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好的感觉又来了,酆宁真是无比讨厌这个样子,他爹永远都觉得谢棠是弱势的一边,他却不明白,谢棠远远比他想象得要强大,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一般。
酆宁道:“父亲,你不用这样卑微,我并没有想怎么样,反而你该问问她想怎么样,解释的话我已经说烂了。”
她身正不怕影子斜,挺直了腰杆,神情冷漠。
酆岳山半信半疑:“你真的没有欺负棠儿?”
酆宁一甩水袖,给了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潇洒的离开。她不怕谢棠给在酆岳山面前说什么,她不会,不然就不会拉着自己单独说了。
谢棠见目的达到,一句话也没说,让春桃推她回去,临走前,她明明看见酆岳山眼睛里的怜悯。
她就是要让酆宁在酆岳山的心里渐渐的失去信任,让酆岳山相信酆宁就是嚣张跋扈的人,不仅如此,还有让酆家所有的人以及太子,皇后,皇上相信。
回到园子,谢棠关起门来,转动梳妆台上的小盒子,只见她的衣柜缓缓挪开,衣柜后面竟然是一个密道,春桃将她推进去,不久后,自己推着一个空的轮椅出来,换上了谢棠的衣裳,戴上了人皮面具,假装是谢棠。
半个时辰之后,衣柜里传来声音,春桃连忙推着轮椅进去,再出来的时候,谢棠又坐在轮椅上。
谢棠拿出来一个瓶子,交给春桃:“安排人吧这个放进老不死的吃食里,每天都要放。”
春桃点心的做实事话不多,她也不问,主子交代的事情她麻溜的去办,没多久就回来说事情已经办好了。
就在将近酆宁的及笄礼时,老夫人突然就传出噩耗,病重了。
谢棠穿着朴素赶去看望,路上看见她两个哥哥,三个人边走边说。
酆宁问道:“怎么回事?前些天,我看祖母精神还不错,怎么就病重了。”
酆越酆承表示,你在后院你都不知道,我们就更不知道了。
一进门,酆宁就被一股浓重的药味儿差点醺吐了,酆岳山和李淑云守着老夫人的跟前嘘寒问暖,谢棠却在仔仔细细的给老夫人喂药。
酆宁走上前看,心中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酆承酆越紧跟着看也吓了一跳,这...都脱相了。
不仅是脱相,露出外面的手也显现骨相,面容虚弱,瘦骨嶙峋,活脱脱的像极了将死之人。
看着兄妹三人的反应,酆岳山心里不禁微微恼怒:“你们三个这是什么表情,你们好好看看,都还不如棠儿这般懂事。”
谢棠仔细的将药喂完,又拿自己的帕子给老夫人擦嘴,细心的盖好被子:“祖母,喝完药,休息一下吧。”
老夫人虚弱的嗯一声,双眼失望的看着酆宁三兄妹,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休息了。
老夫人睡下,酆岳山低声让所有人到前厅说话,只留下伺候的人守着老夫人。
春桃想上前将谢棠推出去,酆岳山却接了手,推着她走在前头,酆宁拉着李淑云慢悠悠的走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