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院落里,微风轻拂,悄然开放的绿色牡丹绽露新蕊,悄香满溢。
房间里,屏风后面,一个大大的浴盆中,长相妖媚的南宫敏慧将脚搭在盆沿上,两个丫头轻轻的为她揉捏着小脚。
看着水中漂浮着的玫瑰花瓣,南宫敏慧拿起水瓢将水舀起来,浇在身上,水珠点滴下滑,美人沐浴,倒是让人赏心悦目,但唯独苦了那为她捏脚的丫头,丫头表情痛苦,似乎在刻意的禀住呼吸,原本白皙的小脸儿,也因憋气而微显铁青。
这浴盆中的南宫敏慧与南宫玥截然不同,如果说南宫玥身上是自带天然的一股子清香之气;那么南宫敏慧身上的一股子腥臊气息,也是与生俱来。
同是姐妹,却因母亲不同,这身体里的差异也倒是差之甚远。
明日便是东骨国三年一度的古骨花魁大赛了。但凡是东骨国的美人,有谁不愿意参加,又有谁不想争当花魁;这不仅是因为那千两黄金,更重要的是可以参加到皇庭宴席,意思就是可以见到不少的宫庭贵族,如若运气好的,说不定至此便可嫁入皇门,即便不能嫁入皇门,这千两黄金也是一大笔财富呀。
躺在浴盆里,南宫敏慧娥眉轻挑,轻嗅着自己身上的腥臊气息,心里烦躁,扬眉瞅着那面色难堪的秋菊。
“秋菊,你说,我美吗?”
“呃,小姐是全古骨城里最美的女子。”
微显迟钝的秋菊,说话总是入不得南宫敏慧的心。见秋菊将她的美貌形容得如此平凡,顿时心中恼怒,娥眉微扬,杏眸怒瞪,那冷凛而摄骨的眼神直吓得秋菊‘噗通’跪地,双手捏耳,好一副可怜兮兮的讨饶模样。
“小姐,我错了,我又说错话了!”
冷冷的鄙了一眼秋菊,心中闷气,转眸,目光慢慢悠悠的转向了一侧正添加温水的俏玉,不必言语,那聪明伶俐的俏玉已然唇角带笑,搁了盆,柔软的手指挪移轻捏着南宫敏慧的肩膀。
“大小姐岂止是全古骨城最美的女子,更是东骨国乃至其他国度里数一数二,倾国倾城的奇女子。”
俏玉的恭维听着就是那么的贴心,顿时,敏慧只觉身心舒畅,脸上也扬溢出满意之色。目光回转,盯着那低垂着脑袋,手捏着耳朵的丫头秋菊,嗤鼻冷哼,又似挑衅般的拿着毛巾轻轻的擦拭着下巴上的水珠,而后从浴盆中将**抬伸到了她的面前,那大脚指头直接抵在了秋菊的鼻孔下。
“秋菊,你说我身上的味道香吗?”
挑衅的表情,刁钻的言语,如若故意的刁难这不会说话的丫头般。瞅着那条大长**,秋菊眉头微蹙,屏住呼吸,紧抿嘴唇,不敢言语,生怕又说错话。
“我说的话,你是听不到吗?”
生冷的言语穿透秋菊的耳膜,顿时使将其吓得魂不附体,身体颤抖,表情呆滞得如同个傻冒,说话间,舌头打结,吞吞吐吐,语无伦次。
“小姐香,香小姐……很香,是整个中原最香的。”
有些混乱,如同鹦鹉学舌般,秋菊学着俏玉说话的模式,终于在一番的胡乱恭维后微微的舒了一口气。自以为过关的秋菊还不待回神,敏慧慢慢的从浴盆里站了起来,那如若凝脂般的肌肤呈现在了秋菊的面前。抬起头,想着,自己的这番话一定是说对了,傻不啦叽的一个笑脸还没来得及奉上,却只见那如若凝脂般的**一个横扫,秋菊便被凌空踢翻在地。南宫敏慧娥眉冷挑,杏眼怒瞪着那被踢倒趴在地上呻吟不止的秋菊,脸颊之上,却是一副近乎吃人的凶悍神色,纤指轻抬,怒意横生。
“你……这是在羞辱我吗?”
那匍匐在地上的秋菊顿时忘记了疼痛的呻吟,满目里尽是恐惧,言语慌张。
“没有,我不敢呀,不敢呀,小姐。我……我说的……都是真心话,真心话。”
****着身体静静的站在了秋菊的面前,一双冷眸鄙视着她,抬腿,那如玉般的秀足便放在了她的鼻翼之间。
“那是最好,你就好好的闻闻吧,闻闻你家大小姐的体香!”
