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五(1 / 1)

只要再坚持一段时日,相信公子便会派人来解救她与王妃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苦涩万分,身形踉跄的扶至炊间的墙壁。

一行清泪无声的落下,但为了怕别人看见起疑,她迅速的擦拭了干净。

为了公子,做一切都是值得的。

再苦再痛,只要能够见到他,日日伴着他看着他,便也知足了。

即使他的心在另外一个女人的身上。

含烟叹了口气,调整了情绪,准备去作陪仲容恪。

领队阿远依旧照常的在军营中巡逻着,一个下属突然从他的身旁窜了出来,谄笑道:“将领,又在巡逻啊。”

他没有理会他,也不想理会,一心都在姜瑾身上。

“将领,不是,我说何必呢。为了这样一个女人。要我说啊,女人呢,玩玩就行了,别上了心。不然可就是万劫不复,到头来害了自己啊兄弟。”那下属手上还拿着果子,一口一个十分闲散道。

阿远听着,心头很不是滋味。

“将领,咱军中内的营妓不少,只要你开口,我这就带几个给你过来玩玩,何必要这般忍着呢。大家都是男人,我明白的,有这个需要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下属继续走着,自顾自的说道。

“不要拿本将领同你们这些人比。”阿远充斥着鄙夷。

那下属砸了砸吧嘴,道:“那王妃虽生的跟天仙似的,身段也甚是美妙,但其余的便不行了。你瞧瞧她那个性子,多冷啊,能把你给活活冻死。那般性子,我才不喜欢哩。我还是喜欢火辣辣的小辣椒。”

说完,还兀自窃喜着。

领队阿远叹了口气,正色道:“那不过是你,本将领便是喜欢她那样的,你有什么意见么。”

下属有点愣,哽在嘴里的果子差点忘记吞下去。

不是吧,将领还真动情了,啧啧。真是不敢置信。

“我还是觉得将领你以前挺好的,多威风。你瞧瞧自从您喜欢上那王妃后,现在整个人的威风都给拉下去了。”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但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了。

“你再废话一句,就给我去领罚。”阿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别别,我走就是了。只是还是要提醒将领一句。她毕竟是大王的女人,动不得的。还是早些收心比较好,唉,伤身子啊。”下属一边说着,一边吃着果子离去了。

阿远并不为所动,只是当他方才所言皆是屁话。左耳进,右耳便出了。

“说的都是什么!”他的面色阴鸷了几分。

这日夜里,姜瑾迷迷糊糊的睡着,满面起了冷汗。

她的面容微扭曲在一起,看起来有些痛苦。

“瑾儿,瑾儿……”脑中一遍一遍的传来顾逊之气若游丝的声音,迷糊不醒。

一片黑暗之中,她急急的去寻找,但是却什么也未寻到。

画面又一转,她梦见自己坐在一亭中,天色阴沉沉的似要下雨。

君无弦的马车此刻便悄然的停在了亭外,正对着她的方向缓缓而下。

随着一声轻铃碰撞,微风拂过,她微怔了怔,面带着点点微笑去恭迎。

她站在他的面前,同他慢声细语着。

骤然间,画面竟再次翻转了过去。

姜瑾再次反应过来,便发现自己处在一片荒漠之中,她左右环视着,瞧见那前头有一白色的营帐。

她下意识的走了进去,见到了一个婢女。梦中,她竟知晓那婢女是个哑子。

随着一舞起,末落之时,那女子却忽然的重重跌下。

仲容恪带着十分的怒气说要惩责于她,姜瑾生了怜悯护下,并自愿替代其受罚。

她被带领着来到一狮子口形状的机关下,那处有两板,呈工字型,她迟疑的探手过去却被死命的压住,痛得另人惊叫。

一片嗡嗡作响的耳鸣之下,姜瑾再次来到了另一片地方,这里她不知晓也从未来过。

是无尽的黑暗。

黑暗之中,还有一瞬瞬的光芒划过。

其间,有一墨发四扬的男子,正对着她笑着。

姜瑾不知他是何人。

待她想要伸手去感知是否会幻境的时候,却骤然的,她惊愕的凤眸猛然一惊,睁了开来。

一片静谧之下,只听得帐外的虫鸣,有规律的细声鸣叫着。

她的眼中带着点惊魂不定,微喘了喘气,才得以回归到了清明。

方才……做的是梦么?

她抚着胸口,有些骇然。

那为何,会做这样的梦呢?

