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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心心念念之情(1 / 1)

<>刘凌的话一如既往地温暖,让羊献容感受到她真心诚意的关心,她眼眶有些发热,只是这眼下,她没有办法心平气和地同刘凌谈论过往,她只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卫线儿告诉过她这家的男主人身体似乎不太好,可短短的时间,怎么会就故去了呢?

见羊献容犹疑的模样,刘凌便猜出她心中所想,二人长久以来培养的默契并没有因为这几年短暂的分开而破灭。她苦笑一下,望了一眼灵堂,将羊献容带到了她的卧房。

“跟那次他被绑到城门几日有关系,却也不大。”刘凌解释起司马遵的死亡,语气中并没有什么哀伤,反而是一种释然:“那次只是让他身体有些不适,后来我们往河南的路上他才染了病,本是以养病为借口跑出来的,谁曾想真的染了病。是肺上的毛病,之前一直咳嗽,请大夫看了后喝了一段时间的药,眼瞅着好转了,却突然不知怎的又咳出了血。他一直在屋中将养,只有太阳好的时候,才让他带孩子出门玩玩,反正病情反反复复一直那样。谁知去年入了冬后他的病突然就重了,喘不上气,咳嗽便能见血,胸口痛得睡不着觉,整个人都浮肿起来。那时我们都知道他时日无多了,本是不舍,可看他那遭罪的模样又不忍心。十日前他身体浮肿消了开始每天给我交待后事,可他也说不了多少话,每天挤出几句,前前后后说了二十来句话,算是把该说的都说完了,总算是去了。本以为我会哀伤,可实际上还好,毕竟见他那样痛苦,就这样去了反而是解脱了吧。”

刘凌说着自己不难受,可眼睛分明是红了。羊献容对司马遵并不熟悉,两人连面都没见过两次,可她从各方都听说过这个男人很好,对刘凌也很好,如今他去了,刘凌安慰自己说他是解脱了,可心里的那份难过只有自己知道。

“姐姐怎样的心情我怎会不知?”羊献容拉过刘凌的手,柔声说道:“姐姐要强的性子怕是再难过也不愿在人前流泪,现在就我们二人,姐姐还有什么好隐藏的,若是想哭,就放声哭出来吧。”

刘凌定定地看着羊献容,终于按捺不住,将这几个月来积攒的悲伤一次性释放了出来。她扑倒在羊献容的怀中,哭到不能自已,直到将羊献容衣服的前襟都打湿了才慢慢止住了哭声,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抽出帕子擦了擦泪迹,再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看向羊献容,突然又笑了一下。

羊献容也跟着刘凌笑了一下。这便是她们姐妹见的情谊了,不论闹了怎样的矛盾,怎样叫嚣着无法原谅对方,到真正遇到事情了,却只有对方是值得信任的。

刘凌叹口气,拿过羊献容刚让人送过来的那块玉玦,亲手给羊献容带上,说道:“小傻子,这两年,姐姐很想你。之前是我魔障了才会对你说出那些混账话,后来你走了我才突然醒悟过来,是我太自私,只考虑到了我的夫君和孩子,却未曾想过你更加身不由己。我知道你离开的事情时真的很慌张,我以为我们这辈子真的再见不到面了。”

羊献容摇摇头:“我没有怪你,若是为了念儿,我恐怕也会做与你相同的选择。这两年我时常在想我们过去的日子,那时的我们少不更事,可真的美好,我还想做那个时时刻刻跟在身后的跟屁虫。姐姐,我们一同长大,便是一辈子的姐妹。”

刘凌笑着摸摸羊献容的头,这才有些好奇地问道:“你怎会出现在这里?我本来以为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专门赶来奔丧的,可看样子你根本不知情,所以你怎么会来?”

“说来话长。”羊献容略一思忖,说道:“我打算回洛阳,途径此地一家子都病倒了,请了这个村子卫家的姐妹帮忙照料,无意中竟得到了你的消息。”羊献容说着抱住刘凌:“这便是我跟姐姐的缘分,拆都拆不散的。”

刘凌却一下子抓住了羊献容口中的重点,诧异地问道:“你要回洛阳?”

