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面浮起三尺的普蒂洛气势大变,林森依旧沉静,他早就感应出这个翼人没有使出全力。〖∈八〖∈八〖∈读〖∈书,.2∞3.↓o
只见他手腕突然一抖,手中的长刀蓦然震动,暗含着天地之间某种不变的法理。动作玄妙,似快非快,似慢非慢,在众人奇怪的感觉中长刀已是竖起。
铮,一声悠长的龙吟响起,似有一截清冷之光闪烁。
林森微微跨前半步,手中的剑轻巧的挑了出去,就在长刀竖起时那一顿的间隙挑了出去,宛如燕子抄水,又似灵猫窜树,灵动至极。
普蒂洛眯着眼睛,似无所觉,可就在林森的长剑将出未出之时,他的刀忽然动了,抓住那转瞬即逝的间隙,一刀斩出。
刀势斜兜,在半空划了一道玄奥的弧线,周围寒风转阴,所过之处的虚空染上了一层青色,仿佛有点点磷火在跳跃。
而林森的脑海里突然鬼哭阵阵,阴云惨淡,似乎坠入了九幽深处,被众鬼噬身,元神阵阵疼痛麻痹。
“有点意思!”竟然还带有精神攻击。
林森也没有动用大梦诀,这点程度的近身攻击,也就是让他稍稍惊讶一下的程度,甚至还比不上张袖儿。
脑中的神念自动射出道道青光,虚虚的元神化作了俯视沧海桑田的神佛,气息苍莽,元神拔高,阴风鬼哭便似过眼云烟,不扰其怀。
接着他脚步一错,身如幻魔,轻巧的摆脱了普蒂洛的刀势锁定,诡异地闪到一边,长剑蓦然加速,疾如电光,斩向了普蒂洛的侧面破绽。
“厉害!”站在屋顶的米芾不由得暗赞了一句,这一剑可比自家的照影剑诀强多了,也不知此人修炼的是什么剑法?
而翼人普蒂洛也并非好对付的,他像是早有所觉,身子微偏,左腿侧踢,带起碧光阴火,嗖得一声踢向林森的剑尖,要踢得他长剑脱手。
这一腿夹杂着阵阵鬼风,便是高台下离得较远的围观者皆发自内心地感觉阴寒,非是幻觉,乃是实质之风,他们的元神和肉@身仿佛都快被冻僵了。
严浩打了个寒颤,好在身边还有女儿严曼和吴波,一左一右将森森阴气挡了下来。
吴波面色沉凝,没想到这个翼人竟然这么厉害!那个叫林森的青年行么?
一扭头看见一边严曼沉静的面容,微微一愣,不由的在心里自嘲的一笑,我这养气的功夫竟是连曼儿这小姑娘都不如,而且曼儿还是真正的当事人,不由惭愧。
围观的圈子呼啦一下散开了很多,观战的大都是些普通人,那里抵挡得住这阴风的侵袭。
若是之前林森散逸出来的寒意还好说,只是冷了一点而已,可这阴风却是带有腐蚀性的。
吹在人身上,像是刀子在割一样,还是钝刀子。
这个叫普蒂洛的翼人也确实是个天才了,实力果然不同凡俗!
观战的人中不少大宗师级别的,都在暗自惊讶,翼人一族出了这样一个人物,瞒的还真是紧,作为盟友的大周国,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
而高台上的普蒂洛却也在暗自惊讶,自从他境界大宗师以后,还没有遇到过能够在他的“蚀骨神风”下如此悠然自得的家伙。
因为他们绝大部分都经受不住这刮骨冻魂的阴风,要不了几招便浑身颤栗,手足僵硬,实力削弱到举手可取的地步。
虽然同境界之辈亦有少数功法特殊,能克制和抵御阴风之辈,但也仅仅能让自己认真出手罢了,最差也是个平手。
甚至翼人族不少绝顶大宗师都觉得,自己“蚀骨阴风”很难对付,硬接起来不占什么优势。
可现在,对面的敌人却与过往遭遇的任何战斗都不同,他肤泛淡这淡淡的玉光,气势苍莽高旷,如神似佛。
面对冻魂凝魄的阴风毫无所觉,似若等闲之事,不断地游走,不断地发剑。每一剑都直指自己招式破绽所在,根据不同情况,或快或缓,或重或虚,或势如浪潮,或渺似心光,剑法之道尽显大家风范。
“此人对于招式的控制简直细微到了变态的地步!”
连续攻击没有达到效果的普蒂洛忍不住想到。
而更让他警觉的是这个人类的左手一直低垂,但指尖却在微微抖动,似在酝酿变化,似在计算破绽。
虽未出招,其势却让自己不得不慎重以对,不得不预留几分力气防备。
招式境界上能达到这种恐怖程度的,普蒂洛实在是没见过几个。包括历代最强的翼人皇者卡萨布兰卡在内,有一个算一个,不超过五指之数,并且显然没包括他自己。
也许几十年后的自己,能够达到这种微控程度,但现在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不过这个普蒂洛的心灵也是坚韧无比,丝毫没有因为对手的而强大而丧失信心,反倒是战意更加澎湃。
他借着呼号的阴风将四周的事物于心像世界里一一勾勒了出来,包括对面的敌人!
对方的真元流动,对方的肌肉反应,对方将要出的招式,在自己心中毫无秘密!
这是他的蚀骨阴风的又一特性,能够融合神念,让他的识感倍增。
所以观战众人看到林森慢慢的从悠然变成局促,每一次进攻都仿佛在自投罗网,被普蒂洛挥动的长刀,覆盖着层层阴火的长刀,逼得仓换变招。
若非他身法灵动,转折变化往往出人意料,如幻似魔,恐怕早就被普蒂洛一刀劈成了重伤。
这些大周人不由的担心起来,不会真的输掉吧!
酒楼屋顶上,翼人大长老帕特里克眼中露出满意的神色,将目光转向了身边的洪福林,却发现对方老神在在,似乎一点也不担忧。
洪福林当然不会担忧,他是真正见过这个外来小子实力的,可不止现在变现出来的这么简单。
感应到帕特里克的目光,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不要急,看下去就好!”
台下院子里的严浩再次担心起来,心中暗暗的咬牙道:“小子,你可别让老夫失望啊!若是输了,我...”
就在他暗自发狠之际,高台上又起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