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1 / 1)

<>见宁母目光灼灼,一旁宁文凤哭得又伤心悲戚,声动云霄,简直令人闻者落泪,听者伤心,宁初晚动了动唇,终于发话了,“你先别急着哭,总要把事情说明白了才好啊。”

宁文凤一愣,哭声顿止,一脸糊涂,这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还要说什么?

宁初晚顿了顿,清了清嗓子,问道:“你说你哥哥要把你嫁入程家当妾,程家家大业大,你嫁进去之后好歹也会是个良籍出身的贵妾,若当真你哥哥娶了程家大小姐,你在程家岂不是好很多?”

闻言,宁文凤登时愣住了,宁母却嗔怪地看了自己女儿一眼,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说话,那程威德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没娶妻就一打小妾了,宁文凤嫁进去受气不少,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宁初晚不动声色,当做没看见宁母的眼神,只垂眸看向宁文凤,宁文凤愣怔片刻,带着哭腔道:“初晚,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你不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我往火坑里去啊,那程公子一堆的女人,我进府之后不是夫人名分,还不是任人欺负?”

宁母深以为然,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宁初晚要被自己里外不分的母亲气得绝倒,到底还是忍了下来,浅笑着道:“那你若是当成了程夫人,便不会觉得委屈,有人欺负你了?”

宁文凤登时噎住,被她的话堵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宁母见状,慌忙打圆场道:“大丫,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那程家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别论是做妾做夫人,都是够人受的。”

宁初晚撇撇嘴,程家是平阳城首富,不知道有多少人家想把女儿嫁进去当当家主母呢,在宁母这里偏偏狗屁不是,这倒也能看出来她心肠纯直,并不以这钱财看人。

宁文凤急忙顺着宁母的话,道:“婶娘说的对,我宁死也不肯进程家!”语气铿锵,话语掷地有声,俨然像是宁初晚曾经入党宣誓的决然模样。

宁初晚看了她一眼,道:“那你这般坚决,你兄长和爹娘就不在意么?”

宁文凤哭着捧着脸,道:“哥哥鬼迷了心窍,怎么会理会我的死活?而爹娘也被哥哥说动,只以为进了程府便是吃香喝辣的好日子,一门心思也叫我嫁进去当妾!”

这话中委屈,倒像是她出淤泥而不染,不肯与自己不通情理的父母同流合污了,语气之坚决,表情之真挚,让宁初晚都以为她当真是个烈性不从的烈女子了!

只是这念头刚转完,不由得瞥向了一旁夜沉澜的身影,这话与其像是她自证清白,倒不如是在向某一位表白心迹,只差说一句,我这一辈子非云公子不嫁了!

夜沉澜察觉到她的目光,暗暗挑了挑眉头,这女子,看热闹倒是有一着,一点都不在乎这是人来软碰瓷了,想到宁初晚并不在意有人觊觎他,他脸色不由自主就沉了一沉。

宁文凤看见他神色不豫,心中狂喜,只以为他听进去了她的话,心里对她的遭遇也很是气愤不平了!

宁初晚转了转眼珠,想了想道:“你外家也有不少亲戚,为什么偏来投靠我家?我阿爹因何而死,你不是不知道,你就不怕我把你送进程家吗?”

宁母闻言,遽然一窒,一想起亡夫的死,她的心中到底是还有几分恼恨,活生生地让她守了寡,都是拜宁家大房的孙子和宁老太所赐,想到这里,她看向宁文凤的眼神也没有那么疼惜可怜了。

宁文凤当然察觉到这种变化,自然不肯功亏一篑,闻言就又哭了出来,道:“我知道二叔的死你和婶娘都生气,可是当时我并不知道,知道了二叔死后,我还想上坟吊孝的,只是哥哥和阿奶不让我出门,你又和哥哥定下了那样的契书,我怎么敢上门?我也不想二叔死得啊……”

这最后一句怕是真话,毕竟宁二叔死了之后,宁家老宅子就没人干活了!宁初晚心中冷笑,不言不语,面上如罩寒霜,宁文凤见她不为所动,狠了狠心,咬牙又哭道:“我也想躲去外家,可是舅舅和舅母和娘亲爹爹一个意思,抓到我便会把我送过去的,哥哥拿了程家的五十两聘礼,若非这里我实在是不知道还能去哪儿了……”

她哭得伤心,到最后说到伤心处,一把捋起了袖子来,眼前的景象倒让人大吃一惊。

只见她的胳膊上斑驳青印,微带褐紫,全是被人打伤的痕迹,看那情形,不像作假。这等景象倒让宁母和宁初晚都吃了一惊,只不过宁母吃惊的是,这宁家大房为了点钱财,连女儿都这般打,也太狠心了?

宁初晚吃惊的是,为了做戏成功,下这么大血本,宁家大房也太豁得出去了!

只这么一遭之后,宁母忍不住心肠又软了下来,放下哀哀哭泣的宁文凤,拉着宁初晚走到了门外,低声道:“丫头,凤丫头是我看着长大的,虽说大了有些糊涂,但小的时候还是可人心的,本性不坏,只不过被你阿奶和伯娘养成了这般,她这般可怜,不若我们便让她留下来吧。”

刚翻新了院落,一切都好住,便是拨出一间给她也没什么大碍。

宁初晚脸色淡淡,小时候是个好苗子,不代表长大了就一定是好的,她前世幼年丧母,父亲只到她四五岁的时候才娶了后母,后母的女儿是带过来的,小时候她也很疼爱她,有什么好吃的好穿的都给她,真心把她当做妹妹来疼。

可到最后,亲手端给她一杯放足了安眠药和过敏药的酒的,也是这个妹妹。

宁母身在古代,思想里都还是愚孝,和耳根子软,否则也不会被宁老太和宁家大房骑在头上,任人欺负了这么多年。

宁文凤进了门,若真怀着什么坏心思,饭食茶水里面搀点东西,便是毒杀了全家,她如何能放心,将她放在身边?

宁母见她沉思不语,叹了口气,还没说话,身后夜沉澜缓缓走了过来,道:“阿娘,我来说吧。”

宁母回头去看,见是女婿,想了想也觉得这毕竟是她二人当家,便点了点头,又回去安抚宁文凤去了。女婿心肠软,或许能说动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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