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宁快速的签好字,将竹简还给他:“行了,没别的事情了,可以放我回去了吧?”
阎王接过竹简,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问题点点头,正要施法送她回去,突然他停下了。
“怎么,你还真出尔反尔?!”
酆宁有些着急的大喊起来。
阎王摇摇头:“不是,我还有一句话要告诉你,其实你和那个小子本就是世世夫妻。”
“啊?你....”
酆宁还没说完话,阎王大手一挥,将酆宁送走。
疼,撕心裂肺的疼,酆宁紧蹙着眉头,努力的睁开眼睛。
“醒了醒了。”
九九破涕为笑,大喊起来,顿时所有人都围了上来。
月舒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眼泪哗的一下子就掉了出来:“丫头~”
“孩子呢?”
酆宁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找孩子,也顾不及安慰吓得半死的月舒。
李淑云赶紧抱着孩子过来,放在她的身边,酆宁撩开小杯子,一看是个带把儿的,小东西双眼紧闭,手也不停的动着,酆宁伸了一个手指过去逗弄他。
“我就说你福大命大,这小东西唉挺费劲,差点没要了我半条命。”
公孙兰站在床边,看着酆宁和孩子都相安无事,心里的石头也放下了,方才一那个冲动,她自己也没有多少把我,只想着总要赌一把,还好老天垂帘,她赌对了。
酆宁转过头来,伸着手去拉她:“谢谢你,还好有你,不然我真的可能就不行了。”
“呸呸呸,不许说这些话,现在你和孩子不都是好好的,一点事情也没有。”
“好~”
酆宁刚说了一会儿话,肚子刀口疼的厉害,很快就虚弱的,眼皮都沉了下来。
月舒道:“让她休息一下吧。”
一屋子的人还想再说些什么,看着酆宁这般,又只得将话语咽了回去,来日方长,平安就好。
等所有人都走了,月舒抱起孩子交给奶娘,顾自脱了外衣就躺上去,也不管什么礼俗,不管床上那味道是有多大,小心翼翼的躺在她的身边。
“恩~”
刚睡了一会儿,酆宁被疼醒,手一摸,转头发现月舒躺在自己的身边,正紧张的看着自己。
“我去叫太医。”
月舒快速的从床上下来,衣裳都来不及穿。
酆宁喊道:“别去,我没事,就是刀口疼。”
月舒又赶忙坐回来,酆宁紧紧的拉着他的手。
“我们不生了好不好?”
月舒紧紧的拉着她的手,颤抖起来,听见她血崩昏死过去的时候,他都做好了随她而去的准备。
又听说只能剖腹取子,他吓得半死,当场都软瘫在地上。
他以为生孩子只是疼,没想到还会死,要是早知道,他宁愿不生,一辈子都不生,只要她安然。
酆宁看他眼眶泛红,想起阎王的话,原来我们早就注定是世世夫妻,“好,听你的,不生了,太疼了。”
“恩~不生了,不生了。”
酆宁伸手抹去他的眼泪,安慰道:“没事了,我不会有事的,知道吗,我见到阎王了,他说我们是世世夫妻,注定世世都要在一起,还说我的寿命还很长,所以他不收我,就把我送回来了。”
这些话可是真的,但是月舒听进去就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
“就算他敢收,我也会去把你抢回来,谁也不能把你带走。”
两个人的手紧紧的握着,彼此心意相通,互相慰藉。
“嘶~疼~”
酆宁眉头紧蹙,这个刀口一会儿疼一会儿不疼的,但是按照这个没有麻药的古代来说,应该是会疼的要命才对,难不成...
酆宁道:“你去帮我找小兰来,我有些话想跟她说。”
月舒吩咐外面的人去请公孙兰,公孙兰忙活了一天,李淑云就留她在府里休息,公孙兰额没有拒绝,这一次真是精神上的累,做手术的时候也很累,刚准备睡下,月舒就派人来找,她以为是酆宁又出了什么事情,赶紧又跑去拽着叶青柏一起过去。
“怎么了?怎么了?”
公孙兰拽着叶青柏,推开门,叶青柏二话不说上去把脉:“只是虚弱,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不是不是,别紧张,我除了刀口疼,一点事情也没有,就是我有些话想找小兰说。”
酆宁摇摇头,叶青柏会意,连忙出去了,月舒也紧跟着出去了。
公孙兰坐在她的身旁:“你是不是想问剖腹产的事情?”
酆宁点点头。
公孙兰继续道:“我还真是不会,你是我第一个妇产科病人,嘿嘿~”
“啊~!”
酆宁瞪大了双眼,似乎是吓得不轻。
公孙兰又连忙安慰道:“不过你放心,不会再有下一个了,这样的事情,不要再有第二次了,要不是以前的我多少会一点点,还有叶青柏这样的大夫在,就我这样的山脚半吊子,指不定要怎么样呢。”
“幸亏你命大。”
酆宁轻笑出声:“是啊,还好我命大,你知道我看见你在为我做手术,我都惊呆了。”
“什么!你看见了?!!”
公孙兰惊叫出生,酆宁赶忙做了个禁声的动作,让她不要大喊,自己压低了声音将事情一一说来。
酆宁道:“事情就是这样,那个阎王真的是讨厌,非要在我关键的时候找我,我当时还以为我死了呢。”
“可不是吗,真是的,这办事也太不靠谱了,吓死个人了这样的操作,不行,下次我见到他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他。”
公孙兰叉着腰气呼呼的,那驾驶真有能把阎王生吞活剥了的样子。
酆宁道:“好了,好在现在我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我和他的恩怨已了,他也说了以后不会再来找我了。”
“那好吧,那我就不找他算账了。”
公孙兰顿时顺着台阶就下了,你要她真的去找阎王算账,她还不敢呢,也就是逞口舌之快了。
酆宁问道:“但是我这个刀口是怎么回事,一会疼一会不疼的,你不会是来的时候带来了麻药,还是你会做麻药?”
“不是,是叶青柏,我刚好就知道他又研制类似麻沸散那样的药。”
“原来是这样。”
酆宁顿时明白了,叶青柏只怕就像这个世界的‘华佗’,酆宁同时也庆幸,不然生刨,不死也疼死了,要知道人的承受能力是很差的,绝对不可能有人撑得过去生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