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要跑哦:
‘不要追我,不要追我......’
漆黑而又空荡的走廊上一位女生在不停的奔跑。脸上尽显恐惧的神色,但在她的身后却空无一物,在她脚步的间隙,却依稀能听到的一种沉稳而有力的脚步声不紧不慢,而又步步紧逼。走廊也是没有尽头般漫长。
‘啊!’
女生的脚步因乱掉而摔倒在地,她在爬,又是在挣扎,只是越来越怪异,最后竟如蛇一般蠕动。
过了一会儿,便没有迹象了,她的脸上竟露出解脱般诡异的微笑,这时,长长的走廊尽头摇摇地传来一个声音。
‘千万不要跑哦。’
周洋作为一名大一新生,开学才一个月,周洋就特别的烦恼。
因为他总是会莫名其妙地收到小纸条,桌洞里,牙缸里,被褥里,枕头下面,而字条上却一直只有一句话,‘千万不要跑哦。’
刚开始周阳认为可能是某个同学的恶作剧,他也尝试过去操场,小道上跑步,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反而引来许多人观赏的眼光,只弄得他很尴尬,所以他也没在意。
但后来这种现象一直没断过,甚至连他上厕所在手纸里都能看到这几个字。
他渐渐有了恐惧之心,晚上,他正睡着,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是闫瑞超,闫瑞超是周洋以前的死党,但进了大学后也没怎么联系,周洋很是疑惑。
‘大半夜的打什么电话呀,喂!’
周洋边嘟囔着边按下了接听键。那边悉悉率率,好久没有声音,周洋烦了,嚷道:
“闫瑞超,你有事快说没事,我挂了。”
“周洋,千万不要跑哦。”
周洋瞳孔瞬间放大,大脑当机中,等他回过神来,电话已经被挂断了好久,那不是闫瑞超的声音,
“叮铃铃...”
周扬的手机再次响起,是闫瑞超发来的彩信。打开不打开?周洋正思索着,手指却先行一步点开。
之后,闫瑞超的死相成百倍地放大,血液模糊了屏幕,汗水也模糊了周洋的眼睛,图片最后附了一句话——到学校后面废弃实验室2楼来,有你想要的东西。
周扬思索,要不要去?他牙一咬一横,蹬上鞋便出去了,没有注意到身后紧紧盯着他的眼睛,露出了来自地狱的獠牙。
周洋到了实验楼内,里面黑漆漆的,连闫瑞超的影子都没有,他很生气,认为又是谁耍了他。
他转身就要走,周洋刚走没几步,眼睛就隐隐约约看到走廊深处好像站着一个人,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生。
他问是谁?女生没有回答他,而是慢吞吞向他这边移动过去,朝阳渐渐看清了他。
她是在爬,下半身空荡荡的,只留下一道很长的血痕,她的手指拼命抠着地板往前爬,手指甲已经因力量过度而脱落,露出了里面模糊的血肉。
这时,突然一个声音传来,
“千万不要跑哦。”
随即声音由一个变成了百个,由很小的声音变成了很大的噪音。
“千万不要跑哦,千万不要跑哦,千万不要跑哦...”
声音充斥的周洋的耳膜,女生也即将爬到周洋身边,
周洋想跑,但他的腿一直在打颤,不听他使唤,女生越来越近,周洋终于找回了腿的感觉,想鼓足气跑回去,
就在他刚迈出一条腿的时候,只听到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喊了一句:
“别动!”
