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觅有几分难堪,“何必这样说我?我和初恋在一起的时候,以为会是天长地久的。嫁给冯麦冬的时候,也以为是天长地久的。”
“这么说,不能和冯麦冬天长地久?”余添问。
殷觅的脸色苍白了一下,没说话。
吃完了以后,余添便带着殷觅上街了。
在街上,余添和殷觅一前一后。
殷觅感觉好像自己要被别人甩烂菜叶,甩烂鸡蛋,沉潭一般,一直低着头。
余添在前面,回头看了她一眼,走到她身边,抓住了她的手。
两个人在街上走起来。
这还是第一次,殷觅认识到不主动和她上床的余添。
两个人手拉着手在纽约的街头走的时候,恰好被好事者看见了。
这个好事者是冯麦冬的好朋友,殷觅一看,便松开了余添的手。
余添也不像刚才那么使劲儿地攥着殷觅了。
殷觅对着那个好事者笑笑,好事者也对着殷觅尴尬地笑了一下。
殷觅现在彻底体会到了过街老鼠的那种心情。
她恨余添。
余添看到殷觅的神情,只笑着说,“我等你。”
转身便走了。
他根本不把俗世的事情放在眼里。
殷觅不知道冯麦冬口中的“我等你”是什么意思。
好事者告诉了冯麦冬。
这口气冯麦冬自然咽不下去,他开始编排余添的坏话,让媒体大肆炒作。
……
余掌珠今天因为碰见了自己的女神,心情很好。
回到公司以后,有一个国外的访问团要来参观,好像要跟余掌珠合作,先来参观。
这个订单对余掌珠来说,很重要。
第一,如果她想收购余元公司的话,这个订单和余元的公司有对口业务,她必须先在自己公司有这项业务;第二,这是一个相当相当大的订单。
对方参观完余掌珠的公司以后,好像很满意,但是也要货比三家,德国人么,自然严谨,考察完余掌珠的公司,还要去中国丰城。
“参观哪儿?”余掌珠说到。
“也没有什么好保密的,江氏集团。”对方说到。
余掌珠愣了片刻,江氏集团,让江延东把这个单子给她多好?
对方走了以后,她就给江延东打电话,说了德国访问团来访问的事情。
“Ethan,德国代表团去看的时候,你能不能说这个单子你不做了,让我做?”余掌珠在乞求。
她知道Ethan肯定会同意的,她有恃无恐。
“为何?”江延东问。
江延东是真的不在乎钱。
但是他讨厌女人和他聊商业,更讨厌带着爱情的要挟。
即使是撒娇的要挟,他也讨厌。
余掌珠这副样子,他极其厌恶。
余掌珠说了她的野心,唯一的一次,希望江延东让让她。
“你那么有钱,还在乎这几个钱么?”余掌珠在撒娇。
“是不在乎!”江延东同意了。
德国代表团没来的时候,他就打电话授意简弘亦,这个单子不做了。
简弘亦不明白为什么,这是打开德国市场最好的时机。
不过,简弘亦是一个很好的执行者,所以,这么多年来,从来没和江延东闹过矛盾。
简弘亦深深地知道江延东的脾气。
而,余掌珠——她不知道!
江延东躺在潮白河别墅的床上。
如果再有一次,余掌珠再这样,她就试着点儿。
……
而冯麦冬的行为,也激怒了余掌珠,看起来,二哥的公司是不想要了。
那天晚上,她和江延东视频的时候,特别谄媚,有点儿低声下气了。
“能不能快一点操盘么?眼看着我三哥就要声名狼藉,连累世亨,我到时候操作不了。我初出茅庐。”余掌珠撒娇,若在江延东在跟前,这娇撒得更厉害。
江延东并没有什么兴趣。
“脱给我看。”他说,口气挺狠的。
余掌珠心说,只要他肯出条件,就离答应不远了。
余掌珠脱的浑身只剩下内衣内裤了,江延东说了句,“够了!”
便挂了视频。
按理说,女朋友有求男朋友,男朋友该很有成就感才是。
可江延东很反感这种感觉,而且爱情和商业掺杂起来,他不知道哪个的比例更重一些。
他希望自己的女人,纯粹一些,更纯粹一些。
不要总是为了无谓的事情求他!
