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皇城内,马畏一群人极速穿行而过,并没有第一时间前去拷问凌天,而是前往了其以往的行宫中,欲先拿他的亲人,而后再要挟他。
“嗡!”
毫无疑问,外界的守卫根本无法感应到他们的来临,就是封锁这处行宫的法阵也如同无物一般,任他们隐匿在虚空穿行而过。
不是这道法阵等阶太低,而是有申冰这等阵法宗师,自然能让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破开它。
只是,当他们进入这处行宫时,却发现,除却有数十名妃子,以及大量的侍女之外,一个凌天的子嗣也没有。
这显然是怪事!
虽然凌天执掌昊天时,皇宫乃是禁地,就是妃子也无法踏足,全都安置在了行宫中,但他执掌昊天二十余年,可不是无后啊。
据传言,凌天最起码也有八位子女,如今怎么一个都不见了?
而且,他们搜魂这些妃子,发现他们的某一段记忆,早已经被抹除了。
这让马畏等人有些意外,难道凌天将他的子嗣们全都移走了?
倒不是没有可能。
月余前,凌天大败被擒,凌夜并没有做那等满门抄斩的灭绝之事,不论怎么说,凌天都是他的大伯,虽然其自身罪无可恕,但他的妻妾子女并无罪过,所以他便派遣守卫来此看护,待思量好之后,在定夺他们的去处。
且凌夜下令,任何人不允许去欺辱袭扰凌天的宗亲,违令者,斩。
但此时,马畏他们来此,就是想要以凌天的子女为引,让其开口,可却惊奇的发现,他的子女竟然一位都不在了。
这让马畏等人头疼,这个凌天还真是狡猾呀,看这样子他的子女应该是在凌夜回到昊天之前,就已经被转移走了。
这无疑断了马畏等人的后路,还想以其血亲威胁呢,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至于这些妃子,那根本奈何不了凌天,他才不会在乎这些人的安危,否则的话,这些人也早就移走了,怎会抹除记忆留在此地呢?
只是,当马畏他们离去后不久,便打探到一则消息,那就是在他们攻皇城时,凌天的两位子嗣还曾在城中露过面,只不过传闻他们已经战死了,后来尸体也找不见了。
“呵呵,找。”
马畏一声冷笑,一下就知晓这其中有问题。
这等事情应该是发生在四象峰搜查皇城时,倒是斩了不少隐匿的小杂鱼,但却未曾听说有凌天的皇子身亡啊?
随即,他们一行人召集来了马盛,鹫四,凌路远,还有被马畏控制的马渊,开始在全城大范围内寻找这两人。
果不其然,最后在城西一处不起眼的名居中,发现两名身着粗衣麻布,已然醉酒的青年,虽然是小麦色的皮肤,但以申冰的阵法造诣和眼力,一下就看出这是一种伪装术。
还有这两名青年手中的老茧,一样是以法术伪装出来的,好让他们看起来与城内每日劳作的凡人无异,不会引人注目。
这等术法等阶很高,若不是申冰得雷传阵后,阵法造诣迅猛飙升,还真就被蒙骗过去了。
且若换做他人,就是面对面擦肩而过,也不一定就能察觉出来。
并且这二人都拥有着通虚境的修为,一样被这等术法内敛了起来,不过以申冰的手段,自然是第一时间进行了封印,不给他们苏醒后,反抗的机会。
无疑,这就是凌天的子嗣,在这城内,他人根本无需这般伪装。
“嗡!”
马畏等自然没有犹豫,乘着二人没有防备的醉酒下,暗中给他们下了手脚,随后抓起二人,径直赶向了天牢。
几个呼吸间的功夫,马畏他们便抵达了天牢的入口。
那是城南矗立的一座明黄色的宫殿,其内有传送阵,通往地底的天牢。
殿门外有一队身着甲胄的军士站立,原本看到有一群人极速降临还在严正以待,但看到是马畏等人又放松了下来。
他们自然知晓这几位王爷和公主,那可是随陛下一同打回来的权贵们,所以他们进入天牢,这队军士自然是未敢阻拦。
“嗡!”
殿宇内,传送阵开启,马畏他们直抵地下的天牢。
地底天牢内,并没有像马畏他们想象的是森罗地狱,而是灯火通明,各处囚牢也是自成一体,有大批的守卫看护,凡是被关押在此处的,皆是重犯。
天牢最深处,关押的便是凌天,马畏他们闪身而过,直接到了牢房前。
“凌天,你看看这是谁?”
马畏手中抓着一人,示意牢房内已然恢复了大半伤势的凌天看向他手中昏死过去的青年。
凌天取出还未曾多语,但在细细观察之下,他立马双眼瞪起,盯着此人时一脸骇然。
“别急,还有呢。”
于此时,凌元走出手中一样抓着一位昏迷的青年,看向了凌天。
“呵呵,我也不废话,先把你这位子嗣熬炼成大丹再说。”
马畏一声冷笑,抓着其手中的青年,向着凌天幽幽说道。
“嘭!”
一个药鼎闪现而出,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且马畏没有丝毫废话,直接将这位青年扔了进去。
并且这一刻起,药鼎底部燃起一股血红色的烈焰,只听见那名青年一声惨叫后,便化成了一滩夹杂着碎骨的血液,自药鼎内腾起了阵阵恶臭味和浓烟,令人刺鼻作呕。
“不!”
几乎是听一时间,两道痛苦的嘶吼声传来。
那是凌天和另一名被凌元唤醒的青年的痛苦嘶吼,他们目眦欲裂,却改变扭转不了局面,因为这已经成为了事实。
这都是刹那间的事,马畏作为炼药宗师,炼化一副皮囊还不是瞬息间的事?
“说吧。”
马畏露出阴鸷的目光看着凌天开口道。
同时,他在示意凌元,只要凌天不开口,立马就将那名苏醒的青年,也给扔进药鼎中。
就这是般狠辣果断。
根本不给凌天任何思考的机会,只要他有任何犹豫,立马就让他的这两位子嗣毙命。
很显然,凌天痛苦至极。
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倒是能忍受一切痛苦,但他却是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子被练成一滩脓血。
那位青年一样身躯颤抖,惊骇至极,没有人是不怕死的,他也一样,且他看着自己的兄弟已经化成一滩带着恶臭味的脓血,怎能不惧怕?
“我说。”
凌天在痛苦的咆哮,无法在看着自己的另一个儿子被炼成脓血,只能选择道出凌夜父母的下落。
谁都有软肋!
眼前的这两个青年就是凌天无法割舍的人,所以他只能就范。
“在赣西郡,赤蒙山,山腰处有四株万年青松,有一道隐匿的法阵,那里便是囚困其父母之地。”
凌天说出了具体位置,痛苦的同时,十分的不甘,因为他最后的底牌,也失去了,等待他的下场,也可想而知。
马畏等人自然是没有犹豫,不管是真是假,先去探查一番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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