便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等到周洋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睡在了自己的床上,正当他疑惑的时候,室友丁禹伟走了过来,还没开口问什么?丁禹伟便抢先一步:
“醒了,先喝口水吧。”
周洋接过水杯,丁禹伟继续说,
“知道为什么那女人缠着你吗?其实这个学校里一直隐藏着一个故事,事情的起源就是这个故事。
――这个学校建校初期,并没有太多太繁琐的规定,所以有人肆无忌惮,钻校规的空子。
一个女生,叫做宁甜甜,她看不惯这些事情,经常告诫这些人,而这些人就是笑笑,嘲讽宁田田两句就过去了。
有一次他们在走廊上乱跑,撞倒了不少学生,学校里正在装修。不少学生都撞翻了一些工具,长长的走廊上凌乱不堪。
这些家伙,家里都是有钱有势的,所有人都是敢怒不敢言,这时宁甜甜出现了,她指着他们就骂,这些人终是生气了,对宁甜甜推推嚷嚷,宁甜甜摔倒了。
这些人拽着她的胳膊就在走廊上跑,有个人不小心推了装修工人一把,装修工人手里的电锯应声而落,落在了宁甜甜的腰上,鲜血崩了一地。
而那些人没有看见,继续拽着,血液像红地毯一般铺满了走廊,直到学生们的尖叫声让他们转过了头,才如触电般的放开。
宁甜甜死了,眼睛却死死盯着他们,他们害怕得不知如何是好,后来这件事因为他们身后势力的原因,也没闹太大就不了了之了。
但从那之后,只要有人在那里走廊上奔跑,第二天便会离奇的死亡。校方请警方调查也无济于事,久而久之那座楼便被校方废弃了。
几次想拆但一直都没定下来,直至现在。”
周洋听完后沉默不语。丁禹伟看着他,又说:
“至于他为什么缠着你,应该是因为你身上有她恨的因素吧,是什么因素呢?你自己心里是明白的。”
周洋当然明白,因为他曾经也因此失手杀了个女孩,他与闫瑞超和另外一位死党的打闹,在走廊上失手将一女孩从3楼窗户中撞了下去,致使女孩毙命。
虽然,后来事情了结了,但终归是他们3人的一块心病。
“唉,那我该怎么办呢?”周扬苦笑道。
丁禹伟上前说,
“别气馁,会有办法的。”
周洋费力地抬了抬眼皮,瞅了瞅丁禹伟便很快又塌了回去。眼中的一抹毒辣也迅速的掠了过去,令人捉摸不透。
夜晚,周洋再次站在这座废弃实验楼里,原因是因为丁禹伟告诉他,解铃还需系铃人,需要他站在这里对宁甜甜忏悔,道歉,只要他不跑,宁甜甜便不会害他。
夜挺凉的,凉的周洋的腿打颤个不停。夜深了,那女孩还没出现,周洋认为可能她不会来了转身想离开。
“千万不要跑哦。”
不知哪里冒出的声音传进了周洋的耳朵里,周洋瞬间打了个寒颤,他机械地将头转向一边,便又望到了那位女生,周洋深吸一口气大喊
“甜甜对不起!”
女生顿了一下,继续爬,周洋便继续说,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在走廊上乱跑。对不起对不起...”
周洋不停的嘟囔着这3个字,过了不知多久,周洋感觉周围变得很静很静,周洋向周围瞅了瞅,看到了”完整的”宁甜甜,一动不动地站在周洋面前,
“真的吗?你真的...”
就在她的手刚刚触及到周洋的手腕时,突然脸色一变,扭曲的脸庞充斥着难受。
周洋仔细一瞧,在宁甜甜的背后稳稳地插了一把剑,身影渐渐消失在周洋眼前,那冰冷、惊讶、背叛、气愤的眼神也一瞬而逝了,留下的就是丁禹伟那发狂的身影。
“哈哈,我终于杀了她,彻底消灭她了!”
周洋很是气愤,推了丁禹伟一把,
“你做什么?”
丁禹伟收住了笑容,用近乎疯狂的眼神看他说,
“我跟你说过,宁甜甜是怎么死的吧?但是你却忘了问我那几个男生是谁?”
周洋愣住,刘宇伟狰狞的獠牙挣开后喊道:
“是我!哈哈...那个拉着宁甜甜跑的男生就是我。”
“终于,日日夜夜缠在我脑里的这个女人,消失了,彻底的消失了。”
最后他的几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了出来。
“我故意把许多写的‘千万不要跑’的纸条放在你所能看到的所有东西上,把闫瑞超给约出来杀掉,把他的死的照片发给你,你的恐惧心理让我赢了这场战役。”
“闫瑞超是你杀的?”
