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气氛,也在这个时候凝固到了几点。
四爷走到兰心的身边,握了握兰心的手,示意她放心。
另外一边,年羹尧与年雪坐在一处。显然,他们俩如今的脸色都不好看。那画里的东西到底是好是坏,待会儿就知道了。
但是年羹尧不知怎的,就是觉得那东西肯定有问题。
但其实不管如何,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明显是不可能草率地就收场了。今日,他们无论如何也都是会得到一个交待的。
福晋,是在一刻钟以后到的。而在一刻钟以后,太医也到了。
太医到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到了雪院正屋的外间。众人坐在一处,颇有了几分三堂会审的架势。
众人齐至,四爷先是简单地将事情讲了一讲,然后才开始进入正题。
“福晋。”四爷坐在最上头,冷冷地看着福晋,便道:“爷记得,这画当初是额娘给你,然后你送给兰心的吧?怎么到了年雪这里,就变成了这样?”
说完,就指了指仍在地上的那幅画。画的周围,明显散布着许多的黑色颗粒。
福晋起身,看了看画,朝着四爷行礼道:“回四爷的话。那送子观音图从额娘那里拿回来以后,妾便挂了上去。而后,从未动过。至于为何会这样,妾也是不知。”
很明显,这画经手了好几次。谁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
“张太医,还请你看一看,那黑色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吧!”四爷无法,只得先弄清楚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了。
“是。”张太医说着,就往前走了几步。
那黑色的颗粒极为细小,张太医拿了几颗在手里,就闻了闻。果然,他的反应也如之前府医一样,脸色就是一变。
四爷捕捉到了这个细节,便问道:“张太医,这其中可有什么蹊跷的地方?”
很明显,看张太医那样子,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张太医点了点头,犹豫了片刻又对四爷说道:“微臣还不敢肯定,需要一杯温热的水,辅佐微臣来验证心中的猜想。”
四爷闻言,就递了一个眼神给苏培盛。苏培盛立即会意,亲自去了雪院里的小厨房,拿了一碗温水过来。
这一碗温水,是苏培盛亲自取水,又亲自盯着煮好的。整个过程,从未经过别人的手。
也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待会张太医查出来的结果,是准确无误的。
温水端了上来以后,张太医取了几颗黑色的颗粒,便就放了进去。
颗粒入水,开始有些挥发出来。原本那淡淡的香味,也就更加浓郁了几分。也是这样,张太医才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之前微臣给年福晋诊脉的时候,发现年福晋肾气虚弱。”张太医顿了顿,说道:“那时微臣开了不少药给年福晋,依旧是收效甚微。如今看来,怕是这黑色颗粒所致。”
这个黑色的颗粒,其实不是什么厉害的东西。原本剂量就不多,闻了也只会让人肾气不足而已。
可惜年雪原本身子就弱,比起常人更容易受到伤害一些。加之此画一直是挂在年雪的屋子里,久而久之的,也就深受其害了。
此话一出,年羹尧便勃然大怒道:“臣以为,臣妹早产乃是无福。如今看来,竟是有人蓄意陷害!”
说完,就将眼神扫过了福晋和兰心。
福晋大惊失色,率先就头一个站了出来。
“那画是额娘送给妾的。”福晋解释道:“额娘生育了六个孩子,这画挂在永和宫多年,断断不会有问题的!”
至少,到她手里的时候,是没问题的。
四爷闻言,点了点头道:“额娘的东西,都是皇阿玛赏赐下去的。若是有问题,应该早就察觉了。”
年羹尧又道:“既是如此,那该是到了府里以后,才会出问题的。”
“府里经过手的人,便是妾和兰福晋了。”福晋说道:“那画送到北苑里去的时候,四爷也瞧过,定然是没问题的。”
说起来,四爷也想起这回事来。
四爷在北苑里见到的送子观音图,确确实实是真迹,和在永和宫里、东院里见到过的都是一模一样的。
只是后来在雪院的时候,似乎就不一样了。
那时候四爷没察觉出来什么问题。现在看来,似乎那画就是在雪院里被人掉了包。而且,掉包的时间还不短。
四爷十分疑惑,就看了兰心一眼。
兰心脸色沉静,说道:“当初年妹妹喜欢,妾才送的。妾如何得知,年妹妹是否会喜欢?又如何提前下手呢?”
“那时候,确实是妾一看上那画,兰福晋就送给我的。”年雪咬了咬牙,觉得兰心不会害她,又道:“并没有动手的机会。”
年羹尧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又觉得自己的妹妹十分痴傻。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去帮有可能是害了自己的人说话!
“舍妹一心求子,会喜欢送子观音图,实在不是什么难事!”年羹尧道:“无论如何,看来还是兰福晋的嫌疑最大。”
这话一出,众人都沉默了。
按照表面上的证据来看,的的确确是这样的。
可是四爷,并不相信。以四爷对兰心的了解,兰心断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但如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兰心。四爷就算是想为兰心开脱,也不知该从何下手。无奈,只得看了一眼兰心,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就在这个时候,屋外走进来一个人。
众人的目光投了过去,竟瞧见是耿格格。
“耿氏,这里没你的事,你回去吧!”福晋不想让耿格格添乱,自然就只能开口赶人。
耿格格丝毫没有将福晋的话放在眼里,仍是自顾自地往前走着。直到走到了屋子里中央,才停了下来。
“妾冒昧而来,实在是有话要说的。”耿格格朝着四爷行了一礼,又道:“不知四爷,可否让妾将话说完。”
四爷素来知晓,耿格格与兰心之间的关系。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
“这件事,颇多疑点。且不说兰福晋根本没必要亲自送了有问题的东西给年福晋,光是兰福晋在年福晋坐月子的时候时常照顾着福惠,就有很多的机会对福惠下手了。”
“且按照年大人所说,东西想来是早就备好了放在北苑,等着机会送给年福晋的。”
“那么这多多少少,也该有一个时间差吧?既是如此,那么兰福晋难道就不担心,自己的身子受损么?”
“况且,兰福晋的为人,在府里也是有口皆碑的。对待几个阿哥、格格甚至不受宠的侍妾们都极好。又为何,独独会对了年福晋和福惠下手呢?”
“妾言尽于此。事实如何,各位当各有各的思量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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