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心松开了夏槿欢的脖子,然后上上下下的把夏槿欢整个扫了一遍,像X光线一样的。
夏槿欢被她这样子扫的有些发毛,产不住的瞪了她一眼。“聂心,你看什么呢,像看怪物一样的,这让我很害怕。”
聂心听她这么一说,直接伸手往她没有伤着的手臂上面重重的一拍。
“疼呀,聂心,你要谋杀好友吗?”夏槿欢是真的拿聂心没有办法了,这个丫头有时候真的是下手没个轻重的,简直可怕到让人绝望,到底有没有把她当成一个伤患的。
“你还知道这样子被盯着可怕,你现在伤成这副鬼样子,自己就是一个怪物来的,你说一下你这一身的伤是怎么来的,还说什么去乡下散心去了,散成这样?你是被乡下的田园犬追着咬成这副样子的吧?”聂心一通损她。
夏槿欢真的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可解释的,只能幽怨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看着站在床尾静静看着她的姜辰,手上拿着一束火红玫瑰,还真的是扎眼。
夏槿欢偏头看了一眼床头柜上插着的玫瑰花,不安的看了一眼姜辰。
“别闹了,姜主编还在呢,你正常点。”夏槿欢认真的提醒一下聂心,也是为了提她自己。
姜辰是真的过来了,还手捧着一束玫瑰花,要不要这么和厉绍珩撞的。
“姜主编,辛苦你特意过来看望我,只是在乡下不小心摔了一跤,所以伤成这样子,又不好意思跟你直接说,怕你笑话我。”夏槿欢带着一丝不正经的情绪说着。
姜辰要是信了她这番鬼话就见鬼了,淡笑的扫了她一眼。“你这一跤恐怕是从高山上摔下去的,不然平地效果哪里会有这么壮观。”
姜辰这损话,让夏槿欢怎么接呀,感觉怎么说都是错的。
“看来,我这花来的正是时候,这玫瑰花插了两三天了吧,有些要凋零的样子了,我先帮你换花。”姜辰说着就要去拿床头柜上的花瓶。
姜辰这架式,是准备把厉绍珩的玫瑰花拔了出来扔掉吧。
这怎么可以!
丢了厉绍珩的玫瑰,再换上姜辰自己的,厉绍珩过来看到肯定会连她都杀了的。
“姜主编,花不用你来换,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来换呢?”夏槿欢大声的喊着。
这一激动,连聂心都惊了一跳,不解的看着夏槿欢。“欢欢,你这是怎么了?突然这么大声,不舍得让姜主编去换花吧,没事,我来我来!”
聂心完全就是想歪了,整个杂志社都在传姜辰对夏槿欢有兴趣,所以姜辰这一次听说夏槿欢受伤住院,就赶紧的过来了,还特意买了一大束的红玫瑰,看起来就很有爱呀。
现在看来,这两人似乎还真的有点什么呀,感觉不错的样子。
“聂心,你也不用去换。”夏槿欢赶紧阻止聂心。
聂心不解的看着夏槿欢。“欢欢,你要不要这么激动呀,不让我去换花就不要嘛,我知道你也是心疼我的,只是这花看起来是有些蔫了呀。”
这不是蔫不蔫的问题,这是谁买的问题,厉绍珩的花谁敢动,到时候他回来看到被换了,肯定会大发雷霆的,夏槿欢宁愿这花在这里一片片的凋零干净。
至少,自然凋零跟她就完全没有一丝关系了。
“小欢说不让换就先别换吧,这花还能坚持两天。”姜辰倒是大方的说着。
看夏槿欢这么小心翼翼的护着那束蔫巴巴的花,姜辰心里有想法了,这花应该是夏槿欢那个传说中的丈夫买来的吧,不然哪里会这么舍不得。
所以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姜辰很欺负见到他,看看他们两人之间到底差多远。
“小欢,有客人来了啊。”祁沐进来,看到姜辰和聂心并没一丝意外。
毕竟祁沐早就知道他们两人的存在,只不过他们不知道他而已。
“祁医生,这是我朋友。”夏槿欢终于松了一口气,感觉祁沐来的简直太及时了。
“你们好,我是小欢的主治医生,祁沐。”
“我是小欢的上司姜辰。”
