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洋与景洪交换了条件终是稍显心安,便急急忙忙准备回到都尉府审问抓到的百姓,这次流言传播的速度范围,一定是有人在与他作对,要查出此人是谁,然后……楚文洋心中怒火中烧。
“长老,您看如何?”
鬼面人从侧间走出来,景洪忙躬身道。
“把与楚文洋合作消息透露给即墨清和。”鬼面人嘶哑着说道。
景洪面露不解。
“您不是说即墨清和此人可用不可信吗?为何还将这件秘事透露给他?”
“楚文洋不过是个棋子罢了,将这消息透露给即墨清和,若是即墨清和出言阻止,那必定是不与我们同路。”鬼面人戴着面具,看不出表情。“若是未阻止,虽不能代表他定是站在我们这边,但这趟浑水,他是必淌不可。”
景洪恍然大悟。
“长老英明。”
鬼面人随意挥了挥手。
“稽薪此人善于谋略又手段凌厉,之前未能成功阻止她登上大宝,如今她已称王,若是不在她身边人下手,我们之后的处境想必会更加艰难。”
景洪眼神暗了暗终于还是开口,
“可昊天一向重商,也没有对维运有过多的压制……”
“你懂什么!”鬼面人呵斥道。“君王猜忌本就是常事,维运再继续壮大下去,必会让君王觉得影响政局稳定,若是对商会有所动作,到时候你觉得你还能坐稳这个位置吗?你可不要忘了,若不是我……”
景洪面色变了又变。
“长老说的是。”
即墨清和正在自家院中解棋,小瑾走过来传话说是景洪来了。
“噢?要见我?”
“是,此刻就在门口。”小瑾答道。
“让他进来吧。”即墨清和眼睛盯着棋盘,又落下黑子走了一步。
即墨清和府邸由他自己亲手打造,虽然并不如侯门巨富富丽堂皇,但玲珑精巧翠色喜人,景色更盛于金碧贵胄。
“第一次来即墨大人的府上,真是景色宜人别有洞天。”
即墨清和如今已身居高位,自然不会亲身去迎接景洪,听到景洪愈近的赞叹声,也只是抬起头看向景洪。
“景行首请坐。”即墨清和指了指棋盘前的石凳。
景洪应声坐下。
“即墨大人一人对弈,真是好雅兴。”
即墨清和淡淡又布下一子。
“棋局如战场,景行首可会下棋?”
景洪笑了声。
“在下平日实在事务繁多,这棋艺,着实不精。”
“景行首确实繁忙,怎么今日有空大张旗鼓来我的府邸。”即墨清和看着棋局说道。
景洪见即墨清和只是看眼前棋盘,以为是自己说了什么错话,连忙谄媚道:“即墨大人如今是何等身份,在下自然是要常向大人问安的。”
“问安就不必了,我并不喜这些虚礼。”即墨清和依旧淡然的观察棋局。
“除了此事,大人可听闻,近日王都中的一些流言。”景洪微微压低了声音。
即墨清和正想落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流言?”
景洪见即墨清和似是有兴致,便将这几天在王都中被传的沸沸扬扬的话本和童谣都说予即墨清和听。
“景行首如此关心,这件事难不成与维运商会有关系?”
即墨清和将手子黑子放回棋盒说道。
“不不不,”景洪连连摆手。“我等怎敢随意编排朝廷命官。”
“只不过,我与这楚都尉,做了一个交易。”
即墨清和抬起眼帘。
“与朝廷官员做交易,景行首果然处处令人惊奇,这什么好处,能让楚文洋低头为你保驾护航?”
景洪神秘一笑。
“维运保他在王都隔绝流言,他保证维运旗下有些见不得光的产业能畅通无阻。”
即墨清和微微点了点头。
“这倒确实是个好买卖。”
“即墨大人,没有什么想说的吗?”景洪见即墨清和仿若并不在意的模样忍不住问道。
“怎么。”即墨清和勾唇。“此事本就与我无关,还是景行首还想让我几分利?”
景洪见即墨清和似有不悦慌乱低头。
“是在下失言。”
“景行首今日这园子也看了,没什么事就回去吧,维运商会事务繁多,景行首需得好好打理,可别将我那份给忘了。”即墨清和站起身说道。
“在下明白,那在下,这就走了。”景洪只觉即墨清和今时不同往日,身上威压意味更重,既然得到了答案,还是早些离开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