他希望自己的女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一个人,不要太多的纠缠。
不需要敷衍谁。
那天,因为许氏父子公司的合同问题,余掌珠又来了中国,自然来了丰城。
她让江延东陪她去落实合约。
“为何?”芳甸堂里,江延东抱着余掌珠的双臂,问她。
“那个儿子对我有意思,你也看出来了。”余掌珠又说,撅着嘴,“而且,之前还牵扯到回扣的问题,我怕麻烦。”
“麻烦所以找我?”江延东问。
余掌珠似乎憋着笑,“嗯,对啊。”
晚上的江延东对余掌珠特别狠,他挺恨她的。
余掌珠在床上挺惨的,哭声涟涟,求他饶了她。
可江延东不放。
余掌珠肌肤如玉,皮肤剔透光彩,有着年轻的弹性和吸引力。
对江延东有着致命的诱惑。
不过,余掌珠不自知。
第二日,余掌珠趴在床上,看到旁边的江延东起床,她侧过头去,不理他。
“连套都不戴,若是有了,我再去打了。”余掌珠说,挺生气。
又有几分小女子的娇羞,白皙的皮肤上青一块紫一块。
江延东只是笑了一下,讥讽的笑。
余掌珠从床上跳起来,裸着身子去了镜子前,看到了触目惊心的青紫。
江延东已经穿好衣服了,余掌珠站在江延东跟前说,“看看,你做的好事!”
她和江延东的距离很近,江延东扶着她的双臂,她头发散着,拖鞋都没穿。
是一种人之初的感觉。
面如润玉,肤如凝脂,胸很挺很翘,抬头看着江延东。
江延东说了句,“你若永远都是这样,该多好。”
余掌珠咬了咬自己的下唇,仰头看江延东,“我不是永远这样吗?”
江延东说了句,“不是。充满了奸诈的算计。”
余掌珠是有些小心思,可她爱江延东是真。
她去了床边,穿衣服。
今天,江延东已经同意和她去许家父子的城市了。
两个人上了车,余掌珠又侧过脸吻江延东,并不害怕司机看见。
她特别大胆,像是被父亲宠坏了的坏孩子。
许家父子自然介意江延东的身份,服服帖帖,余掌珠感觉特别好。
果然头顶有他,极好办事。
办完了合同的事情,余掌珠没回丰城,直接回美国去了。
江延东回了江氏集团开会。
说起本季度公司的重大决策,江延东说想开拓一下新的电缆业务,可是江氏没有这种业务,纵观全球,有的也少。
“好像世亨前段时间和德国人合作的,有了德国人的技术,自然很不错,德国人的技术么。”简弘亦在旁边说到。
董杉在旁边哼了一下子,自然没有敢哼出声,而是用表情表达了对世亨的嗤之以鼻。
听这个意思,江延东是要跟世亨合作。
“下面的事情,该怎么办,你明了了。”江延东对着简弘亦说。
说完,江延东就走了。
简弘亦在那里愣了片刻。
二哥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没猜错,他是要收购世亨?
二哥要收购世亨。
世亨是掌珠的产业。
二哥怎么能够下得了狠心?
