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公子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受了伤?”齐光看向几人,都有不同程度的伤,立刻开口询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这世家官臣的公子受了伤,也算是非同小可的,齐光自然也跟着当紧了起来。
几人齐刷刷的看向站在原处的君荣,齐光瞬时明白,看来几人必然是与他发生了冲突,看这架势,几人被君荣收拾的不轻。
齐光下了马,向君荣走去,当他走近时,才发现,君荣与此前他在轻萧见到的伤了皇后的那人是如此的相像,先前赶来狩猎场时,他并未对他多在意,现在再看来,确实让人有些诧异。
“君荣公子,不知和几位公子发生了什么?”齐光和气问道。
“齐将军,是几位公子说要与在下比试,谁承想,他们是想将在下引致此处,教训在下一番,在下也只是出于防御,才会伤了他们。”君荣不紧不慢的解释道,看他如此淡然自若的样子,齐光明白挑起事端的无疑就是眼前站着的几位。
“几位公子,君荣公子说的可是事实?”齐光转过身看向几人。
“他信口雌黄,分明就是他见不得我们抢了他的猎物,才会对我们大打出手!”如齐光所想,这几人是不可能承认的。
“既然他们不肯说实话,那君荣只能上告皇上了,齐将军还劳烦您与我们一同,也好为在下做个见证。”见君荣要面见皇上,几人明显有些慌了神,君荣此举倒是让齐光有些意外,不过也让齐光更加确信,他们几人在说谎。
“齐将军就在这里,你为何还要去见皇上,我看你分明就是仗着皇上庇护,所以故意如此!”
“公子,是非分明,皇上自会明见,既然君荣公子都不担心,几位若是真的受了委屈又何必担心呢,就照君荣公子所言,几位与我一同去见皇上,让皇上来为你们评评理。”
齐光话一出口,几人就后悔了,本以为是救星却没想到是另一个难缠的主儿,这齐光是颜卿寒的心腹,他们方才那般说辞无疑是在说皇上不是,齐光会帮着他们才怪,,可是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就算万般不愿,也只能跟着齐光前去了。
没受伤的搀扶着受伤的,几个人一瘸一拐的极不情愿的跟在齐光的马后,而君荣则走在几人之前,一副临危不乱的样子,这番对比起来,究竟是谁是,谁非,明眼人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他们这一列队可谓是夺目的很,就在他们要出围场的时候,潇沂从一侧也正好前来,看到他们,也是有些诧异。
“齐将军,这是出了什么事?伤员残兵,怕不是让猎物伤了吧?”潇沂看着齐光身后的几人说道,说着,还看向了安然无恙的君荣。
“潇将军说笑了,几个公子发生了争执,我正准备带他们去见皇上。”齐光淡声道。
“君荣公子也在其中吗?这才刚刚得了皇上的赏识,还是不要这般张扬的好。”
“潇将军怕是误会了,这真相还尚未知晓,还是不要过早下定论的好。”
听潇沂的意思怕是他对君荣有些误解,齐光圆场道。
“既是如此,那潇将军就快些前去吧,我就不打扰了。”
随后,齐光带着几人出了围场,向着营地方向返回,而潇沂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视线仍落在君荣的身上,“解毒,狩猎,打斗,你还真是不简单啊!”潇沂嘴角上扬,低声自语着。
几人跟随者齐光回到了行营,见到颜卿寒时,还没等齐光开口说明前因后果,他们就个个喊冤叫苦了起来。
“齐光,这是发生了什么?”颜卿寒看着他们都收了大小不同程度的伤,厉声问道。
“回皇上,具体发生了什么臣也并不清楚,不如还是让他们几位向您说明吧。”
齐光话音刚落,打头的都督之子李氏公子,就先恶人告了状:“回禀皇上,我们几人本来只是想邀君荣公子与我们一同比试比试,谁想到君荣公子比试不成,心生怨怼,竟对我们几人大打出手!”
其余几人见他开了口,也跟着连连点头附和着,而君荣站在一旁,不言不语,就这么静静的听着。
听几人状告完,李都督坐在一侧,见自己的儿子不仅受了这般委屈身上还受了伤,也就坐不住了,起了身义正言辞道:“皇上,虽说这君荣公子是您钦点的人,可是也不能如此欺人啊,您可要为微臣做主啊!”88
颜卿寒看着台下的这出好戏,许久未做声,对于这个李公子所说的,他心中自有定夺。
而一直也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的夏知忆,可是看不下去了,虽然他们几人是受了伤不假,但是以君荣的为人绝对不会是如此争强好胜又无端生事之人,反倒是这几个一看就不像什么省油的灯。
“你们几人说君荣公子因比试不成,不甘落败,对你们大打出手,那我到想问问,你们几人狩猎的成绩如何呢?”