姜瑾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她担心顾逊之,担心君无弦会生什么变故,担心这个梦会预示着什么。

这个梦,看起来一点也不美好,十分的可怖。

她久久的无法平定自己的内心,僵硬的坐在了床榻上,即使瞌睡到睁不开眼,头疼欲裂也不敢再睡过去。

此刻的姜瑾却是不知道,不久以后,这个梦的一部分,显然会成为一种预兆。

当次日第一缕日头照进来时,姜瑾才浑然的醒了过来。昨夜,虽惊醒,但接近黎明前,她还是支撑不住的睡过去了。

而女侍则依旧如往常一般的,进来给她打水洗漱。

“王上呢?可起了。”想起昨夜的那梦,她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回王妃,已经起了,大王现下正外出策马呢。”侍女恭敬的回道。

自从那日领队阿远的事情,让整个军营里的人对姜瑾开始愈加的尊敬起来。

虽暗地里将士们还是十分不平的,但面上是不会轻易表露出来的。

“嗯,下去吧。”她面色缓和道。

过了一会儿,梳洗完毕后的姜瑾走出了帐外,缓缓抬步朝着那片草原过去,正看见仲容恪一身潇然的策马而归。

他利索的翻身下马,下属自觉的牵过。

二人就在此时双目相对,隐隐之中有些微妙不已。

她敛了敛眉唤道:“王上。”

仲容恪盯了她一会儿,“王妃今日起的这么早,可是昨夜没睡好?”

说完,便拂了拂带尘的衣袍。

“回王上。确实,没太睡好。”姜瑾如实道。

昨夜之后,一直到现在,她都觉得眼睛发酸,头有些微疼。

“可是因何事所扰?”他的面上依旧是冷然的,虽是关切之言。

姜瑾睫毛微颤,道:“劳王上关心,不过是阿瑾想多了罢了,便睡不着了。”

“那本王今夜陪你睡可好。”仲容恪的豹眸发紧,带着些许的渴望道。

“不用了,阿瑾亦不是三岁小儿了。”她婉拒着。

他什么也没说,径直从她的身旁擦身而过。

她轻叹了一声。

仲容恪的不强求,对于她来说,倒是一件很好的处境。

只是……只是换过来作想,他也并未做错什么。

自古的和亲多么凄惨,她在书卷中有看过。

但很显然的,同她现在完全是天壤之别。

姜瑾开始迟疑了,若顾逊之的回去北疆,让北疆王同西谟皇帝联手,将他此地端了,会怎么样?

她心中开始动摇,有些怜悯。

若有更好的办法,也不至于两厢受损了。

只要她能够安然逃出去,便和这里再无瓜葛了,至此也可减少两方的兵力。

这时,西谟的宫廷中,尉迟茗嫣将贴身婢女唤来,对着其道:“你速速去王侯府通知君无弦,皇哥哥现在根本没有想要同北疆联手制衡边地的打算,让他迅速做好准备。”

她收敛以往的嬉皮笑脸,换上了一副正色道。

婢女微微有些诧异,但还是诺了,说了句让她放心,便匆匆离去了。

宫中的侍卫见她过来,好一番的询问了一遍。

“这位大哥,是我家公主让我出宫去探望王侯的,你就放个行吧。”婢女拼命的眨着眼睛。

那侍卫丝毫不为所动道:“你上次出去也说探望王侯,怎的这回又探了。上次好说,是皇上批准的,这次呢,可有皇上批下来。”

贴身婢女紧张了一瞬,不知道该不该撒谎。

如果诓他了,要是被发现了,告到了皇上那里,那就不仅仅是自己的麻烦了。

甚至会牵扯到公主与王侯的。

但这个侍卫看上去也不是特别的精明,想是也怀疑不到什么的。

如果不撒谎的话,她就没办法出去给王侯通风报信了,若这样回去的话,公主也一定会着急伤心的。

莫问她为何不去皇帝那请之。

一次可以放行,二次就要让人产生疑虑了。

再者,这个多事之秋,她也不好说话。

“当然啦,皇上亲口的口谕,不然我怎么敢来啊。你当我是不是傻呢。”婢女装作无事的样子,满口谎话道。

那个侍卫细细想了下,点头说道:“好吧,那你就出去吧,早点回。不然要是出了什么变故,我可是担待不起的。”

“嘿嘿,多谢大人啦。”她充满俏皮的一笑。

侍卫抓了抓脑袋,“行了行了,快走吧,别话多了。”

贴身婢女谨慎的望了望四周,便低低着个头疾步出去了。

坐上了外头的马车后,她朝着君无弦的住所而去。

希望能够帮上公主吧!

“大将军,奴婢是公主殿下的贴身婢女,此番是奉公主之命。想要去探望王侯的。却不想途中遇到了这三名流汉。若不是大将军与元小公子相助。只怕奴婢早已...”

她说着,极大的跪下再次行着大礼,转而对着元堇德又行。

“你是公主的婢女?”他疑问道。

姜怀倒是关心不在这里,而是,“那姑娘为何不让老夫杀之。”

贴身婢女极其聪慧的回道:“奴婢觉得这流汉不似我西谟之人,怕是从别国来的。若不调查个清楚,怕是有对西谟有后患。”

他了然的点头,不愧是公主殿下身边的女婢,识大体。

“既如此,那就等老夫将这流汉带回去给皇上处置吧!”

