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离开飞鹰帮半天的功夫,江湖上关于“一刀白枫”的故事就被传的沸沸扬扬,并且越传越离谱,少林传言一刀白枫之所以神秘是因为他有一把可化作人形的刀,就当大家唏嘘不已时武当立即站出来否认,声称一刀白枫是绝情谷秘密培养的一个杀手组织,并且令人惶恐的是杀手的长相都极为相似。突然江湖各帮派之间都在暗自较劲,以能想出碾压别的帮派的传言为荣。最后,一刀白枫变得面目全非。
我计算着按这个传播速度不出一日我那绝情谷的师父也能有所耳闻。于是,我又顺势散播谣言白枫身负重伤躲在长安王府。不出所料三日后师父闻讯而来。
我抱着师父一顿痛哭流涕。
师父受宠若惊道:见到为师这么感动吗?
我哭着说:师父你怎么这么久才来。
师父说:三天有很久吗?
我说:非常久了,你再来晚点长贵家都要被夷为平地了。
师父说:路上有点堵。
我举起师父的袖子擦了擦眼泪鼻涕,继续诉苦。我一股脑把自己在长安经历的大小事都告诉了师父,我说的毫无逻辑毫无重点。师父表示,我在长安的绝大部分事情他都知道因为白枫会不定时的写一些书面汇报寄回去。
师父说:就连你树洞痔疮(葵水)血流不止,我都知晓。
我说:这都汇报,简直流氓。
师父说:还有更流氓的你要不要听?
我说:不听不听,老流氓!
……
长安的冬季渐渐过去,师父也随我在长贵家小住了一段时间。那时候夜晚总有个别小帮小派三五成群的前来寻仇,不幸的是统统被师父打的鼻青脸肿断手断脚。我劝师父干脆把这些家伙统统打死以免留下祸患,师父则表示处理尸体颇为麻烦。再后来,寻过一次仇的普遍不会再来第二次,因为大家对捡回来的小命格外重视。
闲暇之余我拉着师父在街上瞎转悠,实际上近来都挺清闲。于是我们常从南门溜达到北门,从西街口吃到东街口,从日出逛到日暮。偶尔酒馆喝茶,茶馆喝酒,而且我和师父都认为对方是世间最奇葩的奇葩,没有之一。
那天晚上,天空很黑,星星很闪。我邀约师父在长贵家的房顶促膝长谈。
师父说:为师听长贵抱怨,你快在他家房顶上筑巢了。
我咽了咽口水,反被口水呛着。
我装作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说:师父,莫听小人谗言啊。
师父说;为师觉得你才是小人!
我说:如果我真是小人的话,师父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哈哈哈哈——
天空依旧很黑,星星依旧很闪,坐在一旁的师父已经暴走。
几天以后。
阳光明媚的清晨。
师父穿了身花哨的衣裳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头发也梳的娘里娘气的,就差抹些胭脂香粉了。在我印象中长安才俊贾富贵一群人常常这么穿着打扮。我觉得这一定是个冒充师父的不良富二代,于是二话不说就开打。结果,几招以后我就被打趴了。
师父说:孽徒。
我说:孽师。
啪,我的屁股被打开了花。
师父问:好看吗?
我说:不好看。
师父说:你就是嫉妒为师。
我嚷嚷道:我青春花样美少年会沦落到嫉妒你这个老头子?
师父问:谁老头子?
我说:你呀你呀。
接着,师徒二人又是一番较量。当然,我很快就被花哨的老头子撂倒在地。
二爷每次来找我的时候都是必备跌打损伤的膏药,小月则是各种补品炖罐,这些补品的主人本来是巅贤,奈何我被师父频频撂倒,补品自然得分我一半。我私下趁着和贤吃补品的时候请教武功突飞猛进的捷径。
贤说:没有。
我说:一定有。
贤说:那你去问谷主。
我说:问谁都不能问师父。
贤说:那你就自生自灭吧。
我放下补品,像个无赖一样在贤的床上翻滚。并且豪言壮志说: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在你这床上吃喝拉撒一辈子。
巅贤只好严肃认真的同我分析,认为我如果想要短期迅速提升武功……那是不可能的。真是说了和没说一样。偏偏我就是不死心,机缘巧合下淘到了几本奇门遁甲之术的书籍,依旧是盗版。这家书摊的老板是个类似鲁先生的怪胎,和我还算投缘。托他的福我读了许多歪门邪道的书籍并彻底沦为了文艺流氓,也托我的福老板还不至于饿死。
我将自己关在屋内精心钻研了两日奇门——完全没看明白。大家觉得我的状态与曾经写诗的小月颇为相似,除了小月自己没有任何感觉。又研究了两日,我看了看自己鬼画符般的阴阳八卦图最终宣告放弃。若不是我的绘画技术太差劲或许我还能多坚持几日。
回归组织的那一天,所有人(包含小斑)站在屋外一字排开喜迎我败兴而归。虽然我不大开心但大家都很开心。当夜我吃了一只烧鸡,喝了两斤白酒,险些醉死过去。但小月从中得到灵感研发了一道菜,名曰:“金鸡独立之斤酒花瓣美人浴。”简单来说就是用两斤白酒浸泡一整只鸡,再将这只光滑无比散发酒气的鸡煮炖,最后撒上些枸杞充当花瓣。总体来说味道诱人,吃的过程很醉人,吃完基本就昏迷不醒了。
我顿悟料理何尝不是一种武器,随后那几本奇门遁甲的书统统都被我用来擦屁股了,不得不说纸张还真是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