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舒站起身来转过身,将信件整好,有些尴尬:“我去让人把信件送出去。”
他仓皇而逃,耳根子发红,身后的主仆两人相视一笑。
小六看了一下,没什么问题,念叨着:“小姐,不是我说你,虽然你和月公子两情相悦,我也看得出月公子将来定是一个好的良配,但是小姐还未嫁,男女之间还是矜持一些,我主要怕小姐吃亏,将来在婚事上也会吃亏。”
小六说的,她都想过了,虽然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生活了十几年,但是心里还是现代人那个心,她觉得男女之间轻微的亲密无妨,但是既然小六说了,她也会注意,毕竟这个时代的不同,而且原来她不也认为可以和一个人走到一起,现在不还是散了。
自从酆宁来到暗影司之后,月舒带着人是上下改造,原来像个土匪窝,现在像个世外桃源,花园,葡萄架子,桃花树,pia拉的一堆。
月景明看着这完全变样的地方,呵呵笑起来:“哎呀,这里总算有个人样了,不然总是黑的灰的红的,看得眼睛疲乏。”
月景明提着鸟笼子,哼着小曲去散布,身后的墙壁走出来一主一仆,正事那天晚上的柔儿和那个丫鬟。
那个柔儿嫉怨道:“贱人,现在还住进来了,月哥哥为了她,竟然将这暗影司打造成这番,迷惑男人的贱人!”
要知道,她一直是这样迎合月舒,能穿得一身素色,就从来不花里胡哨,她以为月舒原是不喜欢,现在看来完全就是荒唐。
她身边的丫鬟劝道:“小姐莫怒,万一被别人看到就不好了。”
那个柔儿连忙环视了一下,见没有人看过来,又佯装身子虚弱的样子。
丫鬟道:“小姐莫急,上次的事情少主不是还没查到吗,这次就算住进来又怎么样,这里到底还是小姐的地方,想拿捏她不是更容易,再说了,奴婢都听说了她已经被她爹赶了出来,还断绝了关系,那个病恹恹的娘也和离成了弃妇,论身份还比不上小姐呢,只要小姐稍稍用力,少主迟早厌弃她。”
被她这个丫鬟这么一说,本来一腔嫉妒的怒火瞬间平息了下来,给她一个赞赏的目光,扶着丫鬟的手,缓缓往酆宁的住处走去。
酆宁正坐着和月舒说话,两个人商量着李淑云的事情,酆宁的意思是不用等她好起来,她现在完全可以走动了,这几天就可以出发了。
决明子劝道:“不行,还是等你好了再出发,听话。”
酆宁摇摇头道:“可是先生说了,娘的身体很差,到现在还昏迷着没醒来,我很担心,还是尽快去先生的地方去好好静养,让先生快些医治,我没事的,我都好了,能走了,不信你看。”
酆宁立马从床上下来,走了几步,月舒吓得又赶紧将她横抱起来,满目的心疼。
门外的柔儿看着这一幕,嫉妒的火再次燃烧起来,旁边的丫鬟扯了扯她的袖子提醒她,她才强装着笑容走进去。
“月哥哥,我来看看姐姐。”说完还轻咳了两声,装成虚弱的笑容。
两个人的时光被人打扰,月舒的脸瞬间就被垮了下来,他好不容易支走小六,能和小丫头好好待一会,又来一个。
酆宁道:“放我回去躺着吧。”
月舒小心翼翼,万分温柔的将她放在床上,盖了班长被子,又倒了水亲自喂她喝。
那个柔儿手里的帕子都要被捏烂了,还得强忍着:“咳咳,姐姐,这几日姐姐一直昏迷,所以才没有来看姐姐,姐姐不会怪柔儿吧,对了柔儿还带来了一些补品,芝红,快拿上来。”
那个芝红手里还真提了一个小盒子,放在桌子上展示开来,里面躺着的是一根人参,酆宁远远望去,瞧着也就百年的。
那个柔儿道:“这百年人参是柔儿的父亲特意高价买来的,原是为我,现在姐姐身受重伤,比我更需要,就赠与姐姐,姐姐千万别跟柔儿客气。”
酆宁看了她一眼,闭目养神,不语,懒得跟她说话,说话绿里绿气的,听着头疼。
那个柔儿见状又忙道:“我是不是打扰到姐姐休息了,月哥哥,我不是故意的,你快帮人家跟姐姐说说。”
酆宁感觉自己体内的的怒火就要压不住了,但是看在月舒的面子上,她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了下去。
月舒可忍不住,直接低声呵斥:“行了,小丫头还要休息,东西就放着吧,你可以走了。”
酆宁觉得,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这女人该走了吧。
可是不,她直接眉头一皱,捏着帕子,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月哥哥,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打扰姐姐休息的,我是看见姐姐醒了,想来关心关心姐姐,既然如此,我走就是了,改日再过来看姐姐。”
走吧走吧,再不走我就要忍不住打你了。
酆宁心里催促着,藏着被子里的手已经捏成了拳头。
那个丫鬟却突然开口抱不平:“酆宁小姐,你怎么能这样呢,这百年的人参可是我家老爷原是为了小姐高价收来的,你不领情就算了,怎么一句谢谢都没有呢,这也太无礼了吧。”
嘭,酆宁的内心炸了,她忍不住了,睁开眼睛,一个犀利的眼神看着这两个主仆。
两个人不知怎的,趔趄了一下。
酆宁冷声道:“说够了没有,我没有要求她来看我,我也不稀罕,对于一个天天觊觎我男人的女人,我不喊人轰出去还是看在月舒的面子上,再不滚,我就....”
酆宁随手抓起床头边小桌子的茶杯,手刚扬起来,那两个主仆,互相搀扶着,一溜烟跑了出去。
噗嗤,一旁的月舒捧腹大笑起来,没想到自己都没办法的人,被小丫头这么一吼直接跑了。
酆宁放下茶杯,面无表情:“好笑吗?”
顿时,月舒那个脸变得就跟戏法一样的,坐着立立正正的,脸上一丝不苟,正正经经的摇头:“不好笑,做得好,这样的人就该这么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