“这,大将军万万不可。奴婢此番也是有所隐瞒,是托公主之意,前去探望王侯的。”婢女见自己无意间说漏了嘴,便连忙圆道。

“既是探望王侯,公主为什么要隐瞒皇上?”一旁的元堇德问道。

那名流汉被姜怀重重击晕,扛在了马背上。

“因为,因为……”婢女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支支吾吾的。

“罢了,老夫就同元小公子一道送你去王侯府吧。顺便拜访拜访王侯大人。”姜怀老眉皱起。

元堇德无异义。

他本想去宫中看看尉迟茗嫣的,却在半路上遇到了大将军,这边同道而来了。

恰巧就看到了这一幕,于是顺便救下,才惊诧的发现其是宫中的贴身婢女。

“多谢大将军,多谢元小公子。”事到如今,也就只能顺势而下了。

男女授受不亲,元堇德便道:“冒犯了。”

婢女整个人被拉上了马,带到了前头。

她整个脸红了下来,但很快恢复了镇定。

她的心中暗道着,这可不能乱动什么心思,对方可是元小公子呀。

一路驾马驰骋,终是抵达了君无弦侯府。

合须的耳朵微动,听见了声响,便一个飞身跃过,来到了门口听着。

“外头是何人?”他低声问了句。

“是大将军与元小公子。”婢女有礼道。

他将大门打开,见到了来人,有些微愣,这是个什么阵势。

“大将军,小公子,二位来寻我家王侯有事么?”合须拱手作揖道。

“只是将这女婢送过来,顺路拜访。”姜怀说着,瞥向了里头。

“这,我家主子方睡下,请大将军与小公子稍等,我这便去唤醒。”他说着,就要转身。

“不必了,既然王侯在休息,我等也不好叨扰,改日再来。告辞。”姜怀言完,便同元堇德一并打算跨马而去。

这个时候,一阵清风朗月的温润声线缓缓传来,“合须,让客人进来。”

带着点点的疲倦温和之意,让人宛若春风般,如弦如铃。

“是。请大将军与小公子随我进来。”他在前头带着路。

婢女默默的在几人身后跟着,兜兜转转的来到一幽静的房内。

见那木窗子又没关,合须皱了皱眉,主子太不爱惜自个儿身子了。

但碍于几位客人在,便没有无礼的去举动。

君无弦今日一身月牙色的衣衫,随着微风的拂动,而更加衬得他俊逸出尘,宛如天上谪仙一般。

他的云鬓一丝不染,有一缕青丝飘至了前头。

微抬起一白皙分明的玉手,分明洗了洗杯,沏上了茶水。

一边准备着待客之礼,一边让几人坐下谈话。

但贴身婢女身份地位,只是个粗使丫鬟,所以不能上座,只得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不知大将军,与元小公子。今日寻本候过来,是有何事?”话落,他将茶水放至,合须眼力见的一一端去,给姜怀与元堇德。

“不是什么事,只不过在去宫中的路途上,遇见这公主身旁的婢女遭人迫害,便救了下来,护送她到了王侯大人府中。”姜怀说着,还话里有话的摸了把胡须。

君无弦轻轻笑了一声,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微露出些惊诧,望向婢女道:“劳烦公主关切,本候已是好了许多了。”

婢女诺了一声,附和的道着:“奴婢定会把王侯所言传达给公主的。”

元堇德有些狐疑的暗道,公主平日头里与王侯大人交往并不多,怎么会突然唤婢女过来探望?

难道这里头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而姜怀与他所想一样,虽然女儿现在已经和亲嫁去了边疆,但是被人陷害了,不做数的。

如若趁着这个空档,让别的女子钻了空,那女儿此生便没有机会了。

想到这里,他便心底叹了一口老气。

女儿此番定然是凶险的,这身子恐也是保不住的。即便是回来了,王侯大人还会要她么?