咬牙切齿的言语早吓得秋菊七魂丢了过半。那如若腥臊之气丝丝绺绺的传入秋菊的鼻翼,顿时眼眸瞪得老大,那气息如若黑乌之毒般的侵袭着五脏六腑,秋菊只感觉胸腔中那一股子如同排山倒海的翻腾之势在五脏六腑间肆意搅动,眼前一黑,便失了知觉。
看着那已然昏厥的秋菊,敏慧杏眼微挑,眸中尽是鄙夷厌恶之色。瞧着那****的身躯凌立于浴盆外,聪明的俏玉慌忙将方前准备好的浴巾轻裹在了她身上。
话说,这南宫敏慧果真也是拥有着极致妩媚的容颜,浑身上下,肤若凝脂,而唯独那一身的腥臊之味,难以掩盖。
穿着雪白纱裙,沐浴后的敏慧迈步离开,而所到之处,丫头们几乎个个都是瞪大眼睛,屏住呼吸,生怕一不小心吸入了毒气,便命毙此处。待南宫敏慧走远,丫头们一拥而入的冲入房间,并一把将门关了起来,这才长长的吐纳吸气。
“臭死了,就活脱脱一股子臭鼬的味道。”
“不对不对,我觉得倒像是鱼腥味。”
一个丫头蹲在秋菊的身边,看着她趴在地上,如同死翘翘的模样,便心生怜悯:“秋菊好可怜,居然被凑在鼻子边闻了那么久。”
“看看她怎么样了吧。”
丫头们只身上前,将那趴在地上的秋菊翻了个身,却惊诧的见到她双眼翻白,口吐白沫。
“她不会死了吧。”
“这也能把人臭死。”
正当丫头们议论之时,秋菊的身子翻动了一下,却又是引得众丫头惊叫。
“诈尸啦!”
于是小小的房间里,一片混乱。
南宫敏慧的房间。
一如洁白的纱幔将柔软的床榻包裹其中,致使床上的美人儿若隐若现。
静静的躺在那温软的床塌上,妖娆的摆着youhuo人的姿势,而敏慧却是微蹙眉头轻嗅着自己一身的腥臊之气,烦躁不安。
“俏玉,明日便是花魁大赛了,你说,我这一身的味道,应该如何是好?”
倚坐在床榻边为敏慧擦拭着雪花凝霜,直见那雪白的糕状凝霜与其娇嫩的肌肤融合,俏玉这才一脸笑意的回应着。
“小姐,咱们不是有凝香丸吗?”
“那凝香丸虽然有用,但是每天只能服一粒,而且这一粒也只能管上一个时辰,并且如同嚼蜡般,极难下咽,真真是痛苦不堪。”
微噘红唇,提起那凝香丸,敏慧便索然无味,似乎此时都还能回味到那如同咀嚼蜡烛般的干涩无味。
明知敏慧极其厌恶凝香丸,能不吃的时候,真不愿意吃,此时便也是转移了话题,手指轻轻将敏慧背上的雪花凝霜推开,脂肚在那光洁的肌肤上打着圈儿。
“不说这些,仅看小姐用以这雪花凝霜,肤若凝脂,貌若天仙,便已然是倾国倾城之色了。区区一个花魁还在话下吗!”
微然翻身,南宫敏慧整个的平躺在床上,任由俏玉将雪花凝霜抹在她的娇嫩的肌肤上。
“俏玉,还是你嘴甜,知道哪儿甜往哪儿说。可是,你小姐我,却是心知。明日的花魁大赛,不仅是容貌问题,更有招蜂引蝶之术,可惜我这一身的腥臊之味,怕是……”
柔弱无骨的手指轻轻的将一团雪花凝霜涂抹在南宫敏慧的胸口上,慢慢的用以指肚轻轻推开,顺时针按摩着。
“小姐无需顾虑,那凝香丸不是能管上一个时辰吗?只要时间合适,我再想想有没有什么偏门的方法。”
“辛苦你了。”
“小姐,说这话可真是客气了,这不是我应该做的吗!”
静立于门外,手指蜷曲正欲敲门的南宫玥却是将这番话听了去,指尖蜷缩,眉头微蹙,暗暗琢磨:姐姐,放心吧,我也会为你想办法的。
微然抿唇,表情笃定,转身,由着那一抹嫣红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倚坐后院兰亭中,南宫玥仰头,静静的凝望着那苍穹之中的繁星,眉头紧锁,似若无法释怀。
院中,那牡丹花悄然绽放,在月色里,也尽是一片繁华。
目光呆滞,黯然神伤,南宫玥焦急,这办法竟然怎么都想不出来,真是不知道是自己太笨,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双手撑着下巴,唇角轻抿,辗转反侧,甚至是坐立不安般:办法用时方恨少,怎么我就想不出办法来呀。唉,可惜我没有姐姐的勇气,要不然,我也可以去竞争花魁,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指不定也能替爹爹出一把力。唉,算了吧,我这平凡的丫头模子怎么能跟姐姐这样的国色天香比,得了得了,这个办法是行不通的。唉,办法,办法,你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