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弱有些哽咽道:“这不能比。小情至少不会死。可阿墨他……”
钟离怨闻言眼神暗了暗,低声道:“青木、青禾,将王妃带回寝殿,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出门,也不准任何人见她。”他话音刚落,身后便现出两个一身青衣、面无表情的男子。
一人一边抓住成弱,将她带回寝殿,关上了雕花大门。成弱连一丝灵力都使不出来,心中惊骇,这两个侍从的境界到底有多高深……她竟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封了所有灵力。
成弱气怒不已,拍门叫道:“钟离怨!你这个王八蛋!你给我回来……”
钟离怨站在门前苦笑不已。“青木,此事务必保密。不能传出去。对外就说,王妃惹怒了我,我才让她一个人静一静。”
“是,殿下。”青木面无表情地应道。
然而钟离怨并未离去,而是皱着眉在寝殿前走来走去。良久,侍从青禾似是忍不住了,说道:“殿下,你不进去吗?不是要休息吗?”
钟离怨咳了两声,没有说话。
一旁的青木心下明了,面上却是一本正经道:“殿下你安心进去歇息吧。我已经帮你封了王妃的灵力。”
钟离怨闻言一喜,骂道:“臭青木,你怎么不早说?”
他在木族青箬笠坊外徘徊了两日也没能进去,只好再想办法了。现在他只想好好睡一觉,睡醒了再说。说着推开寝殿的门大步走了进去。
青木一阵郁闷。心道,殿下,你也没问呀,我还以为你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呢。原来只是怕被王妃揍……
成弱见钟离怨居然还敢进来!随手便是一个华贵精美的花瓶砸过去。钟离怨险些被砸中,吓了一大跳。
为了避免满殿的宝瓶玉器被砸光,钟离怨一个箭步冲上前,将她的双手牢牢抓住,叹道:“阿弱……你冷静点。现在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你先让我睡一觉,然后我再去木族打听。”
成弱挣脱不开,气怒道:“你放我出去,我要去找阿墨……放开我……”
“阿弱,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唉……”钟离怨重重叹了一口气。扯下一截床纱,将成弱裹了个严实,绑在了床上。自己也躺了下去。“阿弱……你别闹了,先让我睡一觉。”话未说完,便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成弱气得不行,又动弹不了,恼怒地喝骂了几声。却丝毫叫不醒睡得死沉的钟离怨。倒是殿外的青木、青禾两人对视了一眼,眼底笑意闪过。
水族圣地,金水池。
澹台明镜正抱着昏迷不醒、全身滚烫的公仪墨求见镇守此地的天淼圣女。
公仪珏已经去了水族,答复澹台明镜,两个条件她们木族都答应了。
澹台明镜早已料到,也笑着应下木族的一些小要求。她并不急于娶公仪墨,虽然他是仙界出了名的绝色,但她澹台明镜并非好色之徒。她想要的不过是整个木族的助力罢了。
如今目的已达到,水族少主之位已是十拿九稳。她笑得畅快,低头看了看怀中的男子,一张绝美的面容美得令人窒息。她轻笑不已,难怪明月对他如此执着,他确实……有这样的魅力。
侍女来报时,天淼圣女犹自不敢相信,澹台明镜一向自视甚高、目下无尘,今日居然大庭广众之下抱着个男子来见她吗?她眼里闪过一抹笑意,道:“让她进来吧。”
澹台明镜看着宝座上端坐的天淼圣女,深深地行了一礼。她虽偏居圣地,却对自己疼爱有加,比之自己的亲生母亲要好多了。
自从千年前澹台明镜的父亲去世,母亲又娶了新的主君生下明月后,就甚少关心她了。一心偏宠明月,连少主之位也想留给她。若不是长老院一直支持她,估计明月早就成了水族少主了。她心底不是不恨的。但是却一丝也不敢表露出来,反而对明月十分宠让,一家人面上倒也其乐融融。
天淼圣女见她抱着的那个男子,虽看不清面容,但只瞧身形,便知是个绝色的。她笑道:“小镜,这是木族的小公子吧?你什么时候也在乎皮相了?”
澹台明镜轻笑道:“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姑姑。姑姑既然知道,又何必打趣我呢?”
天淼圣女方才收了戏谑,认真道:“你这一步棋走得甚好。如此,等你母亲回来后,我和长老院施施压,我族少主必是你无疑了。只是你这一回,既抢了明月的少主之位,又抢了她想要的男子。只怕她会变本加厉地报复你啊。”
澹台明镜清冷地笑了笑,定定道:“不是我抢她。这些本来就都属于我。是她澹台明月,一直在抢我的东西。”
“唉罢了。她虽狠毒,本事却稀松平常。你多防着点便是了。我已知道你的来意,你自去金水池吧。只是要注意分寸,圣金水乃是圣物,可不是取之不竭的。”天淼圣女说着指了近身的侍女,让她引着澹台明镜去金水池。
澹台明镜躬身应道:“是,姑姑。明镜知道了。”恭敬行了一礼,便随着侍女去了。
只见一片缥缈云雾中,一个闪着金色光芒的水池映入了澹台明镜的眼帘。这便是水族的金水池。
水族有各种水源,江河湖海、雨露霜雪等等,但最珍贵的就属这金水池里的圣金水了。这是唯一可以抵挡太阳真火的水,而且可以极快修复身体和精神力。与木族的万青萝齐名,是疗伤圣物。
澹台明镜不是第一次来这儿了,记得刚成仙时她曾在里面修炼过一年,受益匪浅,境界大增。如今是第二次来。她挥了挥手让引路的侍女下去了。
毕竟圣金水珍贵洁净,必须脱.光了衣服方可进入。她总不能让个侍女看光公仪墨。至于自己,反正是他未来的妻主,也就无所谓了。
澹台明镜小心地脱下了公仪墨的锦绣银丝青衫,费了好一番功夫。身为水族大小姐,她从未给别人脱过衣服,这是第一次。看着怀里一丝不挂的公仪墨,如美玉无暇,她仔仔细细地瞧了个遍,还好奇地研究了一下。
虽然她已经三千多岁了。但母亲从未为她的婚事操过心,继父更是懒得管了。她又一向洁身自好,目下无尘,所以并未有过任何男子。反倒是澹台明月,小小年纪便男宠无数,房里的侍子她没有一个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