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的人过来了,看见宁王妃穿戴整齐躺在棺材里,照例哭了一会,这才来到后堂。见到李母也坐在后堂,顿时来气。
刘家大娘忍不住冷嘲热讽道:“当年我们王妃娘娘被王爷八抬大轿抬入王府,掌管王府这么多年,没想到被一个贱人抢走了王爷。如今她死得不明不白,这贱人居然登堂入室,真是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
李母听闻脸色苍白,夏思涵在一旁冷笑:“刘夫人此言差矣,众所周知宁王妃乃是暴毙而望,莫非刘夫人觉得宁王妃的死另有隐情?还是说刘夫人觉得王爷在说谎?”
“你,你胡说什么!”
刘夫人未曾想到她跳了出来,顿时哑然,不过还是满脸不屑。
“就算如此,王爷不说我们还看不出来吗?王妃前几日还在宫宴上露脸,今日便暴毙了,此事一定有问题!”
“哦?原来刘夫人笃定王妃之死有异,那待会王爷来了,刘夫人可要好好问问王爷了。”
夏思涵的话让刘夫人一窒,随即恼羞成怒,“你是哪里冒出来的?长辈讲话容得你在这放肆!”
见刘夫人动怒,几家贵夫人都在一旁看热闹。也有想要帮着夏思涵说话的,刚要开口便被旁人拦下了。
夏思涵倒也不计较,只是对着刘夫人定然是没有好脸色的。
“长辈?你又是哪门子的长辈在此胡言乱语。这是王府,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插得上话的!”
“果真是贱人府中的,连娶回来的儿媳妇都如此下贱!”
刘夫人开始口无遮拦了,夏思涵闻言眼里泛出一抹杀意,昔日皇后之尊岂能容得这等小人放肆!
她的眼神让刘夫人吓得后退一步,整个人都呆住了。
“刘夫人,祸从口出这个道理不用我提醒你,我婆母是什么身份?她可是二品诰命夫人!敢问刘夫人又是何等身份,敢对我婆母不敬!”
刘家大娘听闻脸色一白,别说是诰命了,他们刘家如今没了王妃支撑,早就已经大不如前了。还说什么地位平等,如今被夏思涵抢白一通,早就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众位夫人在一旁窃笑,想来这位李少夫人可是真厉害,三言两语就把刘家大娘给打发了。
见刘夫人说不出话来,李母拉拉夏思涵的衣袖,夏思涵反过来拍拍她的手背让她安心,对付这种人她有的是办法。
“刘夫人,若我是你定会主动道歉,不然事情传到刘大人那里,或者王爷耳中,抑或者我夫君那边,恐怕刘夫人不好交代。”
夏思涵公开威胁,赤裸裸恐吓,让刘夫人脸色惨白。想到宁王爷还有李锦炎,她不得不低头。
“李夫人,少夫人,方才是我一时糊涂口没遮拦,还请二位原谅。”说完也不等他们开口就一溜小跑走了。
夏思涵也不计较了,左右已经让她道歉了,杀鸡儆猴,看他们还敢欺负婆母。
夏思涵也不管其他人怎么看她,如今王府中没有了女主人,王妃才刚刚过世,容不得这些女人在此胡言乱语,乱嚼舌根。尤其是诋毁婆母的话,她照单全收,但是却能一字不落全都退回去。
谁敢惹她?她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有李锦炎在旁边撑腰,她又有了身孕,如今谁敢惹她,她便豁出去,跟他拼了!
李母在旁见状,赶忙拉拉夏思涵的衣袖,示意她小说两句。
夏思涵轻声道:“母亲莫怕,如今在这后堂之中,虽说您的身份很尴尬,却也是正儿八经的诰命夫人,那些人根本就比不上你。若是有人敢小看了你,尽管骂了回去,没关系的!王爷自会为你做主,皇上也是。您的诰命可是皇上亲封的,那些人比不上你,嫉妒你而已。要说其他难听的话,你尽管记下来。随后告上御前,就不怕皇上不治罪!”
夏思涵这番话说得很大声,那些人听了之后都不敢作声了。要说皇上可是真的对李锦炎青睐有加,他们谁也不敢惹了这位李少夫人。
被夏思涵这么一抢白,刘家的人都不敢说话了,其他那些看笑话的夫人们也都噤声,后院一片寂静。夏思涵见状,直接坐在婆母身旁,等着李锦炎过来。
前面宁王府中来了不少客人,慕容青墨和宁王忙着着招呼客人,李锦炎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看见慕容青墨脸上的恨意,他觉得很奇怪,莫菲宁王妃的死另有蹊跷?
李锦炎悄悄走上前观察了一下宁王妃,却见她脖子上什么痕迹都没有,看来不是自缢的,那么到底是如何死的?
王府的人三缄其口,一口咬定宁王妃是暴毙,李锦炎却不信。宁王妃如此恨李家,都未来得及对付他们,怎么会突然暴毙?而且她生前并无半点疾病的痕迹。李锦炎不由得想到了宫里的慕歌,慕贵妃也是暴毙而亡,实际上被皇上赐死。
那么这位宁王妃是不是也是同样的原因呢?李锦炎觉得事有蹊跷,回头看看慕容青墨,正好她的目光扫了过来。两人四目对视,李锦炎看见他目中的恨意,不由得一惊。
慕容青墨上前来,见大家都在,他也不好发作,只是低声道,“离我母亲远一些。”
李锦炎后退一步回道:“我并无冒犯之意,只是觉得事有蹊跷。”李锦炎淡淡说了一句,退后几步来到了后堂,去叫小九将夏思涵叫了出来。
小九留在李母身边,夏思涵独自一人出来,见到李锦炎疑惑道:“出了什么事吗?”
李锦炎环顾一周,见没什么人,这才开口道:“方才我看了一下王妃的尸身,并无破绽,好像没有什么外伤。可是慕容青墨对我很是敌视,好像我跟他有仇一样。”
李锦炎不解,夏思涵闻言苦笑。“那是自然。如今王府没了女主人,王爷一向对婆母青睐有加。你想想看,若是王妃没了,下一个可能就是婆母要入住王府了,他能不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