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楼阁只有两层,第一层放置着诸多的葫芦和药瓶,里面全都是各类的丹药。
那是这些年,他们的总派赏赐亦或者是抢夺资源,寻求炼药师炼制的,对于凌夜来说,这正是急需之物。
还曾答应过玉瑶,多弄点丹药,给它当糖丸吃,现在看着瓶瓶罐罐,他恨不得立马收起来。
早就把那些个愧疚,不忍忘的一干二净了!
对于这打着仙道的幌子四处作恶的合清派,有什么可怜悯的?
光看这些就能理解,这么多琳琅满目的丹药,拥有着各种疗效和效用,都只是扔在这座楼阁中,并未持掌在胡富礼手中。
就足以说明,他看不上这些,手中定然握着品阶更高的丹药。
每当他看到丹药,都不禁会想起在宝寒宗时得到的药散,那里也是瓶瓶罐罐,只不过装着的是令人作呕的粉末,还夹杂着兽毛,特别是那颗黑鸡蛋般的丹药,让凌夜终身难忘。
自那以后,他对丹药情有独钟,每次得到之后,都如获宝物,小心谨慎的收起来。
就只有玉瑶这个家伙,会暴殄天物的当糖丸吃,还不忌口,不论是什么丹药,都是那般牛嚼牡丹,让凌夜咂舌的同时,心痛!
随后他并未在第一层停留,如果是真正的沈柯在此,定然不会对这些伤心,他现在不想露出马脚。
随后,他进入第二层,看到的是满地的兵器,全都是灵兵灵宝,让他目瞪口呆。
第二层的面积约莫有十数丈大小,竟然像堆积货物一般,将那些灵兵像杂草一般堆砌在一块,这是凌夜知道自己走进了合清派的典藏阁。
要是不知道,还以为这是进了武器铺的库房呢!
这量也太大了吧?
粗略一估计,这怎么着也得有几千把兵器和灵宝吧,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各种形态的兵器应有尽有。
这还不算宗门的弟子到这里挑拣的结果,把好一些的东西全给挑走了,就算是如此,这量也太大了吧?
要知道这个宗派可是一个小型宗派啊!
就算在通远皇宫时,他们进行洗劫,也没有如此的量啊!
在宝寒宗时,也就稀稀拉拉的又那么几件兵器,凌夜挑了一番,也只是拿走了粪耙子和青色小剑、
现在这个状况,让他目不暇接!
兵器和灵宝不是平放,而是一件压着一件,摞起来足有一人高,十数丈的范围堆放的满满的,就是拿都不知道该从那里入手。
而且这里连个守护阵法都没有,一层放置的丹药与二层无异,全都没有。
凌夜站在第二层的门口,眼神发呆,几名弟子见状,更加的糊涂了,这宗派的二号人物怎么了?
素日里,他根本看都不会看这里一眼,今日怎么这般吃惊的神色?
他们也收到了消息,沈柯带着大队人马出行,结果就带回来一个人还浑身是血,跟个血葫芦一样,眼看着就不行了,就连他自己都浑身是血,肯定是发生了大事。
他们知道,沈柯一定是吃了败仗,损失惨重,之前掌教去谈话,出来后也是一脸阴沉,他该不会是受刺激了吧?
有人开口,“师叔,你没事吧?”
沈柯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他讲话一般,依旧呆呆的站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几人全都不知所措,一些灵兵灵宝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凌夜的灵觉何其强大就算不看向他们也对几人的表情了如指掌,他可不知道这些兵器的来历,既然他们一副以为他受了刺激的样子,他也就索性装傻一回算了!
“我们什么时候弄来这么多灵兵?”
“额........”几名弟子面色古怪,都怀疑这沈柯是不是被打傻了?
就算他平时高高在上,不去管这些事情,也不应该不知道啊!
“师叔,这是我们这些年积累的,大部分都储存在这里,当时还是您亲自监管的。”一名年轻的弟子回答道。
“我吗?”沈柯呆呆的说道。
他一挥衣袖,一股灵力散出,直接将几名弟子全都震的晕厥了过去。
“真是宝库啊!”他喃喃道。
这可跟他想象的不一样,他本以为这伙盗墓贼就算有些收藏也全都握在自己手中,没想到大部分全都在储存在典藏阁。
当初还是沈柯监管,让他这个本来是借东西的,完完全全不需要了嘛,这些个收获足够了!
他有些激动,这么多灵兵丹药,不论是拿去售卖还是留下以后创建个宗派什么的都有大用啊!
他很不客气,直接就将第二层的灵兵搬空了,这耗费了不少时间,灵力也消耗巨大,将他身上的灵镯都给塞满了。
他接着下了第一层,将丹药也全都收走,放置在青铜坠的空间中,才满意的离开。
这可是他没想到的,就转悠了一圈而已,就有这么大的收获?
简直梦幻的有些不真实,该说他好运么?
他这假扮的沈柯还真是管用。
那几名弟子他只是打晕了,没有害他们的性命,全都是刚刚踏入修道之途,虽不清楚他们是否也恶行累累,但凌夜没有滥杀无辜。
此次的计划,不单单是单枪匹马的杀戮,逞匹夫之勇,他在设计,想要粉碎这两个荼毒乡里的势力。
凌夜准备去寻马畏,那小子装死是好手,但他浑身是血却一点伤口也没有,时间一长,定然有人会发觉他。
就在这时,一名弟子急匆匆跑来,见到他都没有停留的意思,直接向里冲去。
“站住!”
凌夜面色不善的开口。
那人闻言皱眉,还是停了下来,开口道,“沈师叔!”
“什么事,慌慌张张?”
“左甚带着大队人马倾巢而出,向宗门内杀过来了!”情况危急,那名弟子说完便往掌教的居所跑去。
凌夜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看来凌元他们得手了!
他快步前去寻找马畏,一会真要乱起来,就不一定能顾及到他了!
胡富礼正在他的居所来回渡步,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便接到了禀报,左甚倾巢出动,正杀向他们的山门。
“啊?这么快!”他额头流下了冷汗。
果然是早有预谋,现在刚刚伏杀了他的人马不久,便倾巢来攻伐他的山门,这个结果是最坏的!
他已派出人手去召回各地驻守的弟子,一旦他们回来,就有力量抗衡左甚,等候总派的支援。
现在他们的死对头倾巢来犯,这可如何是好?
“师兄,出手吧!”胡富礼对着居所中的一副壁画开口道。
紧接着,无声无息,一名满脸褶皱的老者自壁画后方走出,身着黑色道袍,神色严肃,满头银白的发丝无风自动,不怒自威。
“干!”他只有一个字,便直接迈步冲了出去,速度极快,眨眼便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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