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在冷清的街道上,落叶的飘落彷佛已经是最好的点缀,忽然清跪的一声打破了这寂静。
一枚铜钱在天上飞舞,伴随着一把沉稳中又带一点不覊的声音响起。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人生就像一场梦,充斥各个故事,有你,有我,有他的……”
“今天我要说的,乃是一个少年的逆天旅程,现在,就让我们为故事揭幕吧……”
说书人接好飞舞的铜钱,话亦刚好说完。他笑了一笑,然後提起了身边的箱子,对着面前那群犹如影子般的“老朋友”踏出了一步,这一步彷佛要染黑天下。
而故事的帷幕,亦从一步中拉开了。
“好了,故事要开始了!”
………………
…………
……
世界在最初的时候,只是一片混沌,一片混乱,杂然无章。然而不知何日,混沌中衍生出了一只蛋。这只蛋并没有丝毫的动静,只是单纯地在混沌中飘泊。
彷佛不存在的时间并没有受蛋的影响,自蛋出现起,时间又不知过了多久,但在现在的计时方式来说,就在混沌初开的一万八千年後,一直沉寂的蛋动了。
时间依然在流逝,蛋的动静也没有静下来。
在不知经过了多了时间,蛋又一次静下来了。然而这一次的沉静并不长久,蛋再次动了,动静更大,而且一直也完美无缺的蛋竟然出现了一丝裂痕。
随着蛋的动静愈大,裂痕的扩张就愈大。
最後蛋,终於裂开了!
蛋打开了,内里传出了一声咆哮。
“啊啊啊啊啊!!!”
天地中第一个生命,第一声咆哮就这诞生了。
蛋中的生命看了看左,又看了看右。
一片漆黑。
他讨厌如此小的活动空间,他拿起了和那他一同诞於世上,这世上第一、也是唯一的工具,一把斧子。
他挥舞这把斧,把蛋壳打了个稀把烂,被困在蛋中的先天之气得到解放向上上升,成了天;而破碎的蛋壳就不断向下下沉,成了地,空无一物的混沌中,形成了最初的天地。
他害怕天地会再次合起来,於是就站在天地之间,成为世上第一个“人柱”。
他虽为神,但亦离不开和创造形影相随的灭亡所侵蚀。
纵然能顶天立地,却依然离不开一死。
不过倒不如说,是他选择了倒下。
他累了,但他也满足了。
他站立在天地间的身躯倒下了,唯独他的双目留在天上,照亮了世界;他呼出的气息,变成了四季的风和飘动的云;他发出的声音,化作了隆隆的雷声。他的四肢,变成了大地上的东、西、南、北四极;他的肌肤,变成了辽阔的大地,他的血液,变成了奔流不息的江河,他的汗,变成了滋润万物的雨露;他的灵魂,成了这片天地的天,和道。
他的骨肉,便衍生出了他的後代,也就是上古的众神。
天地初开,万物衍生,人亦因而被神所创造,出现在这片天下之间。
时间飞逝,神明留下自己的血脉後,忽然就消在天地之间,人亦顺利成章地成了世界的主宰。
现在的世界,可以用一句话解释:
一界二域三海四族五派六宗七殿八朝九洲十圣。
这里,是一个可以修行的世界。
这个世界名为开天界,这开天界有两个区域,就是千域和凡域。
由於人本就有着古神的血脉,所以他们透过在血脉中的本能,得知如何去修行。
亦因如此,天下的人分了三种:脉者,御师和凡人。
脉师,大多是谓千域中人,引初始先天之气,养己身後天之脉,感天地故有之道,悟万物不朽之法,是为脉者也。
千域的人的古神血脉较为纯净,因此也更易感到先天之气,因而走修身之道。
至於御师,由凡域的人虽然血脉薄弱,难而感悟先天之气去修身,因此他们着重发展工具,而天道很公平,道路并不只一条。透过铸造及驾驭万物为己所用,他们走上了御物之道,是为御师也。
至於凡人,就是指毫无悟性之人,或是十代无道的家族,这些人除非有大机遇,否则大多只能无为地过其一生。
而我们的主角,正是一个御师。
更正,是一个刚被家族扔了出门的御师。
“终於到了这一天啊……”
一个少年刚才连人带箱被扔了出门外,他站了起来,拍一拍身,上的尘,然後背上了他唯一的包袱……那一个箱子,沿着脸前的路一直走,一会儿後就到了一道山门前,少年看着山门,犹豫了一下,但这念头只存在瞬间。
他转身看了看山顶,那个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老家,再有千般的不舍,也就只能向前迈步,逐渐远离这个家,因为除了这样,他甚麽也干不了,所以他最後选择头也不回地踏出了山门,背後门和路在他踏出入後,就彷佛从来也不存在般,消失了。
由十年前他踏出第一步开始,他就已经没有退路了,直到那一天之前,他能靠的只有自己,和那个箱子。
“这十六年来我还真的第一次下山,不知外面的世界是如何的呢……”
初入世俗的少年想像着外界的环境,但不到一刻他就拍了拍自己的脸,习中了精神。
“好了好了,想像也没有用,先想个办法活下去吧!我只有四天粮水,先让我看看……”
少年拿出了地图,得知自己身处何方後,就在多种条件的限制下多番思索,最後他决定先向最近的城,也就是东方八百里外的李家城为目的地。毕竟他身无分文,又只有四日粮水,八百里应该能四天就走完,而且只要到了城池,生活就有最低的保障了。
他收起了地图,在确定方向後,就开始向北方前进……
看来他还没掌握到辨别方位的技巧……
然後时间已经过了八日。
“要……死了……要死……了……”
由於向错的方向走了一段时间才知走错了,少年走了很多冤枉路,而少年所带的四日粮水亦在因此早在三天前已用尽。
硬撑了三天,少年的眼前景色早已变得蒙糊,即使城池就在十里之内,少年亦支持不下去,只交下了这句话,就眼前一黑了,饿昏倒在了路边。
这……这应该就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幸好现在是初春之季,阳光尚算柔和,并没加快情况恶化。在三个时辰後,他的不远处终於出现了两个身影并且正在接近他。
那两个路过拉着木车的身影看到倒下的少年,一瞬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年轻人你怎麽了?”
