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皇帝把案子移交给大理寺,赵臻因为跟李琦来往过密已经避嫌,已经被勒令不准出宫门。
这个消息令郑国公全府上下乌云密布。
郑国公再也坐不住了。
怕就怕赵臻真的参与其中,皇帝为了保皇子必然会让李琦背锅……
听说皇上派三皇子主审这个案子,虽然比六皇子更合适,但他们仍旧有所担心。
三皇子一向做事滴水不漏,只怕他为了讨好皇帝不顾真相。
李成才说:“我和大理寺卿有些交情,同他说一说,看能否争取点什么。”
郑国公叹气:“只怕现在他不顶事了。”
三皇子正在大理寺转悠。
他看了案卷,和大理寺卿讨论了本案的种种疑点。
“关于这个案子,你怎么看?”
赵均问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谨慎的说:“单从证物上来看李琦的确罪责难逃。但还需详加审理。”
三皇子面带笑容,笑而不语。
这时,他发现跟在最后面的小寺丞欲言又止,看出他想说些什么又有所忌讳,平和问道:“你有什么看法?”
小寺丞年轻羞涩,向三皇子拱手说道:“卑职认为,目前的证据反而是最反常的!”
三皇子眼睛一亮:“哦?说来听听。”
小寺丞虽然职位卑微语气却充满自信。说:“此案违反了常理。”
“如何违反?”
“如果事情是李琦所做,何须把人再放回去?自己的衣物反而留下了证据,这么做无异于自杀,李琦又不是傻子,何必把自己放到如此险境?”
“哦?”
三皇子内心深处有些欣慰。
这些疑点他不是没想过。
小寺丞接着说:“依我看,这就是典型的栽赃。一定是他人做了这种事情,借机栽赃给李琦。好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三皇子的笑容突然绽放开来。赞许地说道:“你的思路很好!”
转头对大理寺卿说:“这小伙子很有前途。”
随即沉吟片刻说道:
“既然要审,就好好审!避免冤假错案。把董小姐出事那天晚上所有见过董家小姐的人,全部叫过来录一遍供词!”
看得出他在这件事情上非常认真。
第二天。
一大早李麟再次来到了荣王府,
无论如何,她决定一定要见到元殊。
自己的哥哥深陷险境,他希望元殊能帮她些许,不要再相互对抗,再这么下去后果严重。
不过,她知道元殊不会轻易出来见她。李麟决定就这么等在门口。
她不信他不出门。
直到将近中午时,一辆大马车停在了荣王府。
一个人从马上下来,那人居然是温太医。
温太医从马车上下来后,第一眼就看到站在荣王府门口附近的李麟。
忍不住诧异的多看了她几眼,只觉得她有几分眼熟,但毕竟没有正面见过,温太医提着药箱子走了进去。
上次起疹子的时候,李麟见过温太医,知道他专门负责元殊的病,看到他来荣王府不禁有几分担心:元殊的病道又发作了?
李麟心中多了几分惆怅。
近来发生的事情太多,虽然他做了这么过分的事,可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他也是个受害者,而且还在病中。
李麟叹口气,如果不是哥哥和赵臻所做的错事,元殊又怎么会这样反击?
她不怪他。
温太医来到了府中的亭子里,看见元殊在亭子里用书本折纸,扔了又叠,脚边已经扔了一堆废纸。
看他气色的确比之前好多了,温太医松了一口气
从东城回来那两天的病情实在太诡异。元殊这一次倒没有反抗,配合地让他把了脉。
温太医把了脉,说:“再吃两幅药就没事了。”
元殊没说话,平日他抗拒吃药,今天却很平静。
温太医刚把药方写完,一垂眼目光落到了元殊身上佩戴的香囊上,眉毛顿时皱了。
他拿过来香囊闻了闻,心中一沉。
问道:“这香囊谁给你的?”
“东城的。”元殊淡淡答道。
“你怎么能佩戴这种药性的香囊?”
温太医担忧地说:“这香囊寻常人可以带,但你不行!里面药物很重会刺激你的病情,严重了还会扰乱心智,最好丢掉....”
元殊听完,表情呆了呆。
温太医还以为他会舍不得,没想到元殊站起身一把抓起石桌上的香囊,转身扔到了湖中。
香囊在湖里飘了几下,慢慢沉下去。
看他这么流利的动作,温太医也大感意外,本以还为是他心爱的东西。
傍晚,温太医离开的时候发现李麟依旧站在门口。
他总觉得李麟有些面熟,但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再次偷偷打量她几眼,暗想:这女子身上的气息和寻常女子不一样……
一直到傍晚荣王府没人再出门。
李麟一直守着,天色逐渐暗下来。
元殊在房间里,抬头问侍卫:“她还在门口吗?”
侍卫说:“是。”
一直到入夜,荣王府的守卫已经换了一波,夜风吹起来带了些许凉意。
近来天气转暖,但晚上温差很大。
元殊走到阁楼的高处,低头向府门口看去,发现已经看不到李麟的身影,还以为她终于回去,这才回了房间睡觉。
没想到第二天清晨,元殊刚收拾好衣服,准备乘着马车出门。
走到门口就看见李麟竟然站在屋檐下面。
原来她一直在屋檐下站着守了一夜,元殊没想到她这么能坚持,脸上依旧是冷冰冰的神色。
对李麟说:“如果你是来教训我的话,请回。”
李麟打足精神,走到他面前:“不,我是在请你帮忙的。”
“帮忙?我能帮什么。”
元殊虽然不知道她想说什么,但脸上已经写满了拒绝。
李麟说:“我请你帮帮我哥哥。”
听到这句话,元殊突然笑了:
“我有什么可帮他的,他不是和赵臻关系好么?让赵臻去帮他。”
赵臻此时已经被皇帝关住,禁止出宫门插手这件事。
元殊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
李麟知道他心中还有怨气,尽量和他讲道理。
“关于董小姐的事...我们没必要做到这一步。”李麟看着元殊,希望他不要再继续任性。
可惜,从他的脸上竟然看不出一丝愧疚。
“说是让你帮忙,其实一点不难,只是想让你说句话。”李麟说。
“说什么?”
李麟说:“我想请你作证,证明那天董小姐走后,我哥哥一直在大厅,他是冤枉的……”
元殊漠然地说:“那天我睡的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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