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走厄运完全取决于上帝的恶作剧。
华筝进了电梯,笔挺着腰杆儿,食指被她扣进掌心。
电梯打开,一眼望到头的红地毯,行走于长廊间,总错觉墙壁两边会现出无数个怪兽扑向她。
可是怪兽没看见,看见了比怪兽更可怕的生物,詹艋琛。
主编抓住一服务生,说:“请问詹艋琛先生是在哪个房间?瞧我,上个电梯就给忘了,詹先生还在等我,可不能耽误了。”
然后就要到了门牌号。
华筝想都没想,转身就走。
“你去哪里啊?”主编一把拽住她。
“我想起还有事,先走一步。”
“不行!”主编死死地拽着她的手臂。
别看他长得圆实,毕竟是个男人的体力,华筝甩都甩不掉,跟黏在手上的胶带似的。
“你这人也太没志气了,怕什么呀?”
“我没怕什么。”华筝否认。
“都已经到了这里,不能半途而废。走。”主编又死拽着往前拉。
而华筝趁机他敲门之时,奋力一挣,转身就跑。
半途而废?恐怕到时被废的是她!
眼前一花,华筝有如投怀送抱似的撞进一堵结实的肉墙上。
“对不起对不起……”
脖子好似被人死死掐住再也出不了气,说不了话,只能瞪着可怖的双眼望着骤降的男人,和他身后的跟随者。
不明白本应该在房间里的人为什么会移形换位地站在了他们身后。
詹艋琛的视线一凝,是用了狠劲的。
华筝吓得倒退好几步。
“詹先生您好,我是……”
“是来履行一年前未完成的交易?”詹艋琛挺拔的姿态稳重又压迫人。
打断主编的话,逼视华筝。
主编意外,他们居然认识?不过以眼前的状况似乎对他不利。
“您误会了……”她急忙解释。
“对我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会怎么做。开门。”后两个字是句吩咐。
于是他身后的跟随者立即掏出房卡,开了门。
詹艋琛看着她:“要我请你进去么?”气势深不可测。
“……您忙,我走了。”
詹艋琛脸色一沉,抓过她的手腕,用了力的。
华筝是被摔进房间的,趔趄地差点跌倒。
詹艋琛随手甩上门,步步紧逼。
华筝便步步后退,她的坤包也掉在地毯上,她听到门外主编和詹艋琛的人纠缠,一会儿就没了声音。
“都一年前的事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了我吧?那时是我年轻不懂事。”
“你可以走。”詹艋琛敛步,眸光深邃,随即侧身脱了外套,整理着已是平整的袖口,语气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