羊献容点点头:“准备见过你后就动身了。”

刘凌瞬间有些激动,她不理解羊献容为什么好不容易脱离了虎穴却又义无反顾地要钻回去?洛阳现在乱成一锅粥,因为司马遵的关系,她时刻派人打听着洛阳的动向,刚刚得知的消息,成都王偷偷跑了,东海王已经入了城。可河间王还扣押着司马衷,他们躲在长安死活不肯露面,显然河间王还想利用皇帝这一颗棋子掌握住大权。

然而羊献容的情况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她还没有告诉刘凌她在钱塘同刘曜过了一段值得一辈子回忆的美好日子,也没有告诉她她现在是站在东海王一边的,回洛阳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一切,羊献容都想告诉刘凌,可一时半会儿,她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正苦恼着,门外一个软糯的声音将她解救了出来,她回头望去,只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正站在门口,歪着头看着屋里多出来的陌生人。

“林儿?”羊献容开心地叫着。

刘凌朝儿子招招手,司马林便一步一步地跑向刘凌,他钻到刘凌的怀中后又继续看向羊献容,一脸的好奇显然是在问:你是谁?

“我是你的姨娘。”羊献容蹲下身子,笑着看向这个小孩子,自我介绍道:“我叫羊献容。”九零看看

“姨娘。”司马林奶声奶气地叫道。

羊献容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孩子,司马林才两岁而已,个字却高,和比他大一些的刘俭差不多高,这让羊献容想起了刘俭,那孩子已经离开她好几个月了,不知现在是什么模样,有没有想她这个娘亲,刘渊和他的家人们对他好不好。羊献容有些出神地望着司马林,伸出手在他头上摸了摸就没了动作。

司马林奇怪地看了看面前的人,又抬头看了看娘亲,表情甚是疑惑。

“容儿?”刘凌也奇怪地看着羊献容,这丫头如今也有了心事,是个大人了。

羊献容猛地回过了神,赶紧放下了还放在司马林头上的手,带着歉意地笑了笑,站起了身子。“没什么,想起了点事儿。”

“什么事儿是不能和我说的?”刘凌故作不满地撇撇嘴。

羊献容笑笑:“哪有什么不能跟姐姐说的?”顿了顿,她又道:“姐夫何时出殡?”

“你姐夫特意交待一切从简,少去那些繁文缛节,所以我们简单请人算了日子,三日后出殡。”刘凌说道:“自从我们到了这里,便跟洛阳的一切都断了,司马遵病故也没有通知成都王府,其实就算通知了,他估计也顾不上。不过正因为此,也算是满足了司马遵从简的愿望,无人吊唁,也没有闹哄哄的场面,就让他安安静静地走吧。”

羊献容略作思考,做下了决定,道:“这样吧,我等会让苏尘带着念儿先回去,我这几日留在这里帮你处理后事,有些话现在我也不知该怎么跟你说,待只有我二人的时候,我把这些年的事情全都告诉你。”

刘凌赶紧点了点头,见到羊献容的那一刻她便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她向来是和别家养在深闺的女儿不一样,可不代表她能坚强到不需要一点帮助地处理一切事情,在此地她只有一个人,既没有婆家人帮手,也没有娘家人帮衬,简单倒是简单了,可她也很孤单很无措,甚至常常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现在有羊献容在这里她的感觉便不一样了,是有一个同心同德的人在帮着她,让她一下子不再害怕,不再孤独了。

“把林儿也带去吧。”刘凌说道:“他根本搞不懂他的父亲去了哪里,他年纪又小,在这里还得专门有人带着他,待到出殡那日再将他接回来就好。”

这虽不应该,可也是不得已,羊献容明白刘凌的难处,想着反正她家里一大家人不妨再带一个孩子,更何况那里还有玩伴,几日的时间,应该不成问题,便答应了刘凌的要求。她出了房门,叫过苏尘和念儿,先将司马林介绍给她,然后交待她要好好照顾弟弟几天,念儿好奇地看着司马林,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跟俭儿一样大吗?”念儿问道。

“还要小一点儿。”羊献容笑着道:“你要像照顾俭儿一样照顾林儿。”

“俭儿是谁?”刘凌好奇地问道。

念儿立刻骄傲地扬起头,大声道:“我弟弟。”

刘凌纳闷地看向羊献容,知道这便是羊献容口中所说会告诉她的事情,便也不再追问,交待身边的那个丫头收拾好司马林的东西,将他送上去镇上的马车。

苏尘皱眉看着这一切,拉过羊献容,说道:“让卫家的姐妹带他们回去吧,我留在这里帮你们。”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因为羊献容也没有经历过这些,不知道该怎么弄,苏尘处理过家里的事情,多少有些经验,留她在便多了一个帮手。于是她点点头,让她去寻卫家的姐妹,交代好所有事情后再回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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