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随着一声大喝,无数火把团团包围住楚文洋和京都尉衙役们。
楚文洋一时愣住,衙役们不知所以,眼看包围上来的兵士们都手拿兵器,也转过身作对抗状。
“楚大人,别来无恙。”
郑昔泽从人群后慢慢走出来。
“郑昔泽?”楚文洋皱眉。
“劳烦楚大人还记得我,今日我路过此地,这兴师动众的,是怎么了?”郑昔泽仿若客气道。
“听闻郑大人升了长史,在下还未恭贺,今日不过是我府内逃出些囚犯罢了,就不劳郑大人操心了。”此时郑昔泽出现在这里,必不是什么好事,楚文洋心中不安冷声道。
“大人救我们!我们只是普通百姓,不知犯了什么错!”之前顶撞楚文洋的年轻人大声喊道,如今形势已如此,要是不放手一搏,说不定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刁民!”楚文洋气极挥手让衙役擒下年轻人。
衙役刚想上前,面前兵士的刀却是寒光冷冽立刻架在了衙役的脖子上,衙役们平日里狐假虎威惯了,何时见过这种阵势,一时间也不敢上前。
“郑大人,这是何意?”楚文洋深吸一口气,将手背在身后做威严状。“郑大人虽然如今已入了昊天朝堂,可在这阶品上,我这个京都尉也不是你能管的起的。”
郑昔泽低头冷笑一声。
“楚大人,我看你,怕是还没看清眼下的状况。”
“你?”楚文洋惊疑看着冷面带着嘲讽的郑昔泽,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刚刚天色昏暗没有仔细瞧,如今细看,这些兵士衣着?
“飞羽卫!”
楚文洋此时内心几乎一瞬崩溃。
“郑大人,即便你带着飞羽卫来,也不见得可以管得住我京都尉执法。”楚文洋虽觉得大事不好,但依旧心存侥幸强撑着说道。
“楚大人好大的口气!”一声娇喝从兵士们身后的车撵上传来,楚文洋听到其声,近乎本能的一把跪倒在地。
“王上……”
稽薪从车撵上走下来,一时间四周寂静无声,连微微抽泣的妇人都努力噤了声音,只听见稽薪的脚步声,一步一步,每步都像抽打在楚文洋心里。
“本王出宫礼佛竟还能瞧见这样一出好戏,楚文洋,你这京都尉做的着实不错啊。”
稽薪声音冷淡,言语间透着隐隐不满。
楚文洋连忙将头磕在地上。
“王上,臣冤枉!”
稽薪没有动怒,只是继续问:“那你说说冤枉在何处?”
“臣,臣……”楚文洋本就没有打好腹稿,此时更是无言以对,支支吾吾没说出半个字。
“你是在戏弄本王吗?”稽薪见楚文洋答不出怒斥道。
“臣,臣是被人陷害的!对,是郑昔泽,是他!”楚文洋俯身在地惊恐说道。“是郑昔泽陷害我,传播谣言,烧毁京都尉,都是他!他还放出这些犯人,引我们追捕!”
“王上,”郑昔泽却是向前一步。“京都尉楚文洋擅离职守,草菅人命,人证物证俱在,臣斗胆,请王上明鉴。”
“郑昔泽,你,是你。”楚文洋恍然大悟目露凶光。“是你设计的!”
郑昔泽如看蝼蚁一般瞥了楚文洋一眼。
“楚大人在王城之中作威作福之时,怎么没想过有今天呢。”
“我当初就不该留下你这个祸害、”楚文洋自知大势已去,恶狠狠说道。
郑昔泽不理会他,只是转身对稽薪行了一礼。
“出此下策,请王上责罚。”
稽薪看够了戏,挥了挥手。
“将楚文洋打入天牢,由廷尉司审理。”
说罢便有飞羽卫强行拖走楚文洋,楚文洋虽是被抓,可仍旧不肯认罪,离去时仍在大声喊叫
“王上,是郑昔泽陷害我!”
“王上,臣忠心耿耿啊!”
“王上,郑昔泽野心如此之大,不可留啊……!”
……
稽薪有些烦躁的点了点额头阳穴。
“话倒是不少,吵闹。”
郑昔泽跟在身旁看了看对楚文洋之话毫无反应的稽薪,心中不禁有些奇怪的暖流流过。
“楚文洋能坐这京都尉位置如此之久,说不定就胜在这处呢。”
猜忌攻心,手段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