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睿也真是够了,想说话就说话,好端端的,戳她脸做什么,害得她都不能好好的吃东西了,这让她心情极度不爽。
“好了,别生气了,不戳你脸就是了。”靳睿一脸讨好,眼睛一眨不眨的的看着她,“我很好奇,你怎么变的这么白了?”
童乐郗满心满眼里都是吃的,根本就没有仔细去听靳睿的那句话,那句话在她脑子形成的第一感觉就是,你怎么这么白?
她想也不想,直接开口,“我怎么知道?天生的吧!”
靳睿还想开口,却被走进来的靳邕打断,“睿,你该离开了。”靳邕眼神示意着靳睿,不想再生别的事端,那就快点离开。
靳睿坐直了身子,不出所料,又恢复了一身高冷范儿,没有搭理靳邕,眸子依旧紧紧注视着童乐郗,迟疑许久才开口,“我过生日那天你来吗?”
童乐郗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充满疑问的眸子看着靳睿,“为什么有我?”
她很好奇靳睿这个人,在她面前会犯傻,他说是靳邕的朋友,而在靳邕面前,他根本就没有那种朋友之间应有的热切和情谊,反而有着淡淡的敌意,却对自己有着那难以言说的亲切感,而自己,也对他有莫名的好感,这令她不解。
她没有那么无知,也没那么没有脑子,只是和她以及她身边的人无关的事情,她不喜欢关注太多,而靳睿这句话,说很是无厘头,相识短短一瞬的人,就已经会提出这种要求了吗?
这短短时间里,童乐郗想过许多的事情,毕竟,他们并不能称得上是熟悉,只能说是比较聊得来的路人,当然,要是他们之间聊一些商业上的事情,那他们之间,就只能说是仅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而已,连路人都称不上。
可靳睿呢,就这么轻易的邀请了她?也不是她想太多,而是脑子还在的人,都是会表现出不解的,而她,不过是厚脸皮的问了出来而已。
“只要我说了,你就来吗?”
“嗯,会去的。”
“其实也不为什么,只是,你像那位故人,而有人在等她,想要你代替她去一下,我的生日是在六月二十,你要记得。”
童乐郗紧盯着靳睿的眸子里再次蓄积了泪水,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又疼了,她犯疼的心一直沉浸在他的话里,她也没有多大在意,本来嘛,她一听煽情的话就像会心疼,这次也不例外。
靳睿看到她眼底的泪水,微微诧异,看来他又惹祸了,想哄哄她,猛然间发现,自己还真是不擅长呢,没了法子,他干脆选择走人。
走到靳邕身边,右手覆上他的肩,微微用力,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随即大步离开。
靳睿彻底离开童乐郗的视线,靳邕才回到自己位子,拿出一旁的纸巾递给童乐郗,“你会去吗?”
童乐郗接过纸巾,愣了一会儿,感到眼睛有些湿润,才反应过来,她眼睛又红了,她又想哭了,不好意思的拿过纸巾随意的擦擦。
“去,不过,他又没有规定需要是明年,那下下个一年的六月份也是可以的。”
“靳总监,他说的故人……是怎么一回事?”
童乐郗对这个还是蛮好奇的,像他那样的人,他生来享受生活,再看看自己,生活消遣自己,他的故人怎么会和自己有关系,不过,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关系的两个人长得相像也是常有的事情,那多她一个也不多。
她只是单纯的好奇这件事,什么故人,能在他这样的人心里留下位置?
“没什么,他指的那个故人其实他自己也没有见过而已,只是靠着以前的微薄记忆来纪念而已。”
靳邕眼底有着微微异样,对这件事三缄其口,他没有正面回答,但也没有不回答。
他是想要好好回答她这个问题的,可他不保证她会喜欢那个真相,而她,也不是非要刨根问底不可。
“哦哦,那靳总监,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对于靳邕在这件事情上的迟疑和隐瞒,她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再亲近的人都有着自己的小秘密,更何况他两人之间呢!而且,知不知道对她来说,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想走那我们就可以走。”
“那我们就走吧!”
……
“你说什么,我们各个地方的人遭到了袭击?怎么会这样?”君泱迩在听到消息的那一刻最初还有些不敢相信,她不觉得有谁会这个节骨眼上对她的人动手,但传来的消息越来越坏,她所制定的应对方法全被识破,情况不容乐观。
“是的,小姐,对方很了解我们的各项安排,总是会提前就做好准备,我们……接下来要……”
“我跟你一起过去,走。”君泱迩脑子里闪过徐陌森的脸,能做到这个份上的,只怕是徐陌森无疑了,这算是新仇旧恨一起算了吗?