“没错,现在就只有你知道了,只要你死了噩梦就彻底的结束了。”
丁禹伟一步一步的向周洋逼近。
“啊!”
一阵阴风飘过,周洋阴笑着从丁禹伟的尸体上踏过去。嘴里嘟囔着似他又不似他的声音。
“他终于承认了,我也终于有杀死他的借口了。洋洋,谢谢你。”
从周洋那口里发出了不同于周洋的声音,这时周洋又发出了自己的声音,
“别客气甜甜,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
“洋洋,谢谢你为我动用了苗疆秘术,将我的灵魂寄居在你的体内,但总是这样也是不可以的。”
“甜甜你放心,我会帮你找到一个新的寄处的。”
“洋洋,不要,已经报仇了,不要再为我杀人了。”
“不,甜甜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为了你,一开始我明知道丁禹伟是害你的凶手。
我还是搬了进来,然后看着那些纸条故作紧张,放纵丁禹伟杀掉严瑞超。
然后为了不让丁禹伟起疑心,看到你,我还要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一步一步让丁禹伟走进我精心设计的陷阱。
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呀,为了你可以光明正大的杀掉他,为了我们可以在一起啊。”
周洋自己对自己的对话,在这深冷的夜,显得十分诡异。
“呵呵,真的么我多么希望这是真的啊,但你真的是为了我才来的吗?”
周阳的脸僵住嘴唇泛紫颤微微的说声,
“什么意思?”
“我原以为你是真心的,去等待那你带给我的幸福,即
使这秘术带给我多大噬骨疼痛也毫不在乎,直到之前我还抱有一丝希望,可是为什么这一切都是假的?”
最后一句话宁甜甜几乎是嘶吼出来的,周洋的眼角落下两行清泪,脸上的表情却是惊惧。
“其实你从来没有爱过我对吧,你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一己私欲,为了你的性命,因为那个女孩的身影一直在你脑海里消散不去,使你十分恐惧。
你怕她来找你,你也怕被人找到证据让你锒铛入狱,对不对?苗疆秘术,通过鬼神的力量为自己护体保护自己不受伤害,代价就是鬼将受到噬魂的惩罚。
我一直认为的骨痛,其实是我的魂魄在被吞噬,有一天我会彻底消失,万劫不复,呵呵,周洋,你的心为什么可以这么狠?
一开始在实验楼遇见你时,你在找东西,我想害你但看到你认真的神情却不可自拔的爱上你,你看到我很慌乱,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却慌忙的掩饰着什么。
我当时只觉得你是紧张。你问我是谁?女生怎么会来这儿?快回去,这里不安全。也许就是这句话让我认定了你。当时我也傻乎乎的离开了那里。
现在想想如果当时没有离开,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之后的几天,你每天都去那里,我们也经常遇到,我们在一起了。
知道了我是鬼却没有慌乱,不在乎似的告诉我一种秘术可以让我离开这里一段时间,我满心欢喜,虽然很痛一直在等待。
直到那一次,我从你身体出来,你说你要休息几天,让我在实验楼呆几天,我同意了,第二天夜里你的好伙伴闫瑞超却找到了我。
他说他受不了良心的谴责,硬是把血淋淋的事实告诉我,我其实都有所察觉,但一直都在欺骗催眠自己,你不是这样的人,呵呵,不是这样的人...”
