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眉头微微一皱,这个首领倒是挺会扇动士气的,现在这个情况,土匪个个斗志昂扬,打起来只会更加的危险。
村里的人业已发觉土匪来袭,“当……当……当……”“土匪来啦……”“当……当……”“土匪……”锣鼓声和呼喊声声顿时大作……
这会儿村里的人大多已经上塌休息了,听到示警身,连忙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找来自这种田或者打猎用的各种武器便冲出了房门……
村里的人平日里应该训练过,反应速度都不慢,可是土匪来的更快,当他们拿着铁剑、樱枪、猎叉、猎弓、锄头、菜刀、木棒等等五花八门的兵器冲出房门里,土匪已经撞来了绕村修建的齐人高的木栅栏……
土匪冲进村内,先点燃了三处房屋,这个时代普通百姓的房子都是稻草、茅草、木板搭建,经过了连日的暴晒,可以说是一点就着。瞬间,三处房屋便成了燃烧的海洋,里面竟然还有妇孺凌厉的哭喊声……
火光下的村子如同白昼一般,这群土匪双眼冒光、嘴角流着唾液乌啦啦的冲向刚刚冲出房子的村民。
首先交上火的却是村民们养的七八条忠诚的狗儿,它们呲着牙大吠着冲向人数是他们几十倍的土匪。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土匪当然不会怕了这区区七八条狗,刀枪齐上,瞬间便几乎全部砍死,只有一条黄狗闪过了砍来的三把刀,张嘴咬在了一个喽罗的小腿脖子上。
这个喽罗痛的直叫唤,感觉脚脖子上的肉被都要被撕去一、两斤,他连蹦边叫边骂:“你这个疯狗,快给老……老子松口……唉哟……痛死老子了,快松口……”
可惜小黄狗听不懂他的话,牢牢咬住毫无松口的意思。
喽罗痛的受不了了,举起手中刀狠狠的砍下,这只勇敢的小黄狗便被他砍成了两截,一滩鲜血在喽罗脚边漫延,无头的身子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但是咬在喽罗腿上的脑袋却没有至死也没有松开……
喽罗一边叫痛,一边扔了血淋淋的刀伸手去扳黄狗的嘴,“啊……”牙齿带起一片血肉,痛的这个喽罗大叫不已,四周的喽罗不由得哄然大笑。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这个喽罗终于将狗头扳了下来,不只是狗头,还有他自己脚脖子的上一大块血肉。
“你他妈的,痛死老子了……”说完,捡起刀恶狠狠的将黄狗的脑袋砍成了一团乱泥,红白之物飞溅了他一身。
一个喽罗见状不由得笑道:“晏老三,你砍烂了它多浪费啊,应该留着嘛,他咬你一口,你把他煮熟了还他一百口嘛!”
“哈哈……”四周的喽罗都哄笑了起来。
那个叫做晏老三的家伙心里正不爽呢,哪里受得了别人的嘲笑,大声骂道:“去你妈的,牛大成,你他娘的才属狗的,狗咬狗一嘴毛……”
喽罗们已经顾不上看晏老三人笑话了,村里的年青村民们已经冲到了他们面前。
一边眼里满是金钱、美女,另一边誓死保护是对方觊觎的一切,如果现在他们退了,那么他们就将面对家破人亡的结局……
“啊……”双方刚一接触,四个村民在惨叫声中被土匪给开膛破肚了。
见了血的土匪越发的亢奋,叫骂着向身边的村民举起了屠刀,村民虽然很勇敢,但毕竟不是军人,也不是刀口舔血的土匪,当看到自己相处了几十年的邻居就这样惨死在自己面前,他们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冲击,有人不禁害怕了、退缩了,但是更多的人却是发誓要保护自己的亲人,要为自己的好友报仇,这些人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都说哀兵必胜,当这群人舍却性命的冲上去后,竟然被他们砍死了三个土匪,虽然他们也付出了六七人死伤的代价,却还是狠狠的打击了一下土匪的士气。
“公子,村里的人准备不足,而且武器也是天差地别,恐怕坚持不了多久!”徐晃抓紧手中剑,沉声道。
一旁的刘璋脸色惨白,没有说话,前世经历过最最激动的事情就是那次他将三个抢包党打翻在地,但当时对方只是磕破了点皮,哪样现在这样?当第一次看到鲜血在眼前喷洒,残肢在天空飞舞,他几乎忍不住要将隔夜饭菜给吐出来,可是他不能,他倔强的看着,他知道自己来到这个乱世,这些场面将是无法避免的,如果连这个都承受不了,还谈什么结束乱世?他不能让身边的人失望,他要让身边的人知道,他有一颗强者的心,只有拥有强者的心,才能在这个乱世生存、壮大。
荀攸、满宠、徐晃注视着这个还不到十七岁的孩子,他们明白,一向养尊处优的他头一回面对这样的情况将会是多么的震撼,当他们看到他脸唇惨白的样子,都很理解他的感受。
很快,刘璋的脸色终于好了一些,因为当他看到一个又一个无辜的村民惨死在土匪刀下后,愤怒顿时主导了他的情绪,害怕随即不知所终,。
“杀,杀上去,杀光这群强盗!”刘璋大叫着拔出了自己腰间那柄一身作为装饰的铁剑,率先冲了出去。
本来三人还担心他的安危,想劝他留在后面,谁知他二话不说便冲了出去,也就顾不得许多了,纷纷“咣、咣”拔出铁剑护在他的左右。
当刘璋四人冲出去的时候,一个膀大腰圆、足足高了他大半个脑袋的壮汉从自己檐下抽了根丈余长、拳头粗细的柴火,大叫道:“啊……杂碎,都他妈的去死啊……杀……”至少二百四五十斤重的身子奔跑时仿佛大地都在颤抖。很快,他便冲到了拼死抵抗土匪的村民身边,舌乍春雷般大叫道:“去死吧……”说罢,抡起柴火便砸了下来。
这伙土匪的二当家手中长枪已经戮死了两个村民,就在这会儿,一个大胖子竟然用一根劈柴向他砸来,他脸上露出一丝嘲笑,举枪便刺,他从来没有担心过一根劈柴会对自己产生威胁,他现在担心的是自己的枪刺进那一身肥膘中,不知道能不能拔的出来……
瞬间,一篷红白之物四处飞洒,周围十几个土匪、村民只感觉如同下了一场由脑花、血浆、肉块混杂的阵雨。
那个二当家还保持着刺杀的姿势,但是他的双肩之上却是空空如也,如泉水般的鲜血从他的双肩之中往上喷涌。
“呕……呕……”即便是刀口舔血惯了的土匪也受不了这样的血腥的场面,狂吐不止,就更加不用说那群村民了。
“二哥好样的……呕……”一个村民大声叫好,可是这样一张嘴叫好,满脑子都吸进了浓浓的血腥之气,禁不住弯腰吐了起来。
村民们一边吐,一边大叫道:“杀啊……杀……”很显然,这个所谓的二哥在村民之中极有地位,他的出场虽然血腥,却也是鼓舞了一番士气。
那二哥不去理会旁人,一脚将已然死透的二当家踢飞,抡起满是脑花的劈柴便抽打起来,只听“砰……砰……”声不断响起,这群土匪竟和地里的白菜一样,被他一棒子一个给砸成了碎块,场面血腥而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