简弘亦根本无法置信。
这么多年了,简弘亦懂江延东,就像左手懂右手。
可简弘亦还是觉得,二哥肯定搞错了。
他跟了出去。
“江总,”简弘亦在后面叫到。
江延东停下了步子。
“你要收购世亨,我希望我理解错了,你并不是这个意思。”简弘亦说到。
“恰好是这个意思!”江延东回答。
“那是掌珠的产业。”简弘亦顿了片刻。
“收购世亨,有什么不可以的吗?掌珠的产业又怎样?”江延东反问。
“那是掌珠的公司。掌珠知道吗?”简弘亦特别诧异。
“你和董杉做收购报告给我看,收购策略。”说完江延东就走了。
简弘亦站在原地,他很后悔刚才在会议上,提出世亨是有那项业务的公司。
好像是他提醒了江延东。
可是不像,即使他不提,江延东也会找到另外一个借口收购世亨。
江延东早就想好了。
简弘亦在替余掌珠惋惜。
简弘亦跟董杉说了这件事情,董杉特别开心。
她认为,总裁既然收购余掌珠的公司了,这是大手趣÷阁,余掌珠肯定不知道。
肯定是因为总裁对余掌珠不满意了。
所以,她的收购可行性的财务报告做的特别卖力,做出了一个很好的结论,江氏收购世亨集团,可以大开欧美市场,完全可以把世亨当成是分公司或者子公司。
简弘亦就比较犹豫了。
但既然江总已经决定收购了,他一个人的意见,也是枉然。
江延东的决定,从来任何人都左右不了。
很快,这份收购可行性报告就提交到了江延东的办公桌上。
于是,某一日,余掌珠收到了“收购意向书”。
看到这份收购意向书的时候,余掌珠挑眉轻笑,好大的胆子,竟敢对世亨提起收购,不知道谁吃了雄心豹子胆。
可是看到里面详尽计划的时候,以及最后的落款是“江氏集团”的时候,余掌珠懵了。
江氏集团?
江延东要收购世亨?
为何?
这究竟是为何?
余掌珠给江延东打电话。
江延东正在开会。
他没接。
一时间,所有的疑问都在余掌珠的脑子里,他为何要收购世亨?
他以前和自己结婚了,也给自己注资了,难道他是要把自己的钱收回去?
江延东还真是一个放长线钓大鱼的料——
拜董杉所赐,很快商界的人都知道了江氏要收购世亨的消息。
这是商界的重大新闻,爆炸速度相当惊人。
更有人津津乐道江延东和余掌珠的关系——
余掌珠尽管再能干,但是从未面对收购的事情。
余威和余元自然乐见这种事情发生,余世中的产业,反正他们什么也捞不着,与其全都落在掌珠的手上,让他们心里不平衡,还不如让江延东全部拿去。
反正掌珠和江延东已经离婚了。
如果落到江延东的手里,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千万不要让两个人复婚。
余掌珠回家和余世中说这事儿,余世中惊讶地说到,“为何?你不是和他很好吗?”
“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样。”余掌珠特别苦恼,“若他要真是收购,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以前,我觉得——”
余掌珠边说边哭,她给江延东打电话,江延东不接。
余世中给江景程打电话,问江延东。
江景程的样子,非常悠然,他早就说过,让江延东接掌世亨。
余掌珠年纪轻轻的,当什么总裁?
而且,一个在中国,一个在美国。
他并不知道江延东内心真正的想法。
江延东讨厌余掌珠一次一次为了别人的事情来求他。
既然这样,他就连锅端。
江景程一万个赞成江延东收购世亨,收购可比篡位好听多了。
江景程敷衍,说,江氏集团现在是江延东的,他说了不算,让余世中给江延东打电话。
当时江延东就在沙发上坐着,江景程接电话的内容,他都听见了。
余掌珠总有一天要知道,锅是铁打的。
江景程坐在沙发上,对着江延东说,“女人么,那么能干干什么?把男人对比得一无是处,让掌珠学学插花,逛逛商场,她负责貌美如花,再给你生个孩子,做做饭,老婆孩子热炕头,不比什么都强?”
见旁边周姿正瞪着自己,江景程又不慌不忙地加上了一句,“当然了,我们家的某些女人除外。”
江景程这辈子,吃够了女强人的苦。
什么事情,都是工作优先,他只能沦落到在家里做饭的地步。
他不能让延东吃这种苦,延东的女人,必须是小女人。
江延东还是不接余掌珠的电话。
余掌珠现在完全没有心情管三哥公司的事情了。
余添因为和殷觅的事情,也没空管掌珠。
只是很震惊。
江氏集团给余掌珠发出谈判通告是在一天以后。
余掌珠哭得跟个泪人儿一样。
她搞不懂,昨天还跟她在床上缠绵的江延东,为何今日要这么逼她?