宁甜甜绝望的声音在实验楼中徘徊,久久不散,仿佛她与周洋的爱与恨那般纠缠不清。
“原来这一切只是个局,从开始就注定了我和你的悲惨结局。那天我们的遇见我以为的一点慌乱,其实是一种遮掩,你到那里去是为了找到并毁掉你犯罪的证据吧。
一个小小的u盘足以将你关进监狱一生。但没有找到,你遇到了我,你原本起了杀心,至于为什么没有杀我,是因为你已经发现了我是一只鬼。
如果不是闫瑞超那家伙对我念叨的,我还真不会相信,原来你是那么虚伪。
“大超,我去那里了,没找到那东西,不过遇到了个脏东西,那女鬼长得怪漂亮,要不是看到墙上的影子就我一个,我就一不做二不休,再把这女的给做了。
不过幸亏,她只是个鬼,起不了什么作用。。。不对,大超你还记得有个秘术利人害鬼的吧,我看那女鬼对我有点意思。
不如把握把握,不用找那东西了,让她甘愿为我魂飞魄散,这让她在这个世上还有点意义,不是挺好的吗?哈哈。。”
“你说的这些话让我感到恶心,什么情深意切、含情脉脉,都不过是你拿来哄我的幌子,我为你受了那么大的苦,不过还好、还好…”
周洋的脸渐渐开始扭曲,他似乎在隐忍着什么,上颚与下颚的摩擦声,令人心里发怵,周洋用手抓着胸口,头上不停的冒着冷汗。
捂住胸口的手指缝间渐渐冒出了些许黑烟。“砰!”一声轻响过后,周洋的胸口突然裂开,女人的头发从中钻了出来,散发着阵阵阴气。
不时还有血液溅出,是宁甜甜的,还是周洋的,没有人知道。接着,一个头也随之引出,一个女人从中钻了出来,从体型可以看出这是宁甜甜。
因为宁甜甜的钻出,周洋的身体变得十分虚弱,脸上不停的冒着汗珠,不知道是虚弱还是被吓的,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许久过后,他盯着那团黑影,
“甜甜,为什么你要强行钻出来?是我对不起你,那你就看着我帮你杀了丁禹伟的份上,不要出来了好不好?明明知道这样会使我很虚弱的。”
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容,
“哼,丁禹伟他也不过是你的一颗棋子吧,从他刚进入学校开始,从我告诉你他是害死我的人开始,从他开始算计你开始。
你便打算将计就计,借丁禹伟之手杀了心患闫瑞超,和安稳我的心,让我更加信任你,一举两得、一石二鸟,妙计。
只可惜你实在没料到,丁禹伟居然那么胆小,杀闫瑞超竟然没彻底将他杀死,那天你跟踪丁禹伟,看着丁禹伟趁闫瑞超不注意拿起石头对着闫瑞超的头猛击。
鲜血淋漓,他拍完了便离开,但闫瑞超在他离开后没多久竟然动了。
于是你趁我没在你身上,在实验楼休养的情况下跑过去,拿起一块大石头猛砸闫瑞超的头,脑浆四溅,闫瑞超也再醒不过来了,是不是?”
宁甜甜转头对周洋笑着,周洋的身子不停的颤抖,嘴里哆哆嗦嗦蹦出来几个字,
“你怎么会知道,我明明…明明…”
“你明明把所有你留下的痕迹都擦掉了,对不对?”
宁甜甜咧嘴笑着,继续说,
“你知道什么是灵魂引术吗?”
周洋诧异,什么意思?
“灵魂引术,是那种可以将地狱深处的灵魂牵引出来的禁忌法术吗?”
“周洋,你知道?那你还记得戚青么?”
“戚青,是谁?”
“看来你还真是没良心到了一定地步。一年前,戚青因撞破了你和闫瑞超在校园里贩毒,你们便预谋杀害了她对吗?”
周洋大惊失色,这个秘密只有他和闫瑞超知道,为什么宁甜甜会知道,他颤抖着声音指着宁甜甜说,
“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好好听个明白吧,初三时你与闫瑞超因被别人算计染上了毒瘾,不得不靠贩毒赚钱。在没被发现之前一直很稳定。
持续了几年后,你发现你的毒瘾越来越大,光靠吸毒已经满足不了你的**了,要靠注射,但注射花的更多,所以你必须贩更多的毒,让更多的毒品从你手中转走。
那天你刚把转来的毒品放进安全的地方,戚青刚好撞见,扬言要告诉老师,你害怕了,这时闫瑞超刚好过来堵住了戚青。
你们便把戚青推了出去,并把现场伪装好伪装成因你和闫瑞超在走廊上打闹奔跑而不小心把戚青推下去,对不对?”
