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一握住她的手,有件事情他不太明白,“离修一向话少,你怎么发现他不是我的?”
“因为你,”她手指慢慢插入他的左手指缝间,感受着他掌心的温暖和点点粗糙,“他拉我走的时候我发觉的,你的指节处有茧。”
而离修并没有。
萧怀一开心满足地勾起了嘴角,顺手拉过她,躺在了怀中。
手指绕着她的手指把玩,他淡淡地道:
“江湖上,很多人在追踪公子夜的下落,我除了有自己的私心,也不想因为这个身份,给你带来危险。”
他之所以瞒着,是因为知道,多一个人知道,便多了一份羁绊。
苏临笙安静的听着,怎会不明白她的顾虑?
他做了多少的好事,便暗中招惹了多少的祸患。
“梁府那夜纵火主人,在李鉴仁家屋顶救我的人,还有在清越庄教我功夫的人,一直都是你。”
想到这些事,都与他有关,她心底今日的难过与内疚便抵消了几分,心口微暖。
“嗯,清越庄是我娘的私产,无人知晓,那里有温泉,你在那里练功,对身体有好处。”
苏临笙什么都明白了,他在用他的方式保护她。
“明日我想去六王爷府一趟。”她在问他的意见,“可以吗?”
萧怀一知道这趟必不可免,但不太放心,“你确定要去,我陪你。”
苏临笙没有拒绝,伸手扯了被褥过来给他盖上,然后自己也重新钻进去了,“好。”
她抬眸看他的下颌,声音极轻,“今晚我想在这里睡。”
回去湖心小筑,她一定会彻夜失眠。
萧怀一翻了个身,手搁在她的腰上,眼里是情人的笑,“你这是在考验我的忍耐力吗?”
苏临笙不管不顾,往他怀里钻去,肆无忌惮,“我爹还在府里。”
萧怀一手忽然撑起来,翻身覆在她身上,深邃的眼底都是掩藏不住的深情和不舍。
“不要回苏苑好不好?你喜欢苏苑什么东西,我都让人给你布置一模一样的。”
苏临笙忍着想哭的冲动,指腹摩挲着他俊朗分明的轮廓,“萧怀一,你知道吗?我眼里是容不得沙子的人。”
萧怀一嘴角勾笑,很得意的那种,“有何不好,我甚欢喜。”
苏临笙没有再思索,很认真地表情,说穿,“你若留我,就要成为不守承诺的坏人,就要失信于沉双公主,就会放弃驸马身份,你也愿意?”
积压在心底好几日的情绪,终于她说出口了。
她以为自己可以默默地离开。
可她却想自私一回,哪怕让萧怀一成为别人眼里的坏人。
反正他是她的就好,其他她都不想在乎了。
萧怀一俯首亲了亲她眼睫,失笑,“原来是这样。”
难怪小姑娘这几日情绪起起伏伏,跟他若即若离,是因为听到了沉双公主和他的谈话呀。
小姑娘也并非真的想要离开将军府。
他双手撑在她两侧,眼神凝视着她,“傻瓜,我是答应她要遵守雪妃身前的承诺,可沉双公主,并非雪妃的亲生女儿。”
苏临笙讷讷半晌,“不是亲女儿?真正的公主已经不在人世了吗?”
萧怀一想到她可能会问什么,避重就轻道,“雪妃当年被追杀,带着刚出生的孩子逃命,遭遇不测,国舅为了取得皇上的信任,才抱了她回来,充当雪妃的孩子。”
沉双便是那个被抱回来的孩子。
三岁的时候,他便知道那人不是公主。
苏临笙眼里有如释重负的惊喜,“所以你不会成为驸马了?”
萧怀一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若是日后事情已了,她恢复了公主身份,他还是要遵守雪妃的承诺,在乎这个驸马身份的。
他手拂开她额前的碎发,字字认真,“阿笙,你只要知道,我喜欢你眼里容不得沙子,你会是我萧怀一此生唯一的夫人。”
这样就好。
他同样眼里容不得沙子,同样想成为她的唯一。
苏临笙心口热热的,脑子里方才还有的疑惑因为他的一句话,全丢在了九霄云外。
她伸手勾住了萧怀一的脖子,眼里的星子耀眼璀璨,嗓音微恼,“萧怀一,你怎么这么惹人喜欢?”
好想带他回苏苑,把他留在那里,所有人都看不见他,他只属于她。
“有多喜欢?”萧怀一的眉梢都飞起来,理解成了另外的意思,他得寸进尺。
苏临笙稍稍抬首,温软的唇贴在了他的唇上,然后主动探进去。
她用行动告诉他,有多喜欢。
萧怀一上半身顿时僵住了,耳朵在发烫。
她的吻香甜而勾~人,时不时轻~tian下,又离开,如此反复。
萧怀一眼里泛红,哪里受得了她这般欲擒故纵。
他胸膛不断起伏着,扣住她一边的手臂在侧,伸手与她十指紧扣。
另一只手情不自禁地扯开了她的雪白色外衫。
苏临笙忽然睁开眼,腿间感到明显的异常。
她不受控制地轻抖了下,红着一张脸看他,眼里都是水雾汽,“怀一哥哥……”
萧怀一在她颈边喘息,“阿笙,嫁给我吧。”
他虽在艰难的忍着,可手中的动作没停,声音低沉暗哑,“我不想等太久了。”
苏临笙的思绪也浮浮沉沉,低声应了句“好”,然后放任他剥掉了最后一层衣衫。
春光烧红了他的眼,喉结跟着滚了滚。
苏临笙的手指猛地紧张攥紧了他胳膊。
明明天气微凉,她此刻也是热的不行“你的伤口不疼吗?”
“不疼,只是很难受。”他眼神灼灼地看着她,仿佛在等她救赎。
她知道她难受,同样的她也有些呼吸困难。
慢慢的她垂下双手,搁在他已埋首在颈脖下的脑袋。
一寸一寸,酥麻感蔓延了全身。
当他的手试图往下的时候,她身体抖了抖,急忙伸手抓住了他,“怀一哥哥……还没成亲,不行……”
萧怀一忍着一身汗,呼吸粗重,“等国舅正法后,我们就成亲。”
如果可以,他真的一刻也不想等了。
他继续在她唇边和颈部流连,声音低哑,一遍又一遍喊她的名字,“阿笙……阿笙……”