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菀儿似乎被惊醒了,翻了个身,翘起臻首问道:“涛哥哥,怎么了?”
看着眼前玉面娇颜,嗲音生电,蒲涛浑身鸡皮疙瘩都蹦出来了!
他心底暗暗惋惜,“好好的妹子,居然变成了妖精!人——兽这种东西口味有点毒特啊!”
他将镜子藏到身后,连连摆手说道:“没事儿,只怪夜太黑,我没看清你——不是,没看清路,绊倒了腿,怕点灯吵了你睡觉,你休息吧!我去外面打地铺!”
舒菀儿浅睡未销残酒,迷糊着闭上了眼睛,说道:“要不你上——炕来睡吧!反正早晚都是你的人!”
这话,怎么说的这么勾人呢?
若是刚才,蒲涛求之不得变身禽兽,
可此刻......
蒲涛浑身一颤,沉着冷静的拒绝道:“好男儿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岂能出尔反尔,今天,说地上睡就地上睡,若是不讲三从四德,还叫什么男子汉!菀儿妹妹,你好好休息吧!我出去打地铺了!”
舒莞儿酒力不支,埋头苦睡。
蒲涛强自镇定,踱步来到了外屋,心里猫抓一样,“要不我就从了它?来一个将错就错,就算是一只妖精,可也是美女妖精啊!”
此刻他恨不得自己先喝上两瓶二锅头,化身孙猴子,管她什么神仙妖怪,统统乱棍打死!
不是有一句俗话说得好,“光棍混三年,母猪赛貂蝉!”
可他实在过不去自己的良心底线!人不能忒无耻啊!
否则......哪来的痛苦!
他心中纠结的很,就好像有两个小人在对话!
“不行不行,看起来的美女,内里却是一只老鼠!这么做,岂不是太过禽兽?”
“可蒲老头不也娶了个狐狸做老婆吗?你没老婆禽兽不如!”
“他是他,我是我!一个大好的社会主义接班人,绝不能被桃色所诱惑!”
“你都到了旧社会了,还有什么奢求的,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做人得有气节!不过,好好的大美女,怎么会变老鼠的?这破镜子,会不会看错了??”
糖衣炮弹之下,蒲涛犹豫了,他掏出镜子,借着月色细细观看,
墙里墙外,距离不远,还在镜子的可控范围。
镜面上的字迹也未消失,分明写着:
“姓名:舒菀儿,鼠妖三阶。”
“灵根:木。”
“境界:通灵。”
“修为:先天一重。”
“功法:玉鼠临风功。”
“丈夫:蒲涛。”
“天赋:寻宝。”
“我擦,居然还不是普通的老鼠,这属性面板若是在自己身上,那该多好?”
可惜,老鼠越不普通,蒲涛就越危险,谁知道对方会不会忽然睡的迷糊,抱起自己的脑袋瓜子当成夜宵?
想到这里,蒲涛脸都青了,“不行,我得退婚!”
这个念头瞬间被蒲涛自己否决了,
舒大娘都走了,我特么找谁退婚去,
再者说了,这一家子鼠妖,自己凡人一个,哪说理去?
万一人家不同意,自己这一百来斤,恐怕都不够人家吃上一天的!
“退婚是不可能退婚的!为今之计,只有来个三十六计了,咱们骑驴看账本,走为上策!”
蒲涛也没有什么行李可以收拾,他打定主意,借着月光蹑手蹑脚的走出草房,走出篱笆宅院,走到了大街上!
翘首看去,星光满天,四野俱寂,整个村落数百户人家,居然少有灯光。
他壮着胆子沿着村子里的小路穿行村外,发现稍远处,林木茂密,不知深浅,幽风袭来,暗处有夜枭鸣叫,声音凄厉恐怖。
蒲涛脚下的步伐不禁缓慢了几分,
他在大城市生活惯了,哪里想得到古时候的村子会如此荒僻?
此刻,这荒山野岭的,若是有野兽出没......