“大将军看起来似乎是有些心神不宁,可是有何心事。”君无弦缓缓揽袖,将杯茶放下。

“实不相瞒王侯,自从我家小女去了那边疆,我便日日夜夜不得好眠,整日为此事所心忧。”姜怀此言,也是为了套他的话。

元堇德这时也道:“是啊,也不知道姜大小姐她现在处境怎么样了。我们,终是无能为力。”

他深深的叹息,本是一个少年模样,却愣是如同那老者一般。

君无弦的眼眸不动声色的闪了闪,兀自又抿了一口茶水。

贴身婢女来就是想通知他,公主那头是无能相帮了,因那先皇传下来的护卫军早已被皇上收编别处了,所以只能有心而无力了。

但有人在一旁,也不能表现的怎么样,只得心中忐忑着。

这好容易出来的一趟宫,总得把此话说了不然让王侯一直等着,错过了最佳的时机,耽误了正事就不好了。

婢女面带忧色的等待着。

合须则是时不时的望着那圆拱木雕似的花窗,一阵阵的风儿拂进来,他一心便想过去掩之,但无奈没有主子的开口,他又不能当众做出这等不礼之事。

如若让大将军与小公子瞧见了,是要怪主子教导无方的。

“大将军,小公子。本候,其实有一事相求。”君无弦敛了敛神,望着二人,诚恳道。

姜怀与元堇德面面相觑,同声回言:“王侯,请说。”

“实乃……”他方落言,便听得外头有响动,不禁眼神微动,朝着外头望去。

合须赶忙将来人拦住,道:“什么人,胆敢擅闯王侯府!”

那小厮忙道:“请王侯恕罪,我是宫中李公公派过来的。”

李公公?三人有些诧异。

“是皇上那边有什么事吗?”合须问道。

贴身婢女不禁将头埋得低低的,但还是被那小厮瞧见了。

因她身上的衣物就是宫中婢女的样式。

“公主身旁的一贴身婢女私自出宫,让皇上发现了,李公公正等着奴将她带回去。”说完,那小厮出示了证明。

他只是有些好奇,为什么大将军和元小公子也在此,便对着他二人也礼了礼。

“奴婢没有私自出宫,奴婢只是考虑皇上近日太过操劳,不想因这等小事去请示,只是出来一会儿而已。”她为自己说话,掩饰着其中的内情道。

那小厮有些不耐烦道:“你同我说有何用,我也只是奉了李公公之命过来的。至于详情,你还是回去同皇上好好解释解释吧。”

贴身婢女咬了咬唇,这李公公是怎么知道她来王侯府的,难不成是那门口侍卫说漏了嘴?

可皇上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自己怎的这般不走运!。

她有些懊恼,也不知会不会将公主与王侯牵扯进来。

“好吧,我同你回去。”婢女对着姜怀与元堇德,还有君无弦一一礼毕,而后匆匆的跟着那小厮离去了。

这时,姜怀道:“请王侯继续。”

君无弦微颔首,徐徐道来。

宫廷中,侍卫本左等右等,就盼着那贴身婢女尽快回宫,却不想。

李公公忽然过来,同他道:“你放出去的那婢女,可是公主殿下身边的?”

侍卫有些惊诧,挠了挠脑袋道:“是啊李公公怎么了。她也只说是奉了公主之命,出宫探望王侯的。”

“怎么会?本公公一直伴在皇上身旁,从未见那婢女来同皇上请示过。”他方出来解个手,便瞧见了那抹匆匆的身影,就知事情不妙。

侍卫吞了口唾沫,骇然道:“不,不会吧。李公公,她上回也这样说的。”

“糊涂,此事得赶紧上报皇上,不然出了什么后果,怎的担待的起。”他想着,还是匆匆过去,同皇帝阐明了此事。

这便有了后来,小厮来王侯府寻贴身婢女一事。

尉迟茗嫣听到了风声,心下也是急切不已,焦虑的在殿里来回的走动着。

此时此刻尉迟夜正召着大臣相继议事,“朕听闻,近日有多起女子被辱案件在我西谟发生,那凶手可有寻到啊。”

那大臣沉思了一会儿,“回皇上,老臣以为,这恐怕不是我西谟之人所能做的事。”

“哦?那依你所见,是如何?”他放下奏折。

“老臣觉得,此事很有可能是边境流民为之。具体还是要从中探查探查一番。”大臣皱着老眉,诚恳道。

尉迟夜想了想,“那就快些加派人手去查。还有,纳兰清如一事怎样了。”

那大臣迟疑着,吞吞吐吐的,不知该如何阐述。

“有话就说。”他面上不耐烦道。

“回,回皇上。派去别国的手下,皆失讯了。”大臣有些讪汕。

“什么?失讯了?怎么回事。”尉迟夜蹙了蹙眉。

“这,老臣暂且还不知。老臣恳请皇上将此事交予老臣着手去调查。”大臣自请道。

“好,朕要尽快知道原因。下去吧。”他眉间带着点点的疲倦道。

大臣诺了一声,便缓缓的退下了。

小厮正带着贴身婢女进了宫门,那侍卫带着些许的愤恨瞧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欺骗他。

婢女胆怯的避过了其视线,手指攥紧着,一路上都没有想好该怎么同皇上说明。

尉迟茗嫣在大殿上来回匆匆走着,逮着一个小太监吩咐道:“快去瞧瞧,她回来没。”

太监诺,忙去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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