宁甜甜说完后周洋整个人都摊在了地上,无力的问道
“你,你怎么会知道―所有?”
宁甜甜又笑了。
“哈哈,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的家庭是一个重组家庭吧,我的继父带来了一个女孩,我们相处的很好,还记得吗?”
周杨顿悟,难道戚青…
“没错,戚青就是我的妹妹。”
周洋转身就跑,拼命的跑,想要找到下楼的通道,但下楼的通道似乎消失了,只剩下一条长长的而又冷清的走廊,后面的那个宁甜甜,也渐渐只剩了一个小黑点。
周洋还是拼命的跑,突然他停住了,瞳孔放大,因为他发现,前面就是他跑的起点,丁禹伟的尸体在旁边安安静静的躺着。
宁甜甜慢慢的转过身来,对她微微一笑,笑得很温柔,但是又似乎不是在对他笑,突然周洋感觉身后阴风阵阵,
“千万不要跑哦。”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旁传来,周洋僵硬的偏过头来。戚青的脸无限放大在他的眼前,他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啊――你真的用了灵魂引术?”
周洋发出一声惨叫。
“嘻嘻,姐姐,你有一些地方说错了吗?我不是刚好撞见,是因为周洋喊我来的,我是闫瑞超的女朋友,但周洋喜欢我。
他不愿意看见我和闫瑞超在一起,所以用了这个方法让闫瑞超不得不杀了我,毁掉我。”
说完用血红的眼睛盯着周洋
“周洋,你好狠的心呐。”
“小青,对不起,原来你可以早点杀了他的,是姐姐动了私心,真的对不起。”
戚青的手抚向宁甜甜,
“姐姐,没事,反正你也要魂飞魄散了嘛。”
宁甜甜愣住。戚青说
“动手吧。”
接着,戚青缓缓地飘向周洋,周洋拼命的跑,可再怎么跑也是跑不过戚青的,
“千万不要跑哦,千万不要跑哦……”
戚青不停的在周洋的身后重复着。转眼间,周洋触手可及,戚青伸出她如枯枝般的手指,猛地抓住了周洋的脚腕,周洋应声倒地,两颗半碎的牙齿也磕在了地上。
戚青抓着周洋飞快地飘向后面,拖着周洋在地面磨擦,都冒出了火花。周洋不停的尖叫着,手指不停的向前扒着地面,这些都是无济于事的。
手指甲因其摩擦而脱落,血肉模糊。在静谧的夜里,五条手指印长长的印在走廊上,十分的诡异,又十分和谐。
周洋不知被戚青拖了多久,意识已经渐渐模糊。在昏迷前,周洋清晰的看到宁甜甜拿着电锯对着自己落了下来。
宁甜甜与戚青相视而笑,然后,手牵着手,缓缓地向走廊深处飘去,身后周洋已经被电锯锯成两截,上身与下身分离,静静的躺在走廊上,脸上尽显恐惧的神色。
宁甜甜突然顿住,脸色变得越来越白,手指紧紧抓住心口处的衣服,眼珠死死地瞪大,渐渐衣角冒出了一滴血水,一滴、两滴、三滴,后变成了一滩。
宁甜甜也便从‘一个人’慢慢化成一滩水了,临了前宁甜甜的眼珠还是死死盯着戚青穿过她身体的手,似是不相信般。
嘀嗒、嘀嗒……戚青望着那滩血水呆呆地说着:
“敢拖延阻挡我的人都该死,所有在走廊上乱跑的也都
该死!不过看你帮我一把的份上,我也帮一下你吧,哼哼!”