而且这个世界本来就有鬼怪横行,与其死在外面,还不如被美女啃了,好歹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正犹豫不决之中,忽然看到密林里有一个白色身影晃动,定睛看去,是一名秀丽女子,对着他招手唤道:“小哥哥,你也睡不着吗?我们一起玩耍啊!”
蒲涛暗道:“我特么疯魔了,大半夜的陪你在荒郊野地里面玩耍?”
一念顿起便着了对方的暗算。
那女子娇笑道:“你不总是羡慕别人野战吗?怎么如今有了机会又不珍惜呢?”
“野战?”蒲涛一惊,“难道这个年代已经就有如此神奇的词汇了吗?”
他对着那女子点头,明知故问道:“姑娘说的野战莫非就是打野吗?究竟是怎么个打法?”
女子悠然一笑,“你心里清楚,还问我做什么?快点来吧,奴家已经等不及了!”
自从与那女子开口说话,蒲涛心中就忽然恍惚起来,身体居然不听使唤,摇摇晃晃的就要向树林里走去。
诡异之中,忽然有一只手用力拍到蒲涛的后背,说道:“葡萄,你这是要去哪里?”
寂静夜晚,孤身一人,有人忽然在身后开口,就算声音婉转悦耳,依然将蒲涛吓了一跳,
他如梦方醒,眼前哪里还有白衣佳人,分明是幻化出来勾人魂魄的山峭野鬼。
蒲涛慌忙后退几步,猛然回头,看到舒菀儿就站在身后,笑盈盈的看着他。
“才出虎口又如狼穴!?”
蒲涛拍着胸口深深吸气,镇定自我,坦然说道:“险些被野鬼勾走,又被你吓个半死!你怎么来了?不是醉酒睡着了吗?”
舒菀儿幽怨的看着蒲涛,叹息道:“就该让野鬼把你勾走,大半夜的乱跑!她喝醉了,睡得死沉,所以我才能出来!葡萄,你可害死老子了!”
美女如玉,月色之下,娇颜浅笑,蒲涛心中一动,险些鸡儿都硬了,
可美人这口吻十分怪异,不像是舒菀儿的话语。
“莫非这妖精还有精神病的分支神经分裂症不成?”
蒲涛问道:“她睡了,那你又是谁?”
舒菀儿白了蒲涛一眼,佯怒道:“十几年的好兄弟,更陪你跳楼穿越,你还有没有良心,这一转眼就把我忘了?”
蒲涛瞠目结舌,惊心动魄,结结巴巴的说道:“艾丁?你特么怎么跑到这妖精的身体里去了?”
舒菀儿羞恼道:“我特么怎么知道,你有镜光护体,老子的肉身却被搅得稀碎,连一块肉渣都不剩,好在魂魄还算完整,一梦醒来就被困在这妹子的身体里了!”
说到这里,她颇为自得的转了个身,裙裾飘飘,风姿绰约,挥手浅笑道:“好在这具身体倒是漂亮的很,我就勉为其难接受了!葡萄,你这大半夜的要去哪里?”
既然是好兄弟当面,蒲涛再无犹豫,开口说道:“这处世界有些奇怪,好像是我家老祖宗蒲松龄的世界,”
“哎,和你说啊!我今天刚认了祖宗,祖宗就死了,后来,这妖精上门,说是我的未婚妻,我窥破她的真身,险些被这妖精霸占,正要趁着夜晚逃走,去寻找你的踪迹!结果你却挂了!”
“别瞎说,我这不活的好好的吗?”舒菀儿自我陶醉的挥了挥衣袖。
“你个臭变——态,难道你不想变成男人了?”
“男人?哼,男人有什么好?我得好好享受现在的生活!嘤嘤嘤,月色真美好哎!”
艾丁风姿绰约,迎风飘摇,
蒲涛顿时想起了那首传唱万载的经典民谣,心情凌乱
“两只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蹦蹦跳跳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