那高大的身影走到少年面前,拍了拍少年的面,见没有丝毫反应,马上为少年把一把脉,再看一下唇舌,连忙吩咐另一个身影拿水来。
少年被久违四日的水滋润後,脸色也略见好转,但情况还是不太乐观。
“要什麽办?”
矮的身影望向高的身影说。
“先带回去吧。”
高的身影这样说。
就这样,昏倒的少年就被搬了上木车,被带到不远处的李家城。
…………
“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
“啊!!!”
“芙儿,发了甚麽事!”
少年睁开了双眼,少女被睁开眼的少年吓一跳,老头子被吓了一跳的少女吓了一跳,唔……目前的情况就是这样。
“爷……爷爷,他……醒了……”
少女手上拿着毛巾,指了指少年。
“原来如此,丫头吓了老夫一跳。”
看着眼前两爷孙的交流,少年毫不犹豫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然而不知是否饿了四天,彷佛说话的力也没有。
“请问……你们是……?这里又是……?”
被打断的爷孙两人转头看着他。
他也看着爷孙两。
气氛有点尴尬了……
但气氛很快就被老爷子那爽朗的笑声打破,他自我介绍说:
“老夫的名字是司马绍,其他人也叫我绍老。”
绍老伸出了右手,然後一一反一转,手上忽然多了一朵,两朵,三朵花。
少年呆了一呆,说:
“老爷子你会变戏法?”
“对!”
老爷子自豪地回答後,随即拍了拍少女的头,说:
“至於这丫头她,就是老夫的孙女,叫司马玲芙。”
少年点了点头,正想开囗,绍老就抢先说:
“这里,就是老夫的杂技团,曾经……”
最後的那句,纵然轻声,少年仍听在耳中。
但少年装不知,四周张望,才察觉到自己现在躺着的房间应该是仓库,各式各样的杂技道具亦有,过了不久,就见玲芙手中拿着托盘,拿了一碗白粥进来。
“你应该已经饿了吧?毕竟你可是饿昏了,但又怕你吃不下,只好煮粥给你吃了,希望你不会嫌弃……”
司马玲芙温柔但带点歉意地对着少年说,少年连忙回话说:
“不不不!我怎会啊!我还没感谢你们救了我,又怎会嫌弃呢?”
玲芙笑了一笑,就和绍老离开了仓库,少年亦随即就开动了起来,不消一刻钟就吃完了,毕竟已经饿了三四天,而且一碗白粥而已。
吃饱了,少年走出仓库外,在院子走了两圈,一切也很普通、正常,唯独是有一点违和感。
这里……没有杂技艺人。
不过这里始终别人的地方,走来走去总有点不好意思,所以少年很快就回到仓库中。
“这两爷孙的人品也不错,救了我却未搜括我身上的财物。”
少年一回到仓库中就躺了在小床上,一边把玩着手上的令牌,一边自言自语道。
“但刚才,到底是谁在叫我?”
…………
过了一会儿,玲芙来到仓库收拾碗筷,少年不太好意思,主动帮忙。
两人在去厨房的途中,玲芙忽然想对自己不知如何称呼少年。
“对了,请问你的名字是……?”
少年想了一想,然後说
“我的名字吗?对了我还未介绍过我的名字啊……你可以叫我!”
正当快要说出囗了,外面就传来了一声巨响给打断了。
“我草,有没有这麽巧合?”
对,有时候真的就是这麽巧合。
“司马老鬼!给老子滚出来!”
一把满满傲气的叫嚣。
“你不要发出一点声响,马上回去仓库内,记着不要发出一点声响。”
玲芙听到这叫嚣的声音,脸色变了一变,但她很快故作镇定,先要少年回到仓库中。
然而这一切早已被少年看在眼内,当然少年纯熟的演技并没有把这件事透露半分给玲芙知道。
少年在玪芙离开,回到了仓库中後,并没有选择不闻不问,而是马上在寻找某件东西。
“找到了。”
翻东翻西,最後原来就在床底下。而看到眼前的物品,少年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後就提着那个东西离开了仓库。
那是一个左上角刻着“千面”两字的木箱。
未完待续……
小弟一介高中学生,写作是我的兴趣,我会尽力平衡两者,所以还请各位多加提点,多加包容一下,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