“我是欢欢的好闺蜜,我叫聂心,祁医生长得可真帅呀,还单身吗?”聂心这家伙一看到长得帅的祁沐,尤其还是一身白袍的样子更是喜欢的不行,要知道聂心这个花痴不仅喜欢帅哥,还相当喜欢制服帅哥,所以看到警察医生之类的帅气小哥哥就会有些控制不住她自己的。
夏槿欢无奈的看了聂心一眼,然后抱歉的冲着祁沐笑了笑。“祁医生,我朋友就是相当直爽的性格,你不要太介意。”
“没事,这种性格挺好的。”祁沐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笑,并没有要去回答聂心问题的意思。
聂心虽然是一年制服控,但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既有祁沐不喜欢她问的太过私人的问题,那么就自然不会再多问了。
“祁医生,我们欢欢没事吧,看她伤的这么严重,是不是情况很严重,她是怎么弄伤的,有没有伤及到内脏呀?”聂心一秒恢复到了正常的神情。
虽然她喜欢八卦别人的事情,但一定是建立在别人舒服的一个状态之下的,而不是让人反感。
“小欢只是外伤,没有伤及到内部,不过外伤有些严重,需要住几天院。”祁沐简单的说了一下。
“小欢,你就好好的养伤吧,我会批准你休假一段时间的。”姜辰一脸温柔的看着她。
“姜主编,其实不用……”
“小欢,不用跟我这么客气,你的身体最重,你都伤成这样子,我还要你回去上班的话,我就真的成为丧心病狂的禽兽了。”姜辰半开着玩笑。
“姜主编,玉树临风,人帅心善,怎么可能是禽兽呢,就算是也是最最善良的禽兽。”夏槿欢十分不客气的说着。
姜辰被她的话直接逗乐了。“小欢,你这样子的话,是夸我还是骂我呢?”
“当然是夸您呀,您是我的领导,我哪里敢骂您呢?”夏槿欢十分认真的说着。
就这样子顽皮的话,姜辰也只是听听罢了,夏槿欢这个丫头可比想象中的还要坏的。
“好了,你先好好的休息吧,明天再过来看你。”姜辰不准备再多留下来,他还有事情要去处理。
“那我也先回去上班了,下了班再过来看你呀欢欢。”聂心也没有必要留下来,工作还是要需要做的,况且姜辰就在这里,她更不好意思请假留下来陪夏槿欢了。
“不用了,你们先忙好了,我就在这里躺两天,然后会回去休养的,好一点我就会回杂志社的。”夏槿欢不想他们再过来了,这医院不是什么好地方,况且她担心的是厉绍珩会和姜辰撞上。
“这样的话,那就祝你早日康复,好让我早一点在杂志社看到你。”姜辰是一个明白人,夏槿欢这么小心翼翼的不希望他过来,不就是害怕他和她的老公撞上。
既然夏槿欢这么不愿意,姜辰也不会死皮赖天的特意跑过来和她老公撞上。
“嗯,姜主编慢走。”
夏槿欢认真的送客。
姜辰知道自己没有理由再留下来了,直接往外走去。
是干脆又利落呀。
“欢欢,你要听祁医生的话,好好配合治疗,下了班有时间我还是会过来看你的。”聂心背起包包准备离开。
“别过来了,下班本来就晚了,再来医院折腾一下,你是准备过来陪我床吗,不然太晚了会让我担心的。”夏槿欢半开着玩笑。
“如果你需要我来陪床,我当然是愿意的。”聂心冲她眨眨眼睛,语气十分的认真。
“不用了,陪床太辛苦了,对了,我受伤住院的事情,一定千万不要跟乐乐说,我怕她会难受。”夏槿欢认真的叮嘱了一下聂心。
聂心虽然和乐乐不是很熟,但也是彼此认识的,就怕聂心会主动跟乐乐说这件事情。
“我知道,放心吧,我不会跟乐乐说的,你这个样子,让乐乐看到肯定会很难受的。”聂心自然知道夏槿欢的担心是什么。
“谢谢了,聂心。”
“跟我还这么客气,那我先回去上班了,祁医生,下次见。”
两人离开,病房就只有祁沐和夏槿欢,气氛有些尴尬,尤其祁沐一副盯着夏槿欢似笑非笑的样子,这让夏槿欢很是不安呀。
“祁医生,我知道你有话要问我,有什么就直接说吧。”夏槿欢是直性子的人,被人这么盯着看,心里面会很不安的。
“姜辰是喜欢你的吧?”祁沐直接开口,目光落在那一束大红的玫瑰上面,极艳丽的颜色都刺激到他的眼睛了。
幸好绍珩不在这里,不然这束花铁定是直接被飞出窗外的。
这种大胆直白爱的暗示,还能不明白吗?
