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太医十分严肃的表情,沐清染也是惊到了,连忙将云嬷嬷唤来,开口问道,“云嬷嬷,这些时日,究竟是谁给母亲开的药?”
云嬷嬷疏忽跪倒在地,“小姐恕罪,是府中的府医,然而只开了一次药便再也不肯来为夫人看病了,非说夫人患了传染病,不宜再由人进来为她拯治,奴婢……奴婢无法,只能照着那些个药材出去抓些药回来给夫人熬着。”
沐清染的脸色顺便变的十分差,她说为什么府医明明在院落里却避而不见,反而派了一个小徒弟在门口应付她,原来是怕这件事泄露出去。
不过两日京都就闹得风风火火,她不相信这一切与府医没有关系,想必跟梨园的那位也脱不了干系吧……
沐清染上前扶起哽咽住的苏嬷嬷,安慰道,“苏嬷嬷快起来,这不能怪您,反倒是清染要感谢您一直陪在母亲的身边。”
陈太医可是一向患者为大的,朝着苏嬷嬷道,“劳烦嬷嬷将夫人先前所用药物给老夫检查一下。”
又朝着沐清染吩咐道,“还得请二小姐去将这屋子的窗户全部打开。”
沐清染和苏嬷嬷分头行动之后,陈太医迈着步子,四处打量着苏青云的内室,终于在角落里看到他所要看到的那东西,十分嫌弃地说道,“快把它搬出去。”
云枫望过去,是一株十分妖艳美丽的兰花,花瓣如蝴蝶骨一般散开着,飘散着一股浓郁的香气,先前没有感觉到有何不对劲,这会儿看着陈太医将这罪魁祸首找出来之后,也深觉有些不对劲。
一个重病之人,何故要在屋内摆放着这么一盆鲜花,刚才是他大意了,被药草味给麻痹了神经。
毫不犹豫地上前,弯腰抱起那盆兰花,朝着屋外走去。
再折回来之时,苏嬷嬷已经将近几日熬得药包递给了陈太医,陈太医拿起药包放在鼻尖嗅了嗅,脸色更加的难看,瞧着云枫回来之后,将药包丢到他的怀里,“你闻闻。”
云枫忙不迭地接给药包一闻,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看着陈太医道,“陈老头,您料想的果然没错,这药包确实有问题,看样子这下毒之人分明是不打算让夫人活下去!”
沐清染的脸色阴郁地厉害,紧紧地咬住牙光,清楚地知道现如今治好母亲的病才是要紧的事,处理报复这件事还不是最重要的。
陈太医没有搭理云枫,而是走到了苏青云的床边,苏青云早就没了什么清醒的意向。
在苏嬷嬷的帮助下,在苏青云的腕间搭了一块方帕,就这样隔着方帕,指腹搭上了苏青云的脉搏,为她号脉,眉间的愁云是一分都没有散去。
收起自己的手之后,朝着云枫道,“你来给夫人放血。”
云枫会意,明白陈太医这是准备做进一步的诊断了,掏出自己的银针包,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毫不犹豫地扎进苏青云的拇指指尖。
银针抽出来之时,针头已经大黑了,而最诡异的是苏青云指尖流出的血竟是墨绿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