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转身而走的叶武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头也不回,两米长的噬龙枪倒转而回,一枪刺出。
早就等着你呢!
当!
两米长的噬龙枪直接磕飞血饮狂刀,噗嗤一声,折断骨骼,带着一片惊呼,以一往无前之势,刺入一片血肉之中。
“你……你……你……”
被疯狂烧灭理智的慕野双眼暴凸,口角溢血,带着一股不敢相信的神色,呆滞而木然的一寸一寸往下转动眸子。
直盯盯的望着那刺入自己胸膛心脏的噬龙枪,呕出一口老血,气绝而亡,死不瞑目。
“……”
一阵冷风吹过,全场死寂。
任谁也想不到练气五层的永安城四秀之一慕家的慕野,不但没有击败练气四层的叶武,还在输了比武之后,含恨偷袭,被叶武一枪刺破胸膛。
“怎么会这样?”
擂台之下,吃瓜群众们张大着嘴巴,一脸不敢信心,口水都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也不自知。
“吾儿!”
天际之处传来一阵悲愤的嘶吼,慕家家主慕野不再顾及什么长生门、冰雪宫,双目赤红的盯着擂台之上的叶武,一步踏空,瞬息之间,来到擂台之上,森然的吼道:“叶武,狠毒的小子,纳命来!”
他一手扶着慕野的尸身,另一掌含恨拍出。
先天之境的强者岂是炼气期的渣渣可比,一掌拍出,风雷成型,虚空之间,一个巨大的手掌凝聚成型,一掌拍来。
凝望着虚空拍来的手掌,叶武双目微微眯起,双腿下压,沉腰坐马,体内灵力翻滚,无数的细密雷霆在他的周身明灭不定。
他全身戒备。
“慕兄,节哀顺别!”
同一时间,虚空之上,又传来一个儒雅的声音。
叶家族长叶正楠在慕威一脚踏出城楼之际,已经心道一声不好,追着慕威火速而来,好不容易叶武强势击败慕野,岂能让慕威击杀,真当叶家无人么!
他衣袍鼓起,一袖击出,凌空将猛拍而来的手掌,当空击溃。
“叶正楠,你想开战么?”
见到叶正楠阻隔在叶武和自己之间,慕威抱着慕野的尸身,双目赤红的森冷开口。
慕野,慕威这些年精心培养的接班人,十八岁已经有了练气五层的实力,更是在永安城博得人一个永安城四秀的名头。
本来,慕威的打算是慕野在这次以永安城大比之中崭露头角,就算不能被长生门和冰雪宫看中,也能板上钉钉的进入昌安学院学习。
以慕威这些年的天赋来看,经过昌安学院的深造,再在家族的培养之下,三十岁之前,慕野必然突破炼气期,破入先天之境,延续慕家威名。
一门两先天,慕家必然威震永安城,当执永安城之牛耳。
可惜,现在一切都毁了!
被这么一个永安城的废物毁了。
慕威悲从心来,双目赤红。
“慕家主,节哀顺变!”
永安城城主莫如山这时候也来到场中,擂台比武,刀剑无眼,生死自有常事,之前几轮叶家不是也死了几个人么。
也没见叶家怎么样。
怎么,轮到慕家就不行了?
莫如山的脸色不怎么好看,望着慕威的神情带着一股警惕。
“怎么,莫如山,你也要拦我?”
慕威目光之中闪动着危险的光芒,仿佛一只受伤的野兽,随时猛扑出来,择人而噬。
“这又何必呢?”
莫如山漠然开口,“一切都是令公子的错。”
输就输了,还输不起,背后偷袭,死了也是活该。
这就是莫如山的心头话,他看着慕野的眼光之中,带着一股深深的不屑。
输不可怕,可怕的是输了开不肯认,死撅着嘴脸,以为自己天下无敌,都是别人的错。
这个世界又不欠你的。
你爸宠你,别人可不理你。
既然你都要想着杀别人了,还不让别人杀你?
这个世界没有这个道理。
叶武面无表情的持着两米长的噬龙枪,沉默的站在哪里,刚才面对慕威的含恨一击,叶武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实力,还是实力不够!
一切都需要实力。
擂台之下,莫平目光闪动的仰望着擂台,眼珠子一转,望着悲愤莫名的慕威,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冷笑。
慕家么?
很好!
值得接触一下,说不定有意外的收获。
黑蛇帮的少帮主莫平目光闪动,旁边的黑星却是战意弥漫,双目发光。
“我儿子的错,我儿子怎么错了。他认输了吗,他没认输,既然没认输,为什么不可以进攻?”
慕威这时候悲痛迷住了心智,想也不想的出口反驳。
“……”
莫如山简直有点莫名其妙,一甩袖冷声道:“胡搅蛮缠,擂台之上生死自负,既然慕野偷袭,那就要承受偷袭失败的结果。”
旁边,一直戒备的叶正楠也神色阴沉的开口道:“如果不是叶武还有几本本事,现在死的就是叶武了。
到时候,慕家主是不是该拍掌庆幸呢?”
擂台之上,空气凝滞,形势一触即发。
“有意思,有意思……”
城楼之上,白如镜笑眯眯的说了两声,随即脸色一肃,身形一闪,来到擂台之上,一身修行到先天巅峰的修为猛然勃发,恐怖的威压碾压而下。
“够了,不就是死了一个人么,多大一点事,死了一个儿子,再生一个就是,婆婆妈妈的,浪费时间。
找死就跟我说!”
白如镜冷然喝骂,双目神光闪闪的望着慕威,大有慕威再敢反驳一口,就出手杀人的姿态。
“哼!”
感受着白如镜碾压而下的恐怖威势,慕威心头一重,双目之间赤红消散,神智终于恢复清明。
他深深的望了一眼旁边一言不发的少年,“好……好……好……好一个叶武。”
一连发出三个好字之后,慕威神色萧索的抱着慕野的尸体,一步一步踏下擂台。
所到之处,人群自动分开。
“好了,下一场,速度点。”
白如镜仿佛做了一件极其普通的事情一样,往下扫了一眼,催促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