夏知忆这么一问,倒是把几人问的一言不发了。
“这围场内的狩猎成绩如何,皇上与我们众人可都是一清二楚的,若真如你所说,那岂不是传报的人在成绩上做了手脚!要是真的问罪,恐怕要问的也不止是君荣公子了。”
夏知忆话音刚落,杜若笙也随之开口应道:“言之有理,本宫也是好奇,据本宫所知你们的狩猎成绩都不知道排在什么位置了,与君荣公子比试,这谁胜胜负,应该一目了然的。”
颜卿寒依旧未语,而面前的几人已经是哑口无言,见几人迟迟不作声,颜卿寒才缓缓道:“君荣,不如你来说说事实真相究竟如何?”
君荣先躬身问了礼,才道:“回皇上,几位公子所言有真有假,我们比试是真,但是并不是君荣提及,而是这位李公子主动提起的,只是我们还未开始比试,他们几人就包围了君荣,说是想给君荣一番教训,君荣无奈才不得已出手自防。”
“李彦,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呢?还有你们几个,朕该信你们的话,还是该信君荣的话?”颜卿寒冷声问道,看向了李都督之子—李彦,此人他认得,仗着父亲的权势,横行霸道之事没少做过,颜卿寒本不想理会,却没想到如今他会如此明目张胆的给他惹麻烦。
见颜卿寒已经有了定数,李都督可是坐不住了,忙替自己的儿子辩解了起来:“皇上,小儿年少气盛,此事一定是受人唆使所为,还请皇上明鉴啊!”
“对,是他们..是他们叫我与他们一起做的,不关我的事,皇上,这真的不关我的事啊!”颜卿寒还没说话,这李彦就立刻转了态度,求饶了起来,还把发生的事情与自己推的一干二净。
见李彦将他们推到了风口浪尖,剩下的几人一下乱了方寸,纷纷互相怨了起来,而这场面也是颜卿寒、君荣一早就在意料之中的,所为狗咬狗,一嘴毛怕就是这个道理了。
“够了,你们当真觉得朕这般容易愚弄吗?孰是孰非还分不清楚吗?”颜卿寒突然喝道,下的几人连连跪地,不敢作声。
“李彦,你做的那些事真的以为朕不知道吗,还有你们几个!君荣是朕的人,如今你们惹事到都敢惹到朕的头上来了,朕要是继续留着你们这些歹人为非作歹,岂不是让人在背后戳朕的脊梁骨!”
颜卿寒严声厉色道,不过他身旁的杜若笙知道,他是雷声大雨点小,不过是给他们警醒警醒罢了,毕竟颜卿寒不会为了这个尚且不知根底的人与一些大臣们翻脸。
果然,见颜卿寒动了怒,几位臣子纷纷起了身准备为自己的孩子求情,不过还没等他们开口,君荣倒先为他们发了声。
“皇上不必如此动怒,几位公子年少不过是有些不服气罢了,况且他们在君荣这里也吃了苦头,为何不在给他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教他们从新来过才是。”
“是啊皇上,我们再也不敢了,我们只是不服气,不服气而已!”听到君荣为他们求情,几人也是顺势而为,哀声求饶道。
颜卿寒的面色微微有了缓和,沉默了片刻,才说道:“好,既然君荣都已经既往不咎,那朕自然也不是无情之人,暂且绕过你们这回,若是再让朕知道你们好事不做,坏事做尽,朕绝不姑息!”
正如杜若笙所料,颜卿寒就是在等这个机会,机会一来,他就会立马松口。
几位大臣见颜卿寒不再追究,也是都松了一口气,接着派了人将他们都带了下去医治。
“君荣,倒还真是朕小瞧你了,你竟然可以一个人对付他们几个,自己还能安然无恙,你果然有着不少过人之处啊!”几人离开后,颜卿寒打量了君荣一番,别说受伤,君荣的身上仍是一尘不染整整齐齐的穿戴,与那几人相比,他们倒是狼狈不堪。
“皇上言过了,君荣不过是会些防身的招式武法罢了,与齐将军和潇将军比还是相差甚远的。”君荣谦卑道。
“你不必如此谦虚的,朕说过要好好赏赐你,你不要,既然如此,不如你就到潇将军的亲卫兵中任个一职半官如何?”
秦子衡要等的就是这一刻,只是他到没想过计划会进行的这般顺利,“能为皇上效力,是君荣之幸,皇上能如此赏识君荣,君荣感激不尽!”
君荣屈身跪下,谢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