下的莫伊大人确实比刚才那位要好很多。
直到自己头顶光秃秃的,大家才知道,削发比死去更加让人难以忍受。
宸王抱着云姝离开,姜柔也跟在他们身后。
“王爷——”姜柔哭喊道,“王爷明明认识我,为何要视作陌路。王爷当真就这般狠心?王爷——”
姜柔本想等着那句“自去领罚”,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宸王没有给她一个眼神,一句话,就只是那般淡漠地离开,恍若世间没有她这个人。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不甘心!
姜柔眸色狠戾,晕染了一圈又一圈的墨色,森冷又可怖。
“还待吗?”
云姝圈在宸王怀里,吃着零嘴喝着茶,“不是要大宴三天吗,这才第一天,我肯定要待的。”
“好,都依你。”宸王对她,倒是宠溺又宽容。
“嗯。”云姝转身,改为趴在宸王身上。
宸王见她闷闷不乐,问,“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