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正锡是胳膊被压得一阵酸麻难受才醒来的,醒来时,林浅枕着他的胳膊窝在他的怀里睡得正酣。她的睫毛很长,就像停歇在花瓣上的小粉蝶,探了探她的额头,虽然还是发热状态,但是比昨天好了一些。
“咳咳。”家庭医生在走廊外等了半个小时了,是时候给林浅打针了,知道粱正锡也在房间里,他不好意思进去。
听到医生在门外,粱正锡松开林浅,从被子里出来,哪知道,她睡得很轻,当粱正锡起来的时候,她也醒来了。
她的小脸因为发热,看到粱正锡脸更红。
“你要不起来先洗个澡,然后再打针。”昨天她的身上因为发热出汗湿透,他晚上起来帮她换了两套睡衣,怕她不自在,所以他暂时回避,“我要周妈来帮你。”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她的声音嘶哑,有别人在,她更加不自在。
“那我要医生等一会儿。”
二十分钟后,林浅乖乖躺在床上,头顶的架子上悬挂着三袋药水。
“抽血化验结果出来了,是乙型流感。”医生对林浅和粱正锡说道,“现在永城的各大医院门诊爆满,就是因为乙型流感,估计发热会反反复复,饮食清淡为主,药和维生素c我开了一些,按时吃就行。”
“谢谢医生。”
“我先下楼,有事情叫我,我等下上来。”此地不适合久留,粱正锡的眼神就没从林浅的身上离开过,医生待在这里感觉自己是十万伏特的大灯泡。
“好。”
待医生走出房间,粱正锡便告诉林浅:“学校那边,我已经帮你请假了。”
当然,林浅病了,粱正锡也请了假,父亲把整个集团交给了他,他肩上的担子并不轻松,有时候休息几天,回去处理的事情又堆积如山。
“昨天晚上,谢谢你。”若不是粱正锡,昨天晚上她得躺在马路上的水坑里。不管这几天发生了什么,感谢不能忘。
算她有点良心,粱正锡勾唇一笑,揉了揉她的头发:“傻丫头,说什么谢。”
但是,两人微妙的气氛只维持了一分钟,她的眼神一直落在头顶上的药水上,好像在等待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热,她的眼眶微红,因为疲倦又阖上眼睛。
……
送走医生,周妈端了一碗粥来到了林浅的房间。粱正锡回书房打了个电话,回复了一个邮件,回到林浅房间,桌上的粥已经冷却,她半点没吃,桌上的药,她也没碰。
“林浅。”她好像在负气什么,再怎么负气也不能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起来!吃粥,喝药。”
他怎么会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她的存在就是无休止的偿还,她宁可粱正锡把她扫地出门,那么她便解脱了。
粱正锡多么骄傲和不可一世的人,怎么会一直容忍她。也许,他本来就厌倦了。
“林浅,我不会一直惯着你。”看着她一直背对着他,粱正锡打开一盒药,咬着一个药丸,朝着林浅的脸靠近。她的下颔被粱正锡紧捏着,因为微痛,她微微张开唇瓣,他嘴中的药不费吹灰之力进入了她的口中。
她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他太霸道!
“如果不想我这样给你喂粥,乖乖起来把粥喝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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