她给江延东打电话,江延东不接。
仿佛又回到了那时候,离婚的时候。
无论她怎么请求,他就是不答应。
好绝情啊。
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所以,余掌珠知道,这次,自己很有可能做的是无用功。
只要江延东决定了一件事情,他决不罢休。
余掌珠再反驳,也是无力。
她怎么拒绝收购,都不是他的对手。
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所有的人,都在看好戏,想看江延东和余掌珠是如何谈判的。
偌大的世亨会议室里,余掌珠早早地就到了,只有她一个人。
她抱着双臂,有种大势已去的悲凉感觉。
她觉得,只要江延东收购了她的公司,她也和江延东分手分定了。
江延东今日穿着黑色的衬衫,整个人让人不敢正视的气场,确实很帅,那种王者的样子,很霸气,和往日像,又不像。
“开始谈吧。余总。”江延东说。
“我有什么错,我改,能不能请你告诉我?”余掌珠侧着脸,不看江延东。
江延东和余掌珠分别坐在会议桌的两头。
中间是很长很长的空间。
余掌珠面色圆润,非常可爱的脸型,又不是那种可爱的中人之姿,是见过大世面的波澜不惊。
不过现在,因为心情不好,比较凄苦。
她自知不是江延东的对手,可她还想搏一搏。
“爱不爱我?”江延东问。
“爱,特别爱,爱死了。”余掌珠没看江延东,说到。
江延东知道她说的是假话。
“我为何收购世亨,你可知道?”江延东又问。
“不知道。男人的心思,理解不了。世亨是我爸一生的产业,如今毀在我的手里。”余掌珠环视了一下会议室,说到。
“既然很多事情,需要我来做,那索性,我把所有都接过来,你不用操心了!我在中国等你。”江延东说到。
余掌珠又苦笑一下,真是冠冕堂皇啊。
他兜了她的底,又说这种话。
可知,世亨姓余和姓江本质是不同的。
余掌珠早就和余世中说好了,既然江延东定了要收购世亨的打算,那么就算余掌珠的套路再多,也逃不过江延东,早晚有一天,世亨会落在江延东的手里。
余世中听到这些的那一刻,仿佛苍老了很多。
以前余世中一直疑心江家要侵吞世亨,所以,他忧心忡忡。
如今真的侵吞了,余世中反应反而没有那么大。
好像一直以来,他在等那只皮鞋落下,如今落下了,他反而放心了。
他只在窗前点了一根烟,说到,“也许,世亨在他手里更好!”
余掌珠看到父亲好像没有战斗的心思了,也偃旗息鼓。
今日的余掌珠,一直盯着江延东,仿佛不认识他了一般。
江延东说了很多签约后的事情,余掌珠已经被架空。
两个人签订了合作协议,余掌珠离开。
江延东拦住她,双手握住了余掌珠的胳膊。
两个人近在咫尺,余掌珠抬眼看着江延东。
“你可知我为何收购世亨?”江延东低头问她。
“不知道。”余掌珠没好气地说到。
“为了你。”江延东又说。
余掌珠冷笑,“我现在已经在考虑你和我在一起的目的了。”
接着,她伸手又要扇人。
江延东攥住了她扬起来的手腕。
“扇人扇习惯了是吗?”江延东问,有些发怒。
余掌珠的手还想动,被江延东握着,动弹不了。
“有些事情,我不跟你计较,不代表我不会计较。”江延东说。
“我二哥公司股票的事情——”余掌珠忽然想起来。
“这个你就别管了。余元公司的对接业务,我知道怎么处理。”
余掌珠没理江延东,出了办公室。
她回家了。
反正以后她也不需要上班了。
以后世亨的总裁是江延东。
余掌珠回家以后,坐在窗前,怎么都搞不懂男人的心思。
她不知道江延东是怎么想的,他也从来不跟自己说。
反正余掌珠即使不在世亨了,也有的是钱,父母的钱,她十辈子吃喝玩乐都花不完,而且,收购世亨,又是一大趣÷阁钱,江延东给她的。
余掌珠心情特别不好,坐在那里,一直在掉泪。
这几日,余掌珠没事就喜欢一个人喝酒。
余添曾经来看过她一回,余掌珠没多说。
