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变相的炒鱿鱼(1 / 1)

和詹艋琛的交易确实带着银货两讫的规则。可是有一点他提醒了她。

詹艋琛没有说过不碰她的话。这意思就是只要他想要,她就得履行妻子的责任?

华筝苦恼地进入浴室,对着镜子张着嘴,舌头上一条细小的红色伤口,还带着血丝。

早知道会咬到自己,下嘴就不会那么重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华筝将门锁的个万年不破的样子,这才安心洗澡上床。

既然回来了就住一夜,也当是履行詹艋琛的规则。然后等下个星期的今天再回来。

华筝真想干干脆脆来有影去无踪,不想再和詹艋琛同桌用早餐,那会让她想起昨晚被虐的噩梦。

可是如果真的这样做又显得没有教养。遂硬着头皮挪往温馨的餐厅。

依旧坐在了詹艋琛的身边,开始斯文秀气地用餐。

“唔唔!”华筝能说话,但是舌头本就柔软,在细腻的食物碰触至伤口上去,立刻痛得锥心。

“这是怎么了?”老太太急忙问,“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

“不是。舌头破了……”华筝眼里蓄着泪水。

“好端端的舌头怎么会破?”老太太说。

华筝瞥了眼旁边的人,而这个微妙的动作让对面的荆淑棉看进心里去了,连吃饭的动作也慢下来。她倒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是我自己不小心咬到的。”华筝有苦难言。

“弟妹真是有意思,还能把自己的舌头咬到。”荆淑棉也不知道是嘲笑,还是觉得她可爱。

“那怎么不说呢?赶紧让医生看看。”老太太说。

“不用了,就是一个小伤口,我当心一点吃就可以了。”

这顿饭吃的华筝浑身颤抖,像得了轻度帕金森,也没吃多少。就在她准备放下餐具的时候,一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杯子,里面没有喝完的牛奶全洒在旁边詹艋琛的身上。

詹艋琛猛地站起身,脸色没有情绪的冷。

第二反应,也是最激烈最值得注目的是荆淑棉。

“你怎么回事!毛手毛脚的!”

本来想道歉的华筝反而被喝住了。实在是她的反应好强烈。

“陪我去换件衣服。”詹艋琛冷静地吩咐。

华筝抬头发现他是对自己说,所以在詹艋琛离开餐厅时她紧赶着跟过去。

或许荆淑棉也发现自己情绪过大,丈夫奇怪地看着她,特别是老太太那脸色更是称不上好的。她想掩饰都为时过晚。

但老太太毕竟是懂得压制情绪的人,沉声道:“你怀着孩子,注意自己的情绪。”

“我知道了。”荆淑棉低下头。

熨得笔挺西装上白色的奶渍很清晰,被扔在沙发上,詹艋琛便进衣帽间了。

华筝站在原地,她很想问要不要帮忙,又想着还是主动点不要被他冷眼相对,那种压迫力可不是好受的。就跟一块铁砸在身上的沉重。

是个人都不想被詹艋琛鹰锐泛冷的目光凝视。

她朝衣帽间走去。里面的詹艋琛已经脱了衬衫,露出健壮的上身,凹凸有致的肌理线条性感又清晰。

华筝脑袋里的神经颤抖了下,立刻闪身退离,跑回原地站着,盯着自己的脚尖看。

詹艋琛走出衣帽间,又是笔挺的西装,黑色的衬衫都要与之混为一色,让人难以言喻的凛然深沉,像是看不懂这个男人。

余光里是詹艋琛经过身边的姿态。走过后华筝才暗暗将神经松懈。

房间门打开,詹艋琛一手撑着房门,转过身看着不动的华筝。

不需要他只言片语。就好像他能调动房间的空气因子一样,轻而易举地就能让它发生质地变化。

华筝感受到了,好似风中的树叶花朵,微微吹拂就是强烈的震撼。

她抬起脚走出房间。

不管是她从詹艋琛身边经过,还是詹艋琛从她身边经过。如何转变无常,华筝都是有被时时威慑的压迫感。

下了电梯,华筝跟在身后说:“刚才谢谢你啊!”

“你倒是很聪明。”

“毕竟我刚才做错了事嘛,要不是你故意叫我走,待在餐厅肯定会尴尬。我懂得知恩图报。”

开始华筝也不知道詹艋琛的用意,是因为回到他的房间却什么都不需要她做,既如此,又何必让她过来呢?