“是。”那人心里一喜,他对君泱迩的能力是佩服的,他觉得,有君泱迩在,紧张的局势会缓解很多。
毕竟,当年的她,是一个人独挑大梁,君家才没有倒,而徐家,也正是因为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才得以生还。
在他眼里,这两个人是挺般配的,可偏偏,君家老先生因为心中有愧,指错了人,不然,两人早就该喜结连理了。
君泱迩很快便来到自己最重要的一处据点,果然,徐陌森就在那里,带着他的人,亲自来“讨伐”自己。
在君泱迩来到这里的那一刻,徐陌森自然是也发现了她,伸手阻止了射击,看向君泱迩,君泱迩也不闪躲,径直走了出来。
一身黑色紧身皮衣,完美包裹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及腰的大波浪卷垂在身后,容貌虽不及秦心语更加令人惊艳,但她浑身妖艳诱人的气质却远胜于秦心语,如果说,白日的她高贵不可侵犯,似是高贵的百合,那夜晚的她,才是会随时要人性命的罂粟。
涂着犹如火焰的红色的指甲尖端是锋利的弧度,让人一眼看去,定会下意识的联想到,那指甲才是杀人的利器,而她手里紧握的枪支,不过是一个用来迷惑敌人的摆设,她今晚涂的口红的颜色也是如焰火般妖艳,说是她专会吸人血,也不会有人怀疑。
只见她缓步来到徐陌森跟前,毫不畏惧的眸子打量着徐陌森,红唇轻启,声音缓缓动听,“徐先生,你的人损失的也不在少数,但是,你还是动不了我的根基,只会是小风小雨而已,那你……这又是何必呢!”
“你我明面上并没有生意来往,而暗地里,更是各安其事,谁也没有干扰过谁,那你今天这一出又是为了什么呢?你不用急着回答,当然你也不屑回答我,那让我来猜猜看吧!该不会你是为了一个女人,就要和我大动干戈吧,可你要知道,我是找过她,可是,被你无意间破坏掉了,相反,还是我的人受了不少的伤。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你的那个小手下。”
说到这里,君泱迩一声轻笑,妖艳的红唇弯弯翘起,饱满的双唇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现出晶莹光泽,随即道,“不过,你还不至于为了他做到这个地步。我说的对吗?”
徐陌森眼睛微微眯起,以前,他是不屑和女人咬文嚼字,可她们却偏偏妄想用这些东西来使他妥协,可现在,她居然把矛头指向她,自己身后那群人,为了这件事受了不轻的伤,如果……
“君泱迩,你说这些是想要给我造成内部矛盾吗?”
徐陌森直截了当的挑明了她的目的所在,思来想去,他还是不想和这种人废话,非要把话说得那么好听,其实不就是在打这个主意吗?
还是童乐郗最合他的胃口,没心没肺,好调教,不用和她浪费太多的心思,大多数的情绪直接写在脸上,显而易见。
君泱迩被徐陌森这一噎,脸色有些难看,但这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儿,很快便恢复正常,“是。”他都说的这么清楚了,她也没什么好遮掩的。
“我们走。”徐陌森眼眸中的神色逐渐加深,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令君泱迩有些摸不着头脑,而徐陌森的手下,毫不犹豫的跟着徐陌森离开。
直到……
君泱迩的人群后方,传来另一道惊呼声,踉跄的跑到君泱迩面前,惊恐道:“小姐,不好了,我们的货物几乎都被警察劫持了,而那几批最重要的货物也,也在其中,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再吞吞吐吐,那你就不要再开口说话了。”君泱迩现在没心情听他说这些,那批货是重要,但根基更重要。
“而且警察正在往这边赶过来。”
“什么,你现在才说这么重要的消息,混蛋。”君泱迩愤愤道,咬牙瞪向这个人,顾不得再追究,只得尽快下令,“快走,留下几个人,尽力销毁这些痕迹。”
“是。”
难怪,徐陌森会突然离开,看来,这是他的计划中的一部分,自己中招了啊!呵!
人群飞快的散开,训练有素,撤离的人准备撤离,销毁证据的人也在销毁证据,没有一丝混乱。
君泱迩离开之前,森寒的眸子看向这个人,“以后再找你算账,快走。”
“是,是,我这就走。”那人心里暗自庆幸,也赶紧离开。
他不知道的是,君泱迩是害怕他被抓住,会是那种受不得拷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