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准备合同吧,这里我买了!”景熙朝身后的男子挥手吩咐道。
“好的,景小姐。”
签了合同,出了润园,梁懿如愿以偿的跟景熙吃了顿饭。因为有梁懿这尊大神发话,房产证钥匙在饭刚吃完的时候便送到了景熙手上。啧啧,这效率,也就只有他们这些真正的世家豪门才有权享受到。
“今天谢了,这顿饭我请。”景熙端起酒杯跟梁懿碰了一下说道。
“饭你可以请,说谢谢就不用了。我以为我们也算朋友了,这点小事不足挂齿,哈哈……”
“好吧,朋友。”景熙在嘴里念叨着这个名词,上辈子她一门心思放在了安九枝身上,哪有什么机会去交朋友,跟男同事稍微有些接触都怕他误会。以后或许有这么一个朋友,也算不错的经历。
梁懿将景熙送回公司,便也继续回去窝在他的酒店里生蛋了。
“景熙,回来了。”梅清澜见办公室门打开,从文件里抬头招呼了一声。这些日子来,两人之间也算熟悉了,称呼上也就随意了许多。
景熙皱着眉头看着那成堆的文件“去招几个人手,什么事都要你自己做,累垮了可是我的损失。”
梅清澜听着景熙那有些变扭的关心,放下手中的笔,扶了扶眼镜“嗯,我会抽空去躺人才市场,抓几个壮丁回来做苦力。”
“这里有两个亿,你拿着试试水,不管你是放到股市,还是股权投资我都不管,我想看到的只是效益。”景熙将一张卡放到梅清澜身前的文件上,语气淡然,仿佛这两个亿对她来说,只是毛毛雨。
梅清澜捏着卡的手紧了紧“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
景熙拍了拍梅清澜的肩膀,“别忙太晚了,我先回去了。”
回到城北小区,晚上景熙跟李平兄妹说了搬到市中心的消息。“小熙,我舍得不得你。”
“倩姐放假可以到我那去,我也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毕竟不是亲兄妹,景熙也觉得就算他们关系再好,总住一起也不是那么回事。
李平的手无意识的抚上戴在手腕上的表,心里没由来的失落,他们的距离渐渐的被拉远了,而他除了接受,甚至没有挽留的理由。终于他扬起一抹释然的笑,总归还在一个城市“那小熙,可不能忘了我们兄妹俩。”
“不会。”景熙清冷的眸子看着李平的眼神带着认真。
第二天,景熙便收拾好她那不多的行礼,正式搬离了这个住了一个多月的房子。到了别墅,景熙到旁边的商场去买了些生活用品,食材什么的,她想第一天入住,开下火比较好,图个吉利。
打电话通知了李平兄妹,梅清澜,想了想又给他的两个邻居梁懿跟君谨容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晚上上她那吃饭。
君谨容接到景熙的电话很诧异,听她的意思是说晚上要请他吃饭?看到她发过来的地址,润园18栋,不就是他旁边那栋吗?
“张翰文,进来。”
“总裁,有什么吩咐。”年轻的贴身助理一脸严谨的进来问道。
“我下午有事,将下午的会议推到明天。对了,你说女孩子的乔迁之喜送什么礼物好?”
“好的,总裁。”至于送什么礼物好,“这个,总裁你看对方缺什么就送什么就行了。”
“好了,你出去吧。”君谨容静下心好好的想了想,景熙缺什么?想了下无果,拿上外套,他准备亲自到外面去看看。看下时间,才下午两点半,时间不急。
到了公司边上的一家商场,从最底层看到最顶层君谨容也没找到一件合心意的东西。可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小时,“算了,给那丫头包个红包吧,她应该会比较喜欢这个。”
驱车到润园,将车停在车库,回了自己别墅,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在镜子前,仔细将头发打理好,不经意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浅笑。想他君谨容什么时候,为了一顿晚饭,这么费心折腾过自己。
到景熙别墅就十来米的距离,几步路便到了。按下门铃,君谨容下意识的整理下衣服,第一次上景熙家,让向来镇定沉稳的他,此时也有些按耐不住的激动。
门被打开,景熙穿着毛拖鞋在地上吧嗒吧嗒响,上身穿着件浅蓝色的宽松毛衣,下身一条黑色紧身裤,头发松松垮垮的绑在脑后,松散的发丝随意时不时拂过那张清丽淡漠的脸。君谨容不由看的痴了,比起她高贵冷艳的模样,她这样随意懒散的样子更加让人心动。
“来了,进来坐吧!”景熙招呼着君谨容进屋,在玄关处给他拿了一双跟她同款的毛拖鞋“换上吧!”
情侣款吗?君谨容不由想道。
因为装修风格跟自己家差不多,君谨容也没有多打量,在沙发上坐下,眼神跟着那不停走动的小女人移动着。
“你喝什么?”景熙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纯净水就行。”
给君谨容拿了水,景熙开口道:“你坐着,我去准备晚饭,一会他们就过来了。”
“他们?”还有别人,不是只请了自己吗?
“嗯,还有梁懿,我的几个朋友。这里还是梁懿给我介绍的。”
算这梁懿做了件好事,不过想到梁懿做这件事的初衷,君谨容心里对梁懿刚升起的那点感激之情瞬间消失无踪,还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是吗?”
“嗯。我挺喜欢这里的!”
“喜欢就好。”君谨容听她说喜欢心里不由的一软,能得她这么直白的说句喜欢,君谨容就觉得这房地产公司做了件好事,以后可以多合作。“我帮你打下手吧。”
“你?”景熙怀疑的看着君谨容。
“嗯,以前在国外留学,大多时候都是自己喂饱自己,所以我可不是什么十指不沾阳的人。”
君谨容手上洗着菜,视线却时不时落在景熙身上。系上围裙的景熙,淡漠表情也柔和了下来,就像是个脱下一身锦衣华服只为丈夫洗手作羹汤的妻子。这个念头,此时就像是野草疯长一般占据了君谨容的心神。眼神中的占有欲,浓到快要淹没他的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