就差直接说出我爱你了。
夏槿欢被祁沐这么一说,脸忍不住的发起烫来了,让他直接问,还真的是直接的可以呀。
“沐医生,你可能是误会了,姜辰并不喜欢我。”夏槿欢极力的解释一下。
她真的不想和姜辰有任何一点关系,也不愿意和别的男人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她只想要干干净净的等着和厉绍珩离婚,然后再离开安城。
这个地方,她肯定不能再呆下去的。
夏琰东马上就要出狱了,这是她一辈子都对不起的男人。科源
“是吗,但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姜辰是真的很喜欢你的,不然有哪一个长司给自己的下属送花会送红玫瑰,他不知道结婚了吧?”祁沐很平静的把自己分析的话说出来。
夏槿欢听到这里沉默了下来,姜辰对她的喜欢的确是表现的太明显太直接了,不管是在杂志社还是在外面,无不大方直接的。
“他知道我已婚,因为我和他提过。”夏槿欢也是为了让姜辰对自己死了心,跟他早说过自己已婚的事情。
不过,看姜辰的态度,好像完就是不在意的。
不知道是完全不相信她说的话,还是觉得结不结婚对他来讲都没有关系呢?
祁沐倒是有一些意外,没有想到夏槿欢会跟祁沐直接说了已婚的事情。“那他应该不知道你的丈夫是绍珩吧?”
这安城内外,有多少人是不敢惹厉家人的,哪怕就是厉家私生子的二少爷,就是再不长眼的也不敢从二少爷的手上抢女人呀,况且还是他的合法妻子。
真的是不要命了才差不多,不过姜辰这样子的人,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女人去惹了厉家,他不怕,姜家也要害怕的。
“应该不知道吧,我没有和他说过我丈夫是谁,厉绍珩也不准我和任何人提起他就是我老公。”夏槿欢一直很遵守这个契约的,毕竟她的一切都是被厉绍珩捏在手上的,不能拿生命来冒险。
况且,越少人知道她老公是厉绍珩对她越有利,不然会被厉绍珩的老婆粉围攻的,简直可怕到不行。
所以,还是低调一点吧,等平安离了婚,以后任何和厉绍珩有关的事情都跟她没有关系了。
“原来如此,我说,如果姜辰知道你老公是绍珩的话,哪里还有这么大的胆子过来跟绍珩抢人。”祁沐笑了笑。
“不过,你要不要考虑把绍珩是你丈夫的事情跟姜辰说一声呢?”
夏槿欢认真的考虑了一下,然后果决的摇了摇头。
“不用了,就这样子吧,反正我们很快就要离婚了,没有必要这个时候把关系捅出来,对谁都没有好处,还是安安静静的度过这最后的一个多月吧。”夏槿欢很能认清楚眼前现实的。
好不容易撑过了两年,还有最后一个多月,她就可吧和厉绍珩离婚了,她完全不希望被别的什么事情给破坏,所以更不会自己去搞出来什么夭蛾子来。
不管是厉绍珩也好,姜辰也好,到时候她一离婚,就彻底的和安城拜拜了,才不会去管那么多。
“小欢,你真的那么想和绍珩离婚吗?”祁沐并不是想要当什么和事佬,只是单纯的不愿意看到他们两人离婚。
“为什么这么问?我和厉绍珩从一开始就是说好的,这是假结婚,我们只是单纯的互利关系罢了,现在时间马上就要到了,自然就会离婚了。”夏槿欢说的轻松,其实内心也是相当不轻松的。
越接近离婚的日子,她没有预想中的激动开心,反而有些紧张不安起来。
结婚有婚前恐惧症,难道离婚也有离婚前恐惧症吗?
毕竟头一次离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才产生的焦虑不安。
对,一定是这样子,毕竟是头一次离婚,经验不足,每次一想就会紧张到害怕吧。
其实她最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婚是不是真的可以顺利离掉,厉绍珩最近变得越来越不像他了。
“算了,我也没有要参与你们婚姻的意思,反正这是你和绍珩夫妻自己的事情,你们自己能处理好就行了,需要什么样的帮助都可以找我。”祁沐决定还是不要多去插手他们的事情。
“正好有一个事情需要借用祁医生高贵的手处理一下。”夏槿欢说的很文雅。
“什么事?”祁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什么事情需要他来动手。
“一会你离开的时候,把这束玫瑰花拿走吧,丢掉或者送人你来处理。”夏槿欢看了一眼姜辰送过来的玫瑰花,那么大一束应该有99朵了。
“姜辰送的,是不应该留在这个病房,他一出手99朵,衬的绍珩这11朵不是一般的寒碜呀,要是让绍珩看到这花,估计会气炸了。”祁沐半开着玩笑。
夏槿欢笑笑,对于厉绍珩会不会气炸这样子的事情,夏槿欢没有多余要发表的意见。“麻烦祁医生,帮我处理了。”
“放心吧,我会替你处理干净的。”
祁沐抱着一大束的红玫瑰走着,一路上被人围观着。
尤其是在等电梯的时候,那些护士们更是激动的不行。
“祁医生,被人表白了呀?”