詹艋琛敛步伫立在他的座驾旁,转身看着她:“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用意。因为在詹家,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

说完,便沉身进入车内,车门并没有关上。

詹艋琛开口:“进来。”

还沉浸在刚才话里细嚼意思的华筝回神,微愣,钻进车子。

“麻烦送我到公司。谢谢。”华筝微笑着。

詹艋琛沉稳地靠坐着,薄唇纹丝不动。

华筝无所谓,好好享受着豪车接送的待遇。不由感叹,好车就是好车,一份价钱一分货。坐在里面非常静谧稳当。

像她那个车,总会听到引擎声,虽然很小,但和眼前的一比,区别就大了。

正在华筝享受之时,车子稳稳停下。

“嗯?到了么?”华筝贴着茶褐色的车窗往外看。

“我很忙。”

敢情这是要给她扔路边?华筝扭了扭脑袋,隐忍地下车。

她第一次看到詹艋琛时觉得他优雅绅士?

华筝站在街边,叉着腰,气极反笑。

公司食堂没有那么高档,不是你想吃什么就有什么,就算你是个病患。

所以看到食堂里一应的大米饭,华筝跑去对街买了碗面条,回到食堂坐在冷姝对面,一边吸面条,一边皱眉,都快拧成‘川’字。

“你这舌头到底咬的是有多重啊?”冷姝说。

“无意识的行为才会伤地更深,是我自作孽。”华筝说。

“你要有男朋友我就不问了。”冷姝坏笑。

“男朋友会这么做?我上午收到的稿子里面有片形容了男人与女人之间的爱恋感受,撕裂的是心肺,甜蜜的是嘴唇。所以再干柴烈火也只会碰破嘴皮子,而不是舌头。”

“是么?过会儿发给我看看。”

“已经发你邮箱了。哎呀不吃了,痛。”

“你撒娇找错对象了。”冷姝说着,下巴朝门口抬了抬。

那边,林一凡姗姗来迟。

“干嘛?”华筝不解。

“小伙子不错。有**没?”

华筝不知彼**是此兴趣,但不管哪一个她都不会有那想法:“你什么时候成红娘了?别乱搭线。”

“我这不是为公司着想嘛。瞧你的稿子,感情戏不够深刻。这一定是缺爱缺经验。”

“给你可以‘再接再励,勇攀高峰’。”

“你怎么知道我没男朋友?”

华筝一惊:“是上次宴会的那个?确实不错。冷姝,没想到你勾搭帅哥有一手啊!”

“可惜人家不好这口。那人是‘同志’。”

华筝了然:“原来是同性恋。”

“什么同性恋?”林一凡端着饭在她们旁边坐下。

而两女人冁然而笑,以结束话题。

搁在华筝手边的手机响起短讯铃声,顺手拿起打开,赫然在目的内容:“你伺候的他舒服么?”

华筝脸色骤变。

“怎么了?”冷姝眼尖地问。

“哦,没什么,垃圾短信,很烦。”华筝想删掉直接来个眼不见为净,手指却没有按下去。

她不明白,这到底是恶作剧,还是什么人在背角紧盯着她?

一次已经够了,一而再的事情谁都会生气。

“我的一个学弟是在电脑城工作的,要不我让他帮你弄下,以后什么垃圾短信都不会有。”林一凡想替她解忧。

“也好。”

华筝独自进洗手间,将那个号码回拨过去,还真接通了,不过没人接听。

再打过去,不在服务区。

将号码记录下来,然后再删掉那恶心的短讯。

提早下班后,华筝便跟着林一凡去了电脑城,让他学弟帮忙‘终结’垃圾短讯。

“学弟啊,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个号码的资料啊?”华筝问。

“这是违规操作。不过是学长带来的……朋友,我可以违规一下。”学弟说到朋友的时候被林一凡警告的眼神咯噔了下。

华筝给了号码,查出来的资料是有,可显示的是个男性,各种对照明显不符。

也是。真的要做这种事,肯定是在哪路边买个黑卡来掩饰动机。这就显得暗处的人更可恶,比想象中的心思更深。

出电脑城时天下起了雷雨,噼里啪啦地砸着地面。来势汹汹地让人寸步难行。

两人只能在门口长廊下等待雨势小点再走。

“我听说你还单身?”林一凡装作闲聊起来。

“我是单身。怎么,要追我?”华筝也是闲聊的语气看着绵绵不绝的雨。

天空,乌云厚重,这要什么时候能停?

林一凡没想到她会如此直言,便顺着说下去:“那给我个机会呗!”

华筝收回张望的视线,去看他:“不给。”

“……”林一凡。

话题似有意无意,又像是带着真话的玩笑。但是至少无论华筝是持哪种态度,都会是否定的答案。

林一凡是个聪明的人,会懂的。

华筝觉得,她单身却也是詹艋琛的妻子,最重要的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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