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感恩公子夜的德行,心愿未了的村民们自发组织了浓重的仪式,相约每年中秋十五,花溪村民上百口人家同放七彩花灯,为传说中的公子夜祈福。
苏临笙听到此,已然想象到那样的十五之夜该有多美!
“梨花醉想必一定很好喝,可惜了。”苏临笙光念着这酒的名字,便已经对那美酒垂涎三分。
萧怀一笑问,“可惜什么?你很想喝?”
“可惜了花溪村村民们的一番真情实意。”酒虽醇香醉人,可怎能抵得上这背后的情谊?
可谁让救他们的是传说中的公子夜啊!他如此低调,岂是好喝的梨花醉便能吸引到他。
苏临笙暗自苦恼,她又该想什么办法再次寻得他踪迹呢?
“情义在心不在表,我想公子夜早就感受到了。”萧怀一温声道。
苏临笙不由莞尔一笑,倒是肯定和欣赏萧怀一的这番说法,“嗯,你说的……有几分道理。”
她后知后觉,才听了会故事,怎么就被这个让自己心有戒备的男子给带走了节奏。
她更加没有想到,有些人即便她不去招惹触碰,他人也会“招惹”上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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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林坡苏苑。
起伏绵延的山坡上,层层叠叠的枫叶泛着阳光,煞是迷人。
掩映在一片枫林之后的苏苑静谧别致,宛若世外桃源。
苏临笙因为听故事听的入迷,回到苏苑,已过了正午时分。
幸好,一向嗜酒如命的父亲没有念叨她带的好酒,反而这会儿一门心思的扑在他不善研究的机关阵法上。
听阿寻说,父亲已经对着那些机关木头一个多时辰了,连午饭都没有用。
“我爹他这是怎么了?又有人上门寻药?”她不禁猜道。
“可不是,城东那张家奶奶带着她那得了伤寒的独孙来苑外跪着,师傅老人家只说了句听天由命,将人打发了,然后便自己一个人玩弄那些木头去了。”阿寻沮丧的唉声叹气。
“原来是借阵法消愁去了。”苏临笙知晓父亲的脾气,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了。
反正老爹一时半会也劝不开,她也不打算去劝,便径直回了自己的竹林雅阁。
前院,枫叶恣意飘落在院中的小石路上,生动有趣。
苏神医独自蹲在地上,手中却忙个不停,时不时将面前的木头换了个方位。
他温和的面容看似沉稳平静,但嘴却下意识的泯在一处,额间也是愁眉不展状。
“明明见上次笙儿解开这个机关的,怎么今日又不对劲了?”
他自言自语地懊恼着,又原地背手来回几个踱步,心思飘浮,全然不在阵法上,撒气似的将手中那块木头狠狠地仍在一边,“连你这木头也不听话,欺负我这个老人家。”
“不如放这里试试?”
正苦恼郁闷间,苏神医默默回首,只见一白衣男子捡起方才他丢的木头,将其放在摆的机关阵其中一个位置上。
苏神医怔怔的看了跟前的机关阵,一看这布局给破了,猛拍额头醒悟道:“对啊对,就是这里,看我这记性。”
鼻子轻嗅到一股浓烈的酒香,他不禁瞥了眼这突如其来的白衣公子,还有他身后双手拧着两坛子酒的黑色劲装侍卫。
来人正是有备而来的萧怀一和贴身亲卫卫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