远处,在拐角处冒出个人头,神色却很空洞,戚青转过
头来,与他相视而笑,那是――闫瑞超。
戚青缓缓地飘过去,停在了‘闫瑞超’面前,又看向了两截的周洋,冷笑一声
“想知道宁甜甜为什么会知道你杀了闫瑞超吗?呵,因为那个‘闫瑞超’就是我,就连告诉宁甜甜真相的人也是我,什么灵魂引术,都是我骗她的!
闫瑞超早就在一年前被我吓死在他的家中了,阻挡我、杀死我、不顺眼地都该死!”
戚青咬牙切齿得说道。接着,身形一闪,也不见了踪影,‘闫瑞超’的瞳孔霎时有了光彩,嘴角扬起一丝神秘的笑容,转身离开了实验楼。
第二天清晨,两起以误杀告终的案子重新翻案,因一位神秘人提供了重要线索,好像是一本贩毒账簿,终于还给了被害者一个公正的答案。
但两名嫌疑人却在前一天晚上被杀害,警方正在调查中。校园似乎又重新回到了风平浪静。
放学了,两个女生在走廊里打闹,一位女生逃窜着,突然,耳边传来了一句,
“千万不要跑哦。”
女生往后一瞧,一个人也没有,抖抖肩膀便快速离开了。拐角处,一个男人轻笑着,盯着她,悄悄地说了一句:
“千万不要跑哦。”
她中邪了:
张萍三十不到,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她身材高挑,气质不烦。而且穿衣时尚非常注重自己的外表,漂亮是够漂亮。
可是张萍这个女人不是一个过日子的贤妻良母,而且势利花心。
张萍原来有一个比较幸福的小家庭,有一个三四岁的儿子聪明伶俐。
张萍家里不是什么大富大贵,和别人相比也是比较富裕的小康家庭。
张萍是公司里的会计,他的老公是公职单位,九十年代这样的家庭就已经很好了。
可是张萍在工作中慢慢出轨了自己的领导,一个有家室的男人。
这个中年男人也是看中了张萍的年轻美貌,两个人开始偷偷的交往。
可是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张萍的老公开始有所察觉。
因为张萍下班以后总是跟着这个领导鬼混,晚饭也不做,孩子也不管。
张萍老公下班以后,还要去幼儿园把孩子接回来给儿子做饭吃,可是到了晚上年幼的儿子还是哭闹着找妈妈。
每次问张萍她都借故加班拢账,天天都是半夜才回家。
儿子眼睛挂着泪痕睡着了,张萍老公真是既生气又无奈。
后来张萍越来越明目张胆了,跟着这个领导出差随便旅游,孩子和老公早就抛在脑后想不起来了,只顾着自己花天酒地了。
还是张萍的同事告诉她老公张萍出轨单位领导的事实,张萍老公原来只是怀疑,现在铁证面前他心如刀绞。
张萍老公对张萍这个漂亮女人还是有感情的,还有也是看孩子还小舍不得和她离婚。
两个人谈也谈了,闹也闹了结果也不济于事。
后来张萍干脆把领导带回自己家吃饭,他老公无可奈何开始天天戒酒消愁。
这个男人从此就开始每天喝的昏天暗地的,家里喝,单位有人请客他还接着喝。
结果有一次出公差的时候发生了车祸,意外身亡了。
这下可好了,张萍和这个领导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领导回家休妻弃子,搬过来和张萍一起住了。
张萍把年幼的儿子扔给自己的娘家妈不管不问,以后就是张萍和领导两个人的二人世界,生活好个快活啊。
张萍对自己的老公没有耐心,对这个男人可不是一般的好。
用自己男人生命换来的赔偿款给这个男人买穿买戴的,自己也会做饭了,天天变着花样的伺候这个老男人。给这个老男人每天吹头发烫衣服的,简直贤惠的不能在贤惠了。
两个人也没有什么正事儿,反正现在手里有钱了天天叫一群人来家里打麻将,日子过的乌烟瘴气的。
张萍的老公在阴间真的看不下去了,他也心疼自己的儿子,他想一定要去惩罚一下把自己家给回了的两个狗男女。
于是张萍老公和鬼差请了假来到了阳间自己从前的家,原来这对狗男女也是害怕自己回来报复他们的。