“这得多少朵呀,应该是99朵。”
“相当有魄力呀。”
“不是会哪一个女病人暗恋我们的祁医生吧。”
“我们祁医生可是院里一枝花来的,被女病人女家属什么的表白也是常见的事情呀。”
祁沐不想和他们说什么,等着电梯门开,刚想进去看到了出来的人。
厉绍珩面色冷凝先出来,后面跟着严亦扬,一手提着个保温壶,一手捧着一束玫瑰花,看数量不是9朵就是11朵。
“绍珩,亦杨,你们来了啊。”祁沐神情有些小小的不自然,这么大一束花现在就像个烫手山芋一样想丢又丢不了,想藏也藏不住,本来是打算抱到一楼大堂那里给护士,让她发送给病人一人一支什么的。
厉绍珩冷眼扫过来的时候,祁沐甚至想把花直接扔地上。
好可怜的眼神。
“哇哦,祁沐,你桃花运不错呀,这又是哪位女土豪看中你了,直接送这么大一束红玫瑰示爱呀,99朵了吧。”严亦扬还吹了个口哨。
“没有,一个病人不要的花,交给我去处理,我正想拿到一楼大堂去发放的。”祁沐赶紧的解释了一下。
解释完了以后又发现自己的解释好多余呀,他又没有做错什么亏心事,为什么要干巴巴的解释这么多呀。
“那赶紧去吧,我也想有人给我这么大一束花来处理掉。”严亦扬打趣着。
“那我先下去了,你们先去看小欢。”祁沐赶紧的抱花进电梯。
只不过就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一张白色的小卡片从里面飘了出去,应该是从祁沐抱着的那一束花里面飘出来的。
“祁沐这家伙,东西掉了还不知道。”严亦扬怀着好奇的心去捡起来。
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这事情不简单呀,上面苍劲有力的写了一些字。
小欢,早日康复,我会一直等你的。
属名是姜辰。
如果说,小欢这个称呼很大众化,姜辰这个名字也很普通的话,但是这两个名字同时出现在了一张卡片上面之后,就变得不再那么普通了呀。
小欢是夏槿欢,姜辰就是她的主编姜辰呀,那个喜欢夏槿欢的男人。
这么说来,刚刚祁沐抱着的那束99朵的大红玫瑰花不是什么别的女病人不要的花,根本就是夏槿欢这个女病人不要的花,还是姜辰送的。
靠,这示爱示的相当直接了啊,还不怕死的抱着花到了医院的病房来了,要不要说姜辰这个狗胆子也太大了呀。
相当于就是在绍珩的眼皮子底来撬墙角了啊,是条好汉。
这个卡片千万不能让绍珩看到才行。
“严亦杨,你鬼鬼祟祟的看什么?”厉绍珩走出了两步看严亦扬还没有跟上,回头就看他捏着一张卡片在看,越看脸色越是不对劲,那肯定就是有事情了。
“我没……”
卡片就这么落到了厉绍珩的手上。
“小欢……姜辰?”厉绍珩看着这两个名字,然后脑海里面想到了什么。
“绍珩,你可千不要误会什么呀。”严亦扬从他越来越生气的脸上已经深切的感觉到了一丝死亡气息扑面而来了。
果然是生气了吧,看到姜辰这种直接跟小欢表白的话,怎么可能不生气。
“我误会什么?”厉绍珩冷冷的咬牙说着,然后把那张小小的卡片揉成一团,要扔的时候又收回来了,然后大步的往夏槿欢的病房走去。
严亦扬看他这架式吓坏了,赶紧的小跑跟上去。
“绍珩呀,绍珩呀,你千万要冷静呀,不能冲动,冲动是魔鬼,这事跟小欢也没有什么关系……啊……”
严亦杨追过去的时候,厉绍珩已经推开门进去了,然后把严亦扬反关在病房门外,直接反锁了。
靠,厉绍珩这不会是想直接家暴小欢吧,这卡片是姜辰写的没错,可是花和卡片都让小欢扔了,这说明她压根就没有接受姜辰的爱意呀,所以不能一时冲动做出什么后悔的事情来。
祁沐这个家伙,做事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偏偏在关健的时候把卡片给掉出来了。
靠,他也真的是手贱,要去捡起来看什么看,直接扔一旁边的垃圾桶不好吗?
“绍珩,别做事情呀,冲动是魔鬼是魔鬼!”严亦扬在外面千叮万嘱着他,可惜隔着一条门的厉绍珩压根就没有听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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