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宁低着头:“你没有吗?我记得前些天在我家你凶我来着。”
李非白轻笑,那天他确实语气重了一点。他握上她的手,轻轻的带她入怀。
“那我以后注意一点,绝不凶你。”
李飞扬远远的看着他们相拥不禁羡慕起来,这小野猫可重来没有让他抱过,手也不让牵。
公孙兰看出他的心思,只低头喝茶,牵手拥抱什么的...再说吧。
四个人又继续坐下来聊天喝茶,许是有心事的模样,李飞扬竟有点微醺,李非白只得吩咐将他送回去,公孙兰也一并走了。
突然,酆宁叹息了一口气:“小兰就是放不下面子,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真是替端王捏把汗。”
李非白也曾听他二弟时不时埋怨这公孙兰拒他于千里之外,明明两个人都订婚了。说起订婚他也不明白,明明圣旨已经下了,两家也交换了名碟,偏生这公孙兰还说要举行什么订婚宴,他还是头一次听说,也算见识了一番。
李非白想起阿宁的生辰快到了吧,今年她就及笄了吧,个子也长高了不少,似乎身量也不一样了,该长得地方也长了。
酆宁转过头,李非白耳根子一红,似乎怕被发现了小心思一样。
李非白道:“时候不早了,走吧,我送你去母后宫中。”
两个人来到皇后宫中,李淑云和皇后还在说话啊,便又坐下来听了一会。
皇后道:“安和,本宫真羡慕你有阿宁这么个女娇娃,真真是随了你的模样。”
酆宁道:“娘娘谬赞。”
又说了好一会儿话,皇后才道累了,李淑云带着酆宁就告辞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酆宁看出自家娘亲有点不开心的样子,问道:“怎么了娘?是皇后娘娘说什么了吗?”
李淑云道:“今天无意中和皇后说起你和太子的婚事,你也即将及笄,娘亲这边倒是希望明年再谈婚事,只是皇后娘娘的意思怕是想及笄之后立马就开始准备,阿宁,你的意思呢?”
酆宁沉思起来,无论是及笄之后还是明年,她都觉得太早了。但是近些天李非白总是有意无意的提起婚事,这让她有种婚前恐惧的感觉。
酆宁道:“我在想想。”
回到家,酆宁让小六准备热水。她屏退了小六,自己泡在被铺满了花瓣的浴桶,水冒着热气,酆宁舒舒服服的泡在水里。
想起婚事,酆宁开始烦恼起来,李非白作为太子,居住在东宫里,她要是嫁过去,自然也是一起住进去的,居代表着她不能随随便便出门,对于喜欢三天两头出门逛街的自己来说简直就是折磨。
酆宁自言自语着:“还是让娘亲跟皇后娘娘说一说,明年再论吧。”
泡了好一会酆宁就起来穿好衣裳了,刚转过身就被眼前熟悉的人捂住了嘴。
“别喊,借你这里让我躲一躲。”
说完,月舒就一把翻进浴桶里,酆宁也来不及问什么,只见几个黑衣人破窗闯了进来。
她连忙大喊:“抓贼啊!!抓贼啊!!”
小六就在门口,听见这喊声连忙推门进来,一把护在了酆宁面前,那两个跟着酆宁的暗卫也冲进来和黑衣人撕打起来。
许是落了下风,黑衣人一个闪身跑了出去,暗卫也紧着追了出去。
酆宁的爹娘哥哥也被丫鬟通知赶了过来,酆越酆承紧追着暗卫去了,李淑云后怕的拉着酆宁检查她有没有事情。
酆宁道:“娘,我没事,贼人一进来我就喊了,我没受伤。”
想着月舒还在浴桶里,许是还憋着气,等下别憋死了。
咕噜噜,浴桶传来气泡冒水的声音。
酆岳山一下就警觉的看着水桶,李淑云也拉着酆宁连连后退。
酆宁内心os:完了......
酆岳山冷冷道:“狂妄小贼,竟然还敢藏起来,看我不灭了你。”
酆岳山一个剑气劈开了水桶,月舒滚了一圈,火速翻过窗子跑了出去。
“站住!!”
酆岳山提着剑追了出去,酆宁担忧的看了一眼。
李淑云道:“放心吧,你爹不会让他跑了的。”
酆宁:...娘啊,可是我想让他跑....
母女俩等了一会儿,酆岳山是一个人回来的,没多久酆越酆承也跟着回来了。
酆宁见自家爹是自己回来的,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酆承道:“应该不仅仅是贼人,那几个人身手不在我之下,风令风云都落了不少下风。”
但是武功路数他没有见过,看不出来是哪里的人。
酆岳山道:“就在你们追出去不就之后,你妹妹的浴桶里还有一个贼人!”
“那阿宁有没有受伤?”
