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在厨房响个不停,夹谷兮叶蹲在厕所里,脸被一泡屎别得紫红。
“遗梦,帮我关一下水!”
“来了!”
大概过了十分钟的样子,夹谷兮叶舒坦的从厕所里走出来,发现柴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还大摇大摆的坐在她的沙发上。
“哇!我的天啊,小主君你拉屎这么慢啊!我等你等得都快睡着了!”
夹谷兮叶凶狠的瞪了他一眼,警示他不要胡乱的称呼她,毕竟这个房间里不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这时遗梦也从房间里走出来,她笑着说,“出来啦,这位先生说找你,我就帮你随便接待了一下,你们聊吧,我去朝令那里看看,最近他妹妹身体不太好,我去帮着他照应照应。”
说到朝令的妹妹,夹谷兮叶突然想起自己来了这么久,同在一个屋檐下居然还没有打过照面,想到这里,夹谷兮叶提议道,“一起去吧,我还没见过末路呢。”
遗梦犹豫的看了看柴盐,“家里还有客,不着急的,末路就在楼下,有的是时间去看看她。”
“我跟你们一起去。”柴盐道。
其实这是夹谷兮叶第一次来二楼,经过都很少,因为外面有一个螺旋楼梯十分方便,她一直走的那里。初次来二楼,只觉得这里干净得可以,本来觉得夹谷兮叶的房间已经够大了,现在看来,才发现原来这也是一间别墅。朝令的房间里看上去很冷,因为他的色调都是偏白的,家具和饰品大多数都是玻璃制作的,不是白的就是透明的,一眼看过去比开空调的效果还要好。
“朝令!”夹谷兮叶对着房间里喊道,好安静啊夹谷兮叶突然发现站在这里竟然感受不到外界的声音,难怪这么阴森,他这边是怎么做成这样的,明明是一个材料建的房子,他的隔音效果怎么就这么好呢?
朝令从一个房间里睡眼惺惺的走出来,伴随着阵阵哈欠,走走停停了很久才走到夹谷兮叶他们面前。
“你们怎么来了,我还在睡觉呢!”
夹谷兮叶无奈的摇了摇头,这都大中午了,他竟然还在睡觉,感觉时间在他那里,永远是扭曲的一样。
遗梦走到前面来解释,“是这样的,兮叶想来看看末路,现在方便吗?”
朝令显得有些意外,随机点头,“方便,只不过她现在还在睡觉,你们小声一点,不要吵到她。”
“我们会注意的,兮叶也只是觉得还没跟末路打过照面,既然她在睡觉我们就不打扰了,我们还是下次再来吧。”遗梦道。
“没关系,看一看吧,已经很久没人来看过她了。”
再两句推让后,遗梦还是跟着朝令进门了,夹谷兮叶刚要进去,被柴盐拖住。只见柴盐一脸严肃的说,“小主君,我跟你说,朝令不是一个普通人,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我早就知道了。”几个月前遗梦还在住院的时候她就知道了,那时候她跟牧聊在一起,亲眼看到朝令抱着一只两米长的熊消失在监控下,虽然这段监控已经被政府当方面的否认不是灵异事件,但在夹谷兮叶的心里,她早就把朝令列为“那种人”里面。
柴盐摇头,一副为难的样子,“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他,我觉得很危险,是因为我完全感受不到他的时间线,你知道,我是专门守护时间的,他现在的存在就想当于你们口中的黑户,你懂吗?”
夹谷兮叶挑眉,难道他真的是从过去穿越过来的?
“兮叶,你不进来吗?”遗梦探出半个头,对门外还在神神秘秘的夹谷兮叶细声道。
夹谷兮叶看了柴盐一眼,示意他待会儿不要乱说话,自己先一步进了房间。
末路的房间里面的陈设和布置基本上和外面是一样的,圣白的床上有一块吐出的地方,那里应该就躺着那个小女孩,那个十分神秘,从未谋面的末路。
遗梦看到末路的瞬间露出了喜欢的微笑,是那种非常温柔,非常温暖的笑容,看的夹谷兮叶痒到了骨子里,想立刻就看看床上熟睡的女孩长得一个什么模样。
“好漂亮。”夹谷兮叶看到末路的第一眼就忍不住夸赞道。
末路安静的沉睡的模样,就像小时候最喜欢的芭比娃娃,长长的睫毛密密麻麻的排列了长长的一条线,随着她的柔和的呼吸微微颤抖着,小巧的脸上,是满满的少女感,她的存在,就像是人工雕琢出来的美,每一笔都是独具匠心,将人类能想象到最美的东西都赋予其中。
“嘘。”朝令做了一个禁止出声的动作,脸上是从未见过的柔软和温暖。
大队人马踮着脚排着队井然有序的走出房门,默契的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她一直就这么睡着吗?”刚出门夹谷兮叶就忍不住问长问短,她实在不忍心看着这么可爱的孩子一直沉睡。
朝令撇撇嘴,脸上是难以掩盖的伤感,“我也不知道,她偶尔也是会醒来的。”
“为什么不去看医生呢?”
朝令对夹谷兮叶笑了笑,“我在这里等一个良医。”
夹谷兮叶心头一震,朝令看她的目光另有深意,难不成,他也是为了织魂主君而来?
“我看还是别等了吧,时间可是不等人的。”柴盐突然蹿出来说道,并且他把“时间”两个字咬得特别重,好像是在刻意的暗示或者说是警示朝令什么。
谁知朝令根本不理柴盐,依然对着夹谷兮叶殷勤的道,“兮叶姐,今天想吃什么,我们今天一起吃饭吧!”
被无视的柴盐气的脸都绿了,夹谷兮叶见他这幅模样,只觉得好笑,果然应了那一句,一物降一物。
“也好,昨天我去超市买了好些材料,本来想着吃不完要坏掉了,这样最好,兮叶,我帮你打下手啊!”
兮叶敷衍的笑了笑,其实她想拒绝来着,自从牧聊走了后,她是越来越讨厌这种聚会,因为这是牧聊最喜欢的,她不在了,自己也就没有再跟着热闹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