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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程二老爷说,齐氏也没想着大归回家,毕竟这时代对女子不公,她若当真回去,齐家就要抬不起头来,她自己日子也不好过,父母在还好些,若父母不在,难不成要她在弟弟和弟媳手里讨生活?
弟弟和她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但弟媳不是,谁也不愿意养着大归的大姑子。
所以她很认真的想了想程二老爷的话,犹豫着问:“不然,抱养个吧?有个孩子,这日子才热闹些,也有个盼头。”
想来这是公爹此来的目的,横竖她这辈子已经这样了,与其撕破脸让自己以后的日子更不好过,还不如一开始就识时务顺应了他们的意思。
程二老爷见她是喜欢孩子,也认可这种生活方式的,也就不再委婉,他单刀直入的问:“如果是你自己的孩子呢?”
齐氏再度被问得哑口无言。
这话不是废话吗?谁不想要个自己亲生的孩子?哪怕是个女孩儿呢?好歹也有个盼头不是?可程良不举,且又不治,她怎么有自己的孩子?难道,是想让她……
齐氏惊疑的望向程二老爷,樱唇喃喃,终究无言,她垂下头,紧抿住唇,生怕自己说出不该说的。
程二老爷道:“我知道你会不反对,那就好……”
怎么就“那好”,他是怎么个盘算的?别这时候许她生了孩子,回头又以不贞为名,将她沉塘。
齐氏急了:“公爹,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有没有孩子,我都无所谓,从嫁进程家那天起,我就打定主意生是程家人,死是程家鬼,不管三爷怎么样,我都会……”
程二老爷打断她,道:“我都明白,也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心。”
苦心?什么苦心?这话说得齐氏越发糊涂,但她想,公爹能说出许她有自己孩子这话来,可见是真心替她着想。
既然如此,她也不能不领情。
齐氏先前对程二老爷的居心还有一丝疑虑,如今是彻底没有了,她感激的不知道要怎么表达才好。这果然是像待亲闺女一样了,就是亲闺女,怕是也未必肯许她借种。
对,她明白程二老爷的意思了,那就是许她借种。
本来齐氏对未来已经不抱任何期许和希望的,现在忽然替她推开了厚重而阴暗的大门,让她对门外的阳光和温暖又重新燃起了期待。
她这辈子已经这样了,她其实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男人不男人的,尤其像程良这样的废物,除了带给她痛苦和煎熬,好像没什么更好的东西。
她只是遗憾没个自己的孩子。
现在不遗憾了。
齐氏也想过,那人会是谁?她同程二太太一样,率先把视线放进了程府几位爷。
大爷程健肯定是不行的……没什么理由,齐氏直觉他太老了,孩子都好几个了。四爷程康估计也不行,这么多年他就是用药培着长大的,那样的身子骨,能活着已经是奇迹,谁敢让他牺牲精血?
那就只有六爷程权。
到这时候齐氏才意识到,其实知道苗微许给程权做妾后,她是有一丝羡慕的,毕竟那样的男子,生得温润俊朗,又温厚宽容,是当世不二的翩翩君子,哪个姑娘能不心动?
最让人羡慕的就是程权是个读书人,读书人是天生就让人心生尊敬的,尤其程权似乎注定了会考中做官,就像个大金元宝,谁揽在怀里,谁就是赢家。
齐氏羞红了脸,她想,虽然老天爷有时候看似不公,但其实还是公平的,它给了她程良这样的相公,却又给了一个人中龙凤般的孩子的爹。
她已经无所求。
在这样的羞涩和期待中,齐氏做了一夜好梦。
程良又没回来,且打发人回来送信,说他这几天晚上都不回来。
程二老爷硬逼着他去了铺子里从伙计开始做起,程良到底还是怵他的老子的,二话不敢说,结结实实的做小伏低做起了伙计。
至于离了程二老爷,他又跑出去胡闹,从掌柜的到伙计,没一个人敢言声。
齐氏知道,怕是这其中也有程二老爷的推手,那个人来也就在这几天。
她红着脸,竭力克制着不叫自己露出轻浮之态来,端庄的吩咐人好生服侍程良,不许他喝酒闹事。
天色渐晚,程二老爷从澡堂子出来,梳洗得一丝不苟。热水烫过全身,泡掉的不仅是他的疲惫和泥垢,还有他的苍老和憔悴。
他正了正衣冠。
这身衣裳是小厮才从衣裳铺子里拿的,是他惯去的铺子,熟悉他的尺寸,且做工、配色都很得他心,是以他很满意。
这衣裳颜色较淡,显得他不那么苍老。
他又跺跺脚,脚上也是新鞋,稍微有点挤,不过穿穿就宽松了,他有常识。
又摸了摸怀里的珠花。
这珠花是他亲自挑的,年轻姑娘们都爱这些,他也不缺钱,特特的花了二百两,挑了枝最贵的珠花。
他想,那人一定会爱的。
程二太太和程珊还在大房所在的程府,程良又被有心人捉去赌博,是以新的程家只有齐氏一人。
院子里的主子少,仆从配备得也不齐,除了看门和守夜的,也就剩下齐氏带的四个丫鬟,两个婆子。
程二老爷走近齐氏所在东跨院时,特意站住脚侧耳听了听。
没有异常,隐约有呼噜声,想必是那两个贪酒的婆子。
门一推就开了。
程二老爷的心就提了起来,像年轻人私会自己心爱的姑娘,有那么一丝忐忑,还有那么一丝怨怼。怎么一约就答应了呢?不该这样不矜持的。不愧是商户对,到底于大节上有亏。
可如果她不答应,怎么会有这样的巫山相会?
揣着这样复杂的心情,程二老爷一路畅通无阻的推开了齐氏的寝门。
夜色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可空气却灼热的烫人。
衣裳在悉琐声中被扔出床帐,两具赤果的身子迅速的交缠在一起,似乎能听见彼此剧烈的心跳声。
一个有心,一个有意,朱唇粘在一起,互相交换着彼此的情意,有涎水沿着嘴角流出来,两人谁也顾不上擦,顾不上害羞,贪恋不舍的索取着更多。
罪恶之手在黑夜的掩护下肆无忌惮,爬上山峰,采撷着红樱,最高的山峰上结出的果子才最甜。
咂咂有声,那是志得意满的助阵擂鼓。
罪恶之手又陷进低谷,低谷里有细水泓流,温暖恰人处又盛放着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