酆宁摇摇头:“没有没有,我当时穿好衣裳就看见黑衣人破窗进来了,我就喊了,接下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因为没有抓到人,也确认了酆宁没事,大家也就散了。酆岳山调了不少家丁,加强了府里的巡逻。
小六指挥着丫鬟婆子收拾好了屋子,带了两个婆子守夜。
躲过了酆岳山的追击,月舒打算返回酆家跟酆宁说谢谢,但是发现酆家加强了守卫,她的房间也熄了灯也就没有再打扰。
他回到暗影司,发现身边的下属凝曲正在门口紧张的等着。
凝曲道:“少主,主子来了。”
他爹一直住在江南,京城的事情都是他在打理,这会儿来来干什么?
带着疑惑进门,看见他爹正悠哉的喝着美酒。
月舒道:“不会就是为了美酒才来的?”
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酒,往自己嘴里倒了一口。
月景明知道自己儿子两年前带了个女人回来,但是听说没几天人家就跑了,他也为这事儿愁,儿子也老大不小了,也没说给他另个媳妇回来,他也是急。
月景明道:“我说臭小子,凝曲也跟着你不少时间了,你觉得她怎么样了?”
一旁的凝曲听到老爷子这一问,看了一眼月舒,脸上不自然额红了一下。她是一年前才跟着少主的,她爹是主子身边得力的助手。
她爹让她来跟着少主,起初她还不愿,但是自打看到少主的那天起,她就觉得少主俊美不凡。
凝曲期待着他的话,谁知月舒冷道:“爹,我没那个心思,你要是再啰啰嗦嗦的,你还是把她领回去,省得你一天到晚在这里念叨。”
这话犹如一桶冷水泼在了凝曲的身上,凝曲眼眶泛红随便找了个借口出去抹眼泪去了。
月景明真是恨铁不成钢:“臭小子,凝曲哪里就不好了,要样貌有样貌,你还挑哪样?再说了,这凝曲二字还不是你给她取的,咋,你看不上人家姑娘给人取啥字。”
月景明越说越上头,月舒烦得一捂耳朵提着酒走了,留他爹一个人在那说。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山崖边,远远的就听见凝曲的哭声。
月舒道:“哭什么?”
凝曲转过身来,眼角还挂着泪水:“没,我就是想我爹了。”
“想明天就跟着老爷子回去看看,有什么好哭的。”
他随便找了个石头坐下,仰头喝了一口,闭上眼睛躺了下来。
凝曲小心翼翼得到坐到他旁边,月舒脱口而出:“不要对我有什么心思,你落不得什么我的什么好,只会让你伤心。”
话如刀子一般割在凝曲的心上,她跟着他,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常伴他身边,可是今天直直破碎了。
凝曲哽咽:“少主,我是哪里做的不好吗?”
月舒坐起来直直看着她,眼睛里一片寒意:“你做的很好,但是少主夫人的位置也不是你能肖想的。”
凝曲瘪着嘴跑开了,月舒躺回去看着京城的方向。
两年了,他还是忍不住想去见她。他让下属陪他做戏,果然小丫头还是帮了他,像两年前一样。似乎小丫头长大了,个子高了,更加的好看。
夜如凉水,有人美梦安睡有人却思念成疾,浊酒入喉,灼心一般的想念。
翌日
当公孙兰拿着包袱出现在她家的时候,酆宁简直是惊讶无比。
“怎么?你要逃荒吗?”酆宁扒拉着她的包袱,只有简单的衣裳银两,连个首饰都没有。
公孙兰道:“不是...我要来你这躲清静。”
酆宁好奇的看着她,自从订了婚,公孙兰就直接的住进了端王府。但是公孙兰原则很深,即使住进去也是一地两居的状态。
酆宁问道:“怎么,端王府不清净?”
公孙兰摇摇头,将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那天端王微醺后回了家,拉着公孙兰怎么也好再继续喝酒,两个人喝的烂醉,第二天两个人光溜溜的抱在一起睡觉。
那天以后,李飞扬吵着闹着要一起住一起睡,她不肯,李飞扬又是装病又是翻墙的,公孙兰实在是受不了就跑到酆宁这了。
酆宁听完笑起来:“你们两个还真是,平时手都不牵一下的两个人,干起事来比谁都快。”
公孙兰白了她一眼:“我不管,让我在你这躲两天,我清净清净。”
“我看你是躲不了了的,你信不信端王现在就在我家前厅。”
酆宁话音刚落,前院的丫鬟就来报端王来了。
公孙兰跑过去将丫鬟推出去,嘭的一声将门关起来:“你家小姐不舒服,要休息了,谁来都不见!”
(鞠躬,昨天38章有点小意外,所以看不到,已经解决好了,大家可以看了哦,昨天多发了一章,所以今天就一更吧,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