张萍在自己家大门上装了一个八卦图,他老公的鬼魂根本进不去家门。
张萍老公就在门口守着,等着张萍下班回来。
张萍下了班又去自己妈家看了看儿子,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当她走到自己家楼下的时候,她就看见一阵旋风从她脚前打转,然后张萍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张萍的老公成功上了她的身,进屋之后张萍就开始发飙了。
进屋之后先是一把掀翻了麻将桌,然后就开始骂骂咧咧。打麻将的人见状赶紧离开了她家。
大家走了以后张萍又开始大哭大闹,说什么你看看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家也让别人给占了,钱也给人家花了,可怜自己的孩子还那么小。没爹没妈的扔在姥姥家就没人管了,自己就是心疼孩子啊。
老男人听着这话不对,不像是张萍说出来的话,过去拉张萍被她一把给推到在床上。
还是老男人有见识啊,知道这是被什么给缠住了,张萍这是中邪了。老男人赶紧打开扎针灸的盒子取出三根针分别扎在张萍的穴位上,张萍忽然就清醒了。
张萍看见自己家里一片狼藉还问老男人这是怎么了,原来她自己进屋之后做的事情她自己是一点儿也不知道。
张萍的老公回到了阴间,他被这个老男人扎的可不轻。
时间就那么一晃就过去了,张萍也是年近半百的老太太了,而且身体还被查出有病,有可能是癌症。
在加上儿子也大了,眼看着就要结婚娶媳妇儿得准备钱结婚买房子的。这个老男人看张萍也不年轻了,再加上现在她家到处都需要用钱,老男人离开了张萍又找了一位新欢。
后来张萍去医院确诊原来不是什么癌症,只是普通的良性肿瘤,可就是这么一个误诊,让她看清楚了这个耽误自己二十年青春的老男人。
转眼到了儿子结婚的日子,婚礼现场特别的热闹。
新娘子简直就是貌美如花,张萍的儿子英俊潇洒简直就是天生一对。
在各位来宾的中福声中婚礼仪式就正式的开始了,主持人开场白结束,最后来了一句感谢一对新人的双方父母,搞的大家目瞪口呆。
本来这句话放在别人的新婚庆典上没毛病,可是张萍的儿子并没有爸爸啊。他爸爸死了二十年了,怎么会出现在儿子的婚礼现场。
口误,口误。一定是主持人口误了。
婚礼结束了,来宾通通散场了。张萍和儿子儿媳也回家了。张萍刚走到楼下一阵旋风刮来,张萍又失去了意识。可是张萍这次进屋并没有哭闹而是一脸慈祥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张萍把儿子儿媳看的直难为情。
他儿子问张萍:妈,你这样看着我俩干啥呀,弄的我俩都不好意思了。
张萍走上前紧紧拉住儿子的手说:傻儿子,我是你爸,今天是来参加你们婚礼的。
爸,爸。张萍儿子吓的直结巴。
妈你是不是看你儿子太高兴了,说胡话的。
张萍又说:儿子我真是你爸,今天你结婚我一直跟着你妈在现场呢。爸好多年没看见你了,看你成家了爸就放心了。你俩一定得好好过日子,要不爸可回来收拾你们。
说完张萍又清醒了过来,对刚刚自己的一言一行依然一无所知。
张萍儿子想难道真是自己爸爸来了,他又想起了结婚当天主持人的那句新人双方父母,难道是?
张萍儿子找到自己的结婚主持人,主持人对他说:你家不是四个老人吗?两个妈妈,两个爸爸在父母席上坐着。
可是大家明明是看见四个座位空了一个凳子的啊?
听主持人形容那老头的外貌竟然和张萍老公长的一模一样,这回张萍儿子信了真是自己老爸回来了。
张萍老了常常回想起自己这一生做的任劳任怨的看孙子,算是给自己赎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