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宁挥挥手示意她不要说话,转头继续问道:“翰林书院的先生,你姓什么?”
姑娘支支吾吾的说出姓仲,眼神躲闪,似乎是很在意别人问她姓什么。
姓仲的翰林书院的先生,酆宁脑海里想起五年前,翰林书院曾走水,烧毁了一座阁楼,里面不乏一些千金难求的珍秘典籍,而走水的原因正是一位姓仲的先生在阁楼中与一位丫鬟苟且打翻了烛台。
这件事皇上甚是恼火,就下令抄了仲家,革去官职,仲家一家都流放了。
酆宁问道:“你父亲可是仲渊?”
姑娘欣喜若狂的点头,以为酆宁认得她的老父亲。
那知道酆宁拒绝得更彻底:“如此那就更不能要了,行了,李婆子,钱我已经给你了,把卖身契给我,我人我也带走了。”
李婆子的脸顿时有些垮,她以为连这个也会要了呢,但是要了二十九个,今天也算赚大了一笔,于是她麻溜的将这些人的卖身契找来交给了酆宁。
那姑娘还不死心:“果然是没见识的花瓶,也只会买一些没有用的花瓶!”
酆宁转过身猛地就是给她一巴掌,将她扇倒在地上,李婆子还顺势给了一脚,大骂她得罪自己的贵客。
酆宁冷声道:“仲家犯下罪孽,被皇上下旨抄家,仲家一家也被流放,而你身为仲家女子竟还能留在京城,你说我要是去揭发你,你会不会又回到那个处处挨打的边疆呢?”
姑娘顿时瑟瑟发抖,似乎是回忆起了不好的东西,疯狂的摇头,嘴里喊着不要,李婆子连忙让她把她拖下去。
酆宁领着人刚走出门口,李婆子追赶出来:“敢问夫人方才所言那贱人真是罪犯之女?”
“当然,仲家一事京城人尽皆知,当然,李婆子你只要不让人认出她来,你自然也无事。”
李婆子千恩万谢,酆宁和月舒挥挥手,领着人回去了。
回到公主府,酆宁看着这一对的女人,头大了,这怎么安排啊,这么多住哪啊,以后也得有地方住啊。
李淑云道:“在东街,娘也还有一个小庄子,只是庄子上房间不多,但是挤一挤还是可以的。”
这一句话,简直犹如雪中送炭啊。
酆宁抱着李淑云撒娇:“娘,你真好,谢谢娘,你放心,只要有地方,我一定能让他们都住下。”
“娘也没能帮你什么,你也不要娘的银子,一个庄子,要是能用得上,你就安排吧,娘一会儿就把房契给你。”
酆宁摇摇头:“不用了娘,房契你还是留着,只是让她们住进去而已。”
李淑云见执拗不过她,也就算了。
酆宁和月舒先是去看了那个庄子,也不大,前厅库房加起来一共十个门,酆宁打算将除了厨房之外的都改成房间。
一个房间住五个人,像以前的宿舍。
酆宁又画了一张以前宿舍那种床的图纸,上下铺的那种,但是五个人,就会有一个人睡单床,为了避免到时候争抢的情况,分宁决定改成四人一个房间。
月舒道:“如此,你还需要三个房间,我看不如一个房间六个人,如此你多出一间房,至于有一人单住,我想,到那时你应是会有管事的,不如就让管事单独睡一间,以表奖励。”
“行啊,小月子,这么聪明,行吧,今晚我亲自给你下厨,奖励你。”
“我不要。”
“那你要什么?”
酆宁拿着画好的图纸转过身来,看见月某人眼里的炙热,她立马抬脚就跑,还没跑出一步就被他拽回怀里。
“我要你。”
于是,月某人摁着酆宁,品尝了足足一盏茶的甜蜜,直到酆宁发觉他越来越炙热才猛地将他推开。
月舒声音嘶哑,抱着她:“婚期太远了,我等不及了。”
酆宁唇红脸热,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一言不发。
是的,月舒在之前让月景明来提亲了,聘礼文书什么的都弄好了,婚期也定下了,在年关,这是朝阳公主选出来的日子,说是算过的。
“好啦,我们快去让人把这个弄出来,不然今晚那群姑娘只能集体睡地板了。”
酆宁找了十几个木匠同时开工,花了不少钱,终于在入夜之后的戌时完成。
索性这个庄子没有人住,里面也没东西,酆宁吩咐那群姑娘帮忙收拾一下就将上下铺都搬了进去。
酆宁道:“行了,夜也深了,大家各自选一个房间睡吧。”
“谢夫人!”
姑娘们齐齐行礼,酆宁看着这场面,简直欣慰啊,都是钱啊。
等她们都回去睡下了,酆宁也打起了呵欠:“不行了,我也累了,今晚我也睡这吧,明天也好起来培训她们。”
月舒将她横抱起来:“那我今晚在这陪你。”
“不行,你回去睡。”
酆宁紧紧的护着自己的胸口,她可不信这个男人会盖被子纯睡觉。
月舒无奈道:“是,我回去睡,那我留人下来保护你。”
“嗯,行吧。”
看着酆宁睡着了之后,月舒在她额间轻轻落下一吻,盖好被子,转身飞身上屋檐坐着。
伍期霸现身出来:“少主,少夫人不是让你回去嘛。”
“闭嘴。”
就你听见了。
伍期霸摸了摸鼻子,又隐身回暗处。
翌日酆宁一起来就看见月某人坐在房间里,早饭什么的都准备好了,还有洗漱用品也准备好了。
酆宁问道:“你昨晚不会根本就没回去吧?”
“这不重要,快洗洗吃饭了。”
酆宁洗漱完坐下来吃饭,手不经意碰到月舒,却发现他浑身发烫。
月舒摇摇头:“是你手太凉了,快吃饭,不是还有事要做。”
酆宁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像是凉了点,可能因为自己刚刚洗完手吧,酆宁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吃过饭,酆宁拿着一面锣鼓站在院子里,猛地一敲:“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洗漱,一盏茶之后我要是见不到人,哪来的回哪儿去!”
于是,酆宁和月舒就听见整个院子响起了叽叽喳喳的声音,什么别踩我,什么快点起来,总是房间里那群姑娘手忙脚乱的穿衣裳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