余添现在挺看得开的,他劝掌珠,“既然他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拦得住,那就这样吧,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毕竟没经验,或许世亨在他手里,比在你手里要好得好。”
余掌珠右手端着酒杯,左手撑着头,两眼无神地说了一句,“不是那么回事。”
余添不知道该怎么劝掌珠了。
收购世亨这件事情,本来在余家人的想象里,是不可思议的,可是一旦发生了,也不过如此。
是这样一种感受。
余添知道余掌珠心里过不来,让她出去找同学玩玩。
余掌珠整日在家,除了喝酒就是喝酒。
那日,她约了代玮,去了她充值得那家西餐厅。
她就是心情不好,约代玮出来聊聊。
江延东收购世亨的事情,几乎尽人皆知了,代玮知道也不奇怪。
“我在意的是,他不把我放在心上。”余掌珠淡然地说到。
这些天来,她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样,特别没精神,整个人精神都被掏空。
因为那个人。
余掌珠日常做的事情就是哭,喝酒。
余掌珠要代玮出来,可能不是要达到什么目的,就是想倾诉心事。
“你们俩现在怎么样?”代玮问。
“不明不白。”
“依我看,你俩分了算了。本来距离就远,现在距离倒是近了,是牺牲你换来的。”代玮说到。
余掌珠没说话。
她早该知道,代玮会说这种丧气话。
“你要不然再倒追他?给他送送什么的?”代玮又说。
“时移世易,情况不一样了。”余掌珠又说。
代玮便什么都不说,她说下午还要上班,不能陪余掌珠了。
余掌珠挥了挥手,让她走了。
余掌珠自己一个人坐在一个偏僻的角落,很少有人注意,在喝红酒。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江延东了。
是因为二哥的事情?
余掌珠正在喝酒的时候,餐厅又进来一个人。
看到这个人,余掌珠便觉得特别亲切。
因为余掌珠总在她身上,看到母性的光辉,虽然看起来她也就比自己大了五六岁。
是她的女神。
很奇怪,女人是分很多种的。
有的女人单纯漂亮,是当女朋友的料;有的人妩媚勾人,是当情人的料。
女神这种人,余掌珠说不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
又阴柔又妩媚,审美又好,又有容人之量,大概是女人都不会嫉妒,男人又喜欢到要死;她看起来很体谅别人,又是好母亲的范儿。
余掌珠无端觉得她很亲切,很像自己的母亲。
女神是来吃饭的。
自从上次和冯麦冬在这里吃过一顿饭,女神对这里的饭菜便很惦记。
看到余掌珠一个人在喝闷酒,女神走了过来,看了看旁边。
“我一个人来的。”余掌珠说到。
女神坐在了余掌珠的对面。
“怎么了?不开心?”女神从对面掀起余掌珠的额头。
这个动作,特别撩人的。
女人撩女人的撩人。
余掌珠发现,女神的脸颊上,有两个很动人的小酒窝。
余掌珠只是苦笑了一下。
“和男朋友?”女神又问。
“你怎么知道?”余掌珠随口问。
“你这个年龄的女生,除了为爱伤情,没有别的了。”女神说,“说出来,或许我能给你出点儿主意。”
“简单来说,就是他的公司,没有提前跟我打招呼,就收购了我的公司。他心里没我。”余掌珠说到。
“可你心里有他不是么?”女神说。
余掌珠低头,不说话,这是她的短处。
“我之前让他做了几件事,可能是得罪他了。”余掌珠又说,现在有点儿回过味儿来了。
“男人很讨厌被人利用。尤其是被爱的人。”女神说。
“他爱我么?”余掌珠问。
女声笑了笑,用手轻拍了一下余掌珠的脸,“你这么可爱,又这么漂亮,还有一种见过大世面的贵气,是个男人都会爱哦,我都爱你了。”
余掌珠低下头都笑了。
本来觉得自己是泥土,现在让女神一说,她成了珍珠了。
这几天的坏心情,有点儿拨云见日。
女神的牛排上来了,她刚要吃,手机微信便响起来。
她看到微信,脸色突变了一下,说到,“我有急事,先走了!”
