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和宫家联姻,当天要请的客人肯定不比周家要少,加上安家人脉广,据顾澜音的保守估计,安家的喜宴比周家那两千多人的规模至少翻个两倍,这还是最少估计的。
所以喜帖的发出去的量,至少上千张,这么多的喜帖,宫亚克那么忙,不可能全都是他的写的……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她手中的这一张喜帖,是宫亚克亲笔写的。
他这么做……到底寓意何为?
顾澜音望着这张红色的喜帖沉思了良久,久到放在她面前的小混沌都彻底冷掉了,她才张了张口,“到时候我会出席的。”
阮蕾听到这话,这才长舒了一口气,默默的离开了,她现在大忙人一个,公司里还有那么一大摊子的事情等着她去做呢,压根没时间在这里浪费。
顾澜音的视线一直盯着喜帖上的字迹,没有离开过,不知道是感慨还是叹息,“宫亚克这是给自己找了个保护伞啊……他就这么怕我吗?”
“怎么可能不怕你?南滨四大豪门经过你这么一折腾,他不为自己找保护伞,那我才对他刮目相看……你自己也知道南滨现在的局势是什么样的,眼看你一步步将南滨本地的豪门世家几乎吞噬了个干净,他怎么可能不去为自己寻找保护伞?哪怕他真的不喜欢安研,但为了阻止你的野心,他必须得娶。”
陆衍南说着,侧首望了她一眼没怎么吃的早餐,低叹道,“你要去的话,等回帝都的时候再去也不迟,反正有安家在,婚礼不可能只在南滨办的。”
话是这么说,但南滨是宫家的主场,同为南滨人的顾澜音,不可能只去帝都的婚礼,而不去的参加南滨本地的,所以在顾澜音收到宫亚克的喜帖以后,当即打电话给自己的私人设计师,让她把礼服准备好。
时间就在两人安宁而又甜蜜中渐渐流逝,在宫亚克大婚之日的前天晚上,一个身姿娇小的女孩戴着口罩和墨镜,身着一件上等的羊毛大衣,在她的后面,还跟着一个女助理。
顾澜音望着她这副打扮,似乎隐隐猜到来者是谁了,只是没有拆穿,等到她自己将口罩和墨镜全都摘下,露出那张清丽柔美的脸庞时,她才笑道,“学姐,你怎么来了?快坐,你想喝什么?我让人去准备。”
季念低垂着头,脸色微红,一直站在她的面前,没有动,张了张口,似乎觉得说不出口,最后只能说了一句,“顾澜音,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闻言,顾澜音装作讶异地看了她一眼,整个人看起来很无辜的问,“学姐,你怎么了?你又没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干嘛要跟我道歉呢?”
“对不起……那个约定,我违约了。”季念似乎觉得很羞耻,满脸通红,越说头越低,“我违背了跟你的约定,我无法将季家产业交到你手上了。”
顾澜音微微颔首,嗓音微冷,但依旧装作毫不知情地说,“那是不是在季家遇到什么阻力了?如果是季家那些老家伙们算计你,那么我可以帮你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