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煊和谢无凉走的是谢无凉当年建造的地道,一路上并没有受到那些魔族的攻击,也算是一路平安。
路上罗煊和谢无凉的相处非常愉快。
等他们到了谢晏秋关押的地方,谢无凉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谢无凉蹲在地上看着生长的特别茂盛的草地,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罗煊不解的也蹲了下来检查这些草有什么不对,可怎么看也只是生长过快的一些杂草而已。
罗煊问:“谢爷爷,这些草有什么问题吗?”
谢无凉站起身看向关押谢晏秋的地方,说:“这些草是关押我阿姊时我撒下的种子,这些种子只有高温之下才会生长。
这里因为要压制阿姊的火焰,这里不仅有寒潭里的水,还在轻烟岭的十丈之深的地底,这些草吸收不到温度,自然是生长不了。”
罗煊仔细看了看这些草,而这些草似乎就只在鸿影岛才见过,鸿影岛是谢云卿这个魔凰一脉的人居住。
鸿影岛的温度自然是特别高的,这也说明这些草的生长不同寻常。
罗煊拍拍手也站了起来,说:“那谢晏秋前辈是不是苏醒了?”
谢无凉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罗煊不确定谢晏秋是否苏醒,又或者是什么人弄出的事,为了没有万一,罗煊早早传令下去让手下的人加强戒备。
接下来的路程一行人走下来特别的小心,生怕有什么差错。
因为是关押谢晏秋的地方,所以在关押谢晏秋之后魔主阿涯还设下机关,走错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好在所有的手下都是小心谨慎的,更谢无凉这个熟悉地牢的人在,并没有损失一兵一卒。
他们很顺利的进入地牢中,地牢中为了困住谢晏秋有魔主设下的结界,让人无法进入。
罗煊他们只能在结界外看谢晏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可是观察很多天也没有没有什么动静,谢晏秋依旧双手被锁着,白色的长发垂落在冰冷的湖水里。
谢无凉不忍心让疼爱自己多年的阿姊落魄的样子给外人看去,只让罗煊和他才能进去。
罗煊也知道里面那个罪大恶极的人是他最尊敬的前辈的姐姐,将心比心罗煊也能理解谢无凉不忍心被别人看到谢晏秋现在的样子的感受。
罗煊看着很落寞的谢无凉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就只能用别的话题吸引谢无凉的注意力。
“谢爷爷,我听说你们魔凰一脉都是在梧桐树上孕育而出的,可现在魔族应该已经没有梧桐树了。”罗煊说。
谢无凉被罗煊这一打岔,落寞被他抛在脑后,有些奇怪的问:“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罗煊抓抓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日我见到你们的时候,我姐怀里抱着一颗蛋,那蛋应该是魔凰一脉的吧。”
罗煊早就注意到了朵洛手里的那颗蛋,蛋的气息与谢无凉身上的气息有些相似,在得知谢无凉的身份后他也设想过这蛋的来历。
谢无凉魔凰一脉的身份,总让罗煊有些不好的设想。
毕竟现在除了谢云卿和谢无凉外,也没有魔凰一脉的血脉在世,想歪也是常有的事。
谢无凉知道事情经过后,有些哭笑不得,毕竟这事挺让人误会的。
“我们魔凰一脉的确是需要梧桐树才能孕育,只是你姐姐朵洛抱着的那颗蛋不属于幼儿,所以才不用送到梧桐树那里孕育。”谢无凉解释道。
罗煊对谢无凉的解答还是有些疑惑,不属于幼儿?难道是成年的蛋?
罗煊表示自己真不懂谢无凉的意思。
谢无凉见罗煊依旧还是一知半解的样子,就把蛋蛋的身份告诉了他。
“那蛋是我阿姊的女儿谢知歌。”
罗煊听到谢无凉这话可谓是震惊极了,谢知歌是谁?恐怕魔界就没有人不知道。
现在说一个死去的人居然又活了,说出来都没有人相信吧。
罗煊以为谢无凉是开玩笑的,可谢无凉被毁容的脸上一点情绪都看不出来,罗煊也就这么就相信了。
谢无凉被罗煊这么一打插,也重新找到自己要做的事情,把朵洛交给罗煊的收缩夹要来之后就开始泡了茶,还看起了书。
谢无凉这种生活让罗煊也有些向往,只是他和他父亲一样都只喜欢喝酒。
为了不耽误事,凌黛在临行前就把带着的酒给留下了,就别说喝口酒逍遥一下。
罗煊只能摇摇头离开地牢去看看手下的人训练。
只是在罗煊走后,谢晏秋低垂的头动了动,嫣红的嘴唇微微张开,像是在喊一个人的名字。
“知……歌……知歌……”
悬崖处……
忽绪言感觉他在地牢中留下的法术告诉他有人进入了地牢。
忽绪言有些慌张的找到青衣男子打坐的地方,说:“有人进入地牢了,你看看到底是什么人?”
青衣男子慢吞吞的施了法术,一个镜面出现在空中,而里面显示的画面就是地牢里的画面。
画面里是谢无凉坐在一把椅子上喝着旁边沏好的茶。
画面一转,地牢外全是在训练的魔族士兵。
本来没有人还好下手,可是现在有人进入了地牢,还这么多人。
想下手也不好下手,忽绪言有些头疼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办。
青衣男子一点也不担心,从袖口中拿出一个小瓷瓶,说:“这个是唤醒谢晏秋的那丝火焰。”
忽绪言木愣愣的接过瓷瓶,瓷瓶并不是冰冷冷的,而是有些暖暖的像小火炉一样。
忽绪言把瓷瓶收好后问:“现在关押谢晏秋的地牢被看守起来,我下不了手。”
青衣男子却说:“这并不难,只要你能接触到谢晏秋,到时只要把瓶口打开,这就能完成了。”
青衣男子说的办法可以说万无一失,不论忽绪言会不会被抓起来,只要他能进入地牢里。
那唤醒谢晏秋就一点意外都没有了。
忽绪言也知道青衣男子说的意思,他也只是想复活魔主阿涯,自己是死是活也没有多大的问题。
忽绪言想清楚后就离开了悬崖,重新回到了地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