都没跟余掌珠说一句再见的话。
餐厅的北面,有一辆车在等着她。
她匆忙上了车。
“怎么这么急?”
“和殷小姐约会,自然很急。饭也没吃,便赶来了。”余添说到。
余添喜欢叫殷觅殷小姐,不承认她已婚的身份。
虽然不管他承认不承认,殷觅已经结婚了。
余添侧脸,看着殷觅,说了句,“亲我。”
殷觅便忐忑地转过头去,亲了余添一下。
蜻蜓点水一般。
她怕余添是真。
如果她不怎么样,余添都有威胁的手段。
这种手段,对殷觅这样的已婚女人来说,是致命的。
连余添都说,“看殷小姐这亲人的力度,和没谈过恋爱差不多。”
殷觅又转过头去,看着窗外,不理余添。
余添因为自己的挑逗成功,心情不错。
“刚才干什么了?”余添继续问。
“刚才?碰见一个小姑娘,被情事困扰,开解了她一下。”殷觅说到。
“哦?你的情事很好么?也开始开解别人了?”余添唇角含笑,问答。
殷觅又看向窗外,“正因为搞的不好,所以,把教训给别人。我传授的不是经验之谈,是我的前车之鉴。”
余添又笑笑。
车子朝着郊外的一栋别墅开去,是余添的。
余添开了门以后,把殷觅压在了墙上。
房间里因为很久没有人住,所以拉着窗帘,在外面太阳晴好的天气里,屋子里也显得很阴暗,因为阴暗而旖旎。
余添开始解殷觅的衣服。
“你若是需要解决自己的荷尔蒙,完全可以找一个干干净净的女人。”殷觅低着头说。
“你不干净?”余添问。
“我结婚了。自然不干净。”
“都和谁发生过关系?”余添又问。
“三四个吧。”殷觅说到,“我对处女不处女的,看的没那么重,喜欢了就上床了。”
余添的动作更重了,要殷觅要得特别强悍。
在楼下要不够,到了沙发上,又把殷觅抱到了楼上。
几乎是用强了。
对于说自己和三四个男人发生关系的话,殷觅有些后悔。
原以为他会知难而退,谁知道,他愈來愈烈。
……
余掌珠在西餐厅里待到晚上了。
喝得后昏脑胀。
要打车回家的,可是她想去公司看看,昔日是她的公司,如今是他的。
余掌珠到了世亨的楼下,拿出门禁,开门,直接去了总裁办公室的三十五层。
拿出包里的钥匙开门。
他还没有把锁换掉。
深夜一个人在这里,不是不害怕的,余掌珠开了灯。
看到整整齐齐的桌子上,她的东西都在,不过桌子上更多的是他的东西了。
很冷硬的男人的东西。
他不在。
这里,余掌珠以后都不会再来了。
没有资格来了。
余掌珠关灯,关了门。
……
江城。
乔正业和乔诗语吃晚饭的时候,乔正业说起来江延东的事情。
“你二哥延东收购了余掌珠的公司,也不知道余掌珠现在怎么样了,毕竟那是她爸爸的公司,肯定会接受不了。”乔正业说,“商业上的事情,很难说,很残忍,我当时不从商了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有时候要睁眼说瞎话,有时候要冷酷无情,我自认不具备这些品质。你江叔叔和他们家的几个孩子,都是个中高手。”
因为乔正业的一句“你江叔叔”,让乔诗语心里莫名地感觉暖暖的,感觉在这个世界上,她不是一个人了。
“你的意思,他们都是睁眼说瞎话的高手?”乔诗语问。
“不是。他们在商场上游刃有余,知道见什么人,该说什么话。”
“所以,江延东跟余掌珠说话,也都是虚与委蛇喽?”乔诗语说到。
“不见得。你江叔叔对你周阿姨,这么多年是真心的,爱情和事业,要分开。”乔正业说。
乔诗语没说话。
撇开以前的恩怨不说,乔诗语觉得余掌珠像个孩子。
被大人惯坏了的孩子,又因为妈妈从小就不在了,所以心里有缺失。
如果说她和江延东以前的相处像是